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撓著頭笑出眼淚：“那天她追著帥哥跑了三條街，我坐在嬰兒車里看著路邊的渡鴉發(fā)呆，突然‘砰’的一聲——嬰兒車自己沖下斜坡，最后掛在消防栓上晃悠。”他翻出泛黃的照片，兩歲的自己掛在消防栓上，手里還攥著根鴉羽，背景里埃利爾正紅著臉給帥哥遞電話號碼。

“最絕的是，那帥哥后來成了我教父?！闭材匪裹c開教父的朋友圈，最新動態(tài)是渡鴉主題的摩托車改裝圖，配文“當年救了個未來渡鴉使者，賺了”。王磊看著照片里嬰兒車的安全帶——竟織著渡鴉圖騰，“所以你從小就被渡鴉保佑著大難不死？”

“何止！”詹姆斯展示膝蓋上的舊疤，“五歲時爬樹掏鴉巢，摔下來時被烏鴉群托住了，我媽還以為是‘天使顯靈’，結(jié)果第二天收到動物保護協(xié)會的警告信?！彼蝗粔旱吐曇簦捌鋵嵞切貘f是來提醒我，該激活手環(huán)了——它們在我家蘋果樹里藏了二十年的渡鴉之匣。”

王磊想象著埃利爾追帥哥的場景，忍不住笑噴：“所以你‘被創(chuàng)飛’的經(jīng)歷，在你們家屬于年度最佳家庭故事？”詹姆斯點頭，翻出家族錄像帶——十歲生日會上，埃利爾把“撞飛事件”做成了卡通蛋糕，渡鴉形狀的奶油叼著寫有“Sorry James”的小旗。

手環(huán)突然投影出哥譚市的監(jiān)控畫面，七歲的詹姆斯正把渡鴉當足球踢，身后追著的埃利爾手里拿著的不是球拍，而是渡鴉形狀的吹風機。“她說這是‘與自然和諧相處’，”詹姆斯無奈搖頭，“結(jié)果第二天整個街區(qū)的烏鴉都來我家開派對，把蘋果園啄成了光頭強領(lǐng)地。”

遠處傳來渡鴉的呱噪，這次它們銜著的是埃利爾的舊日記，泛黃的紙頁上寫著：“今天在超市遇見帥導(dǎo)購，差點又把孩子忘在冰柜旁——還好渡鴉提醒我?！蓖趵诳粗沼浝飱A著的電影票根，日期是詹姆斯出生那天，場次是《人鬼情未了》，突然明白為什么詹姆斯的手環(huán)總透著股浪漫的荒誕感。

“其實我媽教會我最重要的事，”詹姆斯望著夕陽下的渡鴉群，“不是開放或自由，是當你被生活撞飛時，記得抬頭看看——說不定有群渡鴉正在天上，等著帶你去看更奇怪的風景。”他的手環(huán)適時發(fā)出微光，在兩人影子上灑下渡鴉形狀的光斑，而光斑里藏著的，是埃利爾二十年前追著帥哥跑時，不小心遺落的勇氣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