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藏海都沒有見過鄢苒的身影,問了管家才知道,原來這些天她一直和莊之行在枕樓廝混。
他到底是駙馬,就算心里沒有公主,也無法忍受她與旁人親近,更何況藏海是喜歡鄢苒的。
終是耐不住性子,親自去枕樓找人。
閣樓窗邊,瞧著底下跟無頭蒼蠅似的焦急尋找的男人,斂去眸中的冷意,換上一副笑臉,轉(zhuǎn)而走到鄢苒身邊坐下。
鄢苒怎么樣,他來了么?
莊之行微微頷首,比他預估地要晚些,可見藏海此人多么能忍。
換做是旁人,估計第二天就找上門來討要說法了,怎么可能會熬那么些日子。
看似不在意,實則快要急壞了吧。
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好,值得鄢苒如此費心思。
見鄢苒臉上難掩欣喜,莊之行幽幽開口。
莊之行他倒是耐得住性子。
鄢苒藏海一向如此,習慣就好。
吐槽的話堵在喉頭,不管藏海是個怎樣的人,鄢苒都會喜歡的吧。
始于顏值,忠于才華,這是鄢苒親口承認的。
先前還未去邊關時,莊之行就聽說過藏海的事跡。
短短一年時間爬到如今的位置,要說沒有城府,他斷然是不信的。
但要說有心計,怕是比不過朝堂上那些老油條。
只是他的年紀比鄢苒大許多,若是日后先一步離世,她八成是要傷心的。
希望她過得好,又不想她和駙馬的關系過于親密。
莊之行仰頭給自己灌了幾杯酒,在邊關時,他一直想著建功立業(yè),等回到王庭,可以用赫赫軍功向女王討個恩典,沒想到卻在戰(zhàn)場上聽說她成婚的消息。
要說沒有失落難過,那肯定是假的。
越是回想那段煎熬的日子,心里就越是憤懣。
如果不是他執(zhí)意要用軍功證明自己,也不至于被藏海捷途先登。
他喝的猛,以至于把自己給嗆著了。
劇烈的咳嗽聲引起鄢苒的注意,見他雙頰酡紅,顯然是有些醉了。
上前奪過他手中的酒杯,里面的酒水灑了一手,黏黏糊糊的,很是難受。
鄢苒好端端的,怎么還給自己灌上酒了?
這酒容易上頭,照他這個喝法,明早起來定然是要頭疼的。
莊之行攥住鄢苒的手腕,一把將人拉到自己懷里。
順勢坐在他腿上,胳膊肘撐著桌沿,細細瞧著男人的眉眼。
從前光顧著跟莊之行胡鬧,倒是沒發(fā)現(xiàn)他的模樣也很是出眾。
褪去原先的稚氣,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韻味。
他幾次寫信回來都不曾提及邊關日常,可上戰(zhàn)場哪有不受傷的,抬手輕撫他眉角隱隱的疤痕。
也不知道他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
當初要不是因為打賭輸了好面子,他怕也不會去那地方找罪受。
雙眼迷茫地盯著眼前面容姣好的女人,傾身貼上她的脖頸,那溫熱的觸感讓鄢苒不由得攥緊莊之行的衣襟。
仰頭享受著他的親吻,忽然身體騰空,被莊之行抱進懷里,幾個跨步,將人放在柔軟的床榻上,隨后欺身壓下。
衣裳半褪,意識沉浮不定,可當莊之行要進行最后一步時,鄢苒止住他的動作。
鄢苒之行,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