念在定北侯一家舟車勞頓,珈音大發(fā)慈悲讓一家人回去了,燕洵除外。
燕洵還巴巴地跪在地上,瞅著珈音小手一揮就給自己家賜了個(gè)定北侯府,爹娘大哥二哥和姐姐走之前給他使眼色使得眼角都快抽抽了,這才回過神來,問:“你真是皇上?”
“怎么?不像嗎?”
珈音側(cè)眸看他,板著一張小臉:“哪里不像,你說,我改?!?/p>
“哪里都不像?!毖噤瓎?,“你怎么能當(dāng)皇上,為什么,怎么做到的?”
珈音便把這些年來她的籌謀大致說了說。
燕洵越聽臉色越黑:“你是說,你足不出戶是為了方便做這些?”
“嗯。”珈音端起一杯茶潤了潤喉嚨,開始解答燕洵的問題。
“你的病呢?”
“裝的?!?/p>
“裝的??。 毖噤穆曇舾吒邠P(yáng)起,“那你身體一點(diǎn)都沒事?”
“也不是……”
燕洵立刻擔(dān)憂地看著她。
珈音皺著眉頭,一臉凝重:“每個(gè)月小日子都肚子疼?!?/p>
燕洵:……
他深吸一口氣,吐出,又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忍不住大叫:“你個(gè)騙子!”
珈音被“嚇”得手一抖,茶杯都顫了三顫,和茶碟碰在一起發(fā)出了“噠噠”的聲響,她眼神哀怨地看過去,燕洵下意識要道歉,看到她金黃色的龍袍之后又連忙收住,冷著臉說:“你還裝!你個(gè)騙子,你從小就騙我!”
“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連你哪天來初潮都知道,我從小到大一眼都沒有看別的姑娘,滿心滿眼都是你,你居然騙我!你騙別人就罷了,還騙我,我……”他越說越委屈,眼睛氣得通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倔強(qiáng)地瞪著她,“魏帝對燕北動(dòng)手,是不是在你預(yù)料之中?”
“是。”
“這你也瞞著我?”
“燕洵,你別不講道理。”她收了玩笑的意思,認(rèn)真起來,眼睛定定地看著他,“我有沒有瞞著你,你不知道?我提前在你家人身邊安插了暗衛(wèi),不然以你的腳力,到燕北的時(shí)候只配給你家人收尸。我不提前預(yù)警,是因?yàn)橹啦坏绞虑檎嬲l(fā)生的那一刻,以燕北對魏帝的忠心程度,根本不會信我。”
“就算……算你說得對。你大可以早就告訴我,讓我參與你的計(jì)劃,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不明白?你說什么我都會信的。”他最在意的不過是那些年她苦心經(jīng)營,他什么忙都幫不上,還天天纏著她要她回應(yīng)他的感情,那時(shí)候她得有多煩他這個(gè)不思進(jìn)取,只知道兒女情長的男人啊。
珈音輕輕勾了勾唇:“再來一遍,我依舊不會告訴你。燕洵,事以密成,多一個(gè)人知道,就多一個(gè)失敗的原因?!?/p>
“那我那時(shí)候總是纏著你……你是不是就是為了不讓我煩你,所以才裝病?”他小心翼翼地覷她。
“我從不覺得你煩,只是大事未成,不能耽于情事。”她望著他,“我以為你知道我的心意。”
燕洵的臉?biāo)⒌靡幌戮图t了,從臉頰一路紅到耳根,再蔓延到胸口,不難想象衣服下的皮膚也紅透了,他激動(dòng)得嘴唇都在顫抖:“我哪里知道?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他眼角泛著紅暈,催促道:“你說?!?/p>
她不說,只是用一種柔情似水惹人憐惜的眼神看著他,他被釣得呼吸急促,想不管不顧地親上去,看見那一身龍袍又覺得不能這么輕易就騙過去,頂著誘惑堅(jiān)持著……
下一瞬,人已經(jīng)跪在龍椅上,低頭親了上去,碰到那溫軟的唇瓣時(shí),他顫著手把人推在龍椅上,附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