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參加這個節(jié)目?"嚴浩翔突然問道,手指依然在琴鍵上漫步,"以你的資歷,完全可以直接發(fā)歌。"
賀峻霖苦笑一下:"公司安排的。而且...我已經(jīng)兩年沒有正式舞臺了,需要曝光度。"
"就這些?"
"也不全是。"賀峻霖猶豫片刻,決定誠實回答,"我...想念舞臺的感覺。即使臺下只有一個觀眾,那種共鳴也是無可替代的。"
嚴浩翔的手指停在琴鍵上,轉(zhuǎn)頭看向賀峻霖。月光下,他的眼神深邃難測:"這就是你最大的問題——你太在意'臺下'了。"
賀峻霖一怔。
"真正的歌者站在舞臺上時,世界應(yīng)該只剩下音樂。"嚴浩翔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沒有觀眾,沒有評價,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只有當(dāng)下的真實。"
這番話像一把鑰匙,輕輕打開了賀峻霖心中某把鎖。他想起自己在音樂廳演出時的感覺,那種完全沉浸的狀態(tài),確實如嚴浩翔所說,世界只剩下音樂。
"我明白了。"賀峻霖輕聲說。
嚴浩翔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不,你還沒完全明白。但這是個開始。"
他重新彈起鋼琴,這次是一首賀峻霖熟悉的流行歌,但改編成了溫柔的搖籃曲版本。賀峻霖靠在墻邊,閉上眼睛,任由音樂洗滌一天的疲憊與不安。
在這個月光如水的深夜練習(xí)室里,嚴厲的導(dǎo)師和受挫的學(xué)員暫時拋開了身份與過往,只是兩個被音樂連接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