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感覺胳膊麻麻的,沒有知覺,低頭一看,是南珩,他怎么會在這里。
楚歸鴻不在京城的這三年,南珩對她照顧有加,賈茹茹感激他的關照之情,但也只是感激。
掃過他牽著自己的手,想要掙開,可手臂根本不聽使喚。
南珩向來淺眠,察覺到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難以入睡。
這會兒明知道她已經醒了,依舊一動不動地趴在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不肯松開,像是在自欺欺人,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抓住她的心。
賈茹茹七殿下,醒醒。
支起半個身子,用另一只手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南珩裝作剛睡醒的模樣,茫然地抬起頭。
南珩你醒了。
賈茹茹殿下一直在這么。
那她睡夢中聽到的那聲回應也該是他才對。
扶著賈茹茹坐起身,明顯感覺到她的排斥,并沒有放在心上,我行我素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從一旁的矮幾上端來茶水,遞到賈茹茹嘴邊。
不習慣被男人這樣伺候,尤其他還是七殿下。
伸手想要接過水杯,卻被南珩瞬移躲過。
不明所以地看向南珩,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
南珩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孤喂你喝比較好。
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賈茹茹也沒再堅持,順從地將那杯里的水飲盡。
八成是睡得太久,以至于一杯水下肚,依舊覺得有些渴。
抿了抿嘴,潤一潤發(fā)干的嘴唇。
只是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南珩看在眼里,很快又倒了杯水遞到賈茹茹跟前。
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一向殺伐果斷的七殿下竟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等解了渴,賈茹茹輕輕搖頭,示意他不必再倒。
賈茹茹多謝殿下關心,只是府上還有諸多瑣事需要我處理,怕是不能常伴殿下左右。
南珩他的身后事,孤已經吩咐人去辦了,你不必過于憂心。
楚歸鴻的身后事,理應由她親自操辦,怎么能假手于人。
就算那個人是南珩也不行。
想要回絕南珩的好意,然而他后面的話讓賈茹茹意識到這人的卑劣。
南珩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你與他尚未成婚,犯不著將自己困死在千羽王府,不如跟了孤,孤會對你好的。
賈茹茹皺起眉頭,她的未婚夫剛死不久,甚至還沒有下葬,他在這籌謀如何讓好兄弟的未婚妻委身于他。
過去聽著坊間關于南珩的傳言,賈茹茹總覺得與實際并不相符,可如今看來,他確實和傳聞中一般,讓人忍不住避而遠之。
賈茹茹殿下怕是沒睡醒,在說夢話,我就當沒聽見,往后還請殿下不要再說這種引人誤會的話。
她生死千羽王府的人,死是千羽王府的鬼,無論如何都不會跟南珩在一起。
這樣一個趁人之危的家伙,不值得她托付終身。
更何況楚歸鴻才離開人世,賈茹茹對他尚有余情,作為他的未婚妻,理應為他守節(jié)三年。
等三年后再論往后該如何自處。
南珩定定地看著賈茹茹,她就那么喜歡楚歸鴻,寧愿守節(jié)也不愿離開千羽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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