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光綠的液體像雨一樣往下落，砸在宋亞軒眼皮上。他眨了眨眼，睫毛上掛著粘稠的液體。劉耀文壓在他身上，后背插滿了金屬碎片，西裝早就爛得不成樣子。

"別動。"劉耀文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點咬牙切齒的味道。Alpha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犬齒咬得咯咯響。

宋亞軒看見他脖子上的條形碼正在溶解，像被什么東西腐蝕了一樣。那些發(fā)光的紋路順著血管往心臟爬，看得人心里發(fā)毛。

"你后背..."宋亞軒想伸手，被劉耀文一把按住。

"不是現(xiàn)在。"劉耀文喘得厲害，下巴上的汗滴在宋亞軒鎖骨上，"戒指...看投影..."

控制室中央的戒指投影正在重組，全息圖像斷斷續(xù)續(xù)地閃著。丁程鑫的影像突然跳出來，白大褂上全是血。

"用你們的標記重啟...咔...系統(tǒng)..."畫面卡住了，丁程鑫的嘴還在一張一合，但聲音變成了刺耳的電子音。

"LYW-00執(zhí)行最終凈化程序。"馬嘉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壓過來，震得人耳膜疼。

劉耀文突然抽搐了一下，掐著宋亞軒脖子的手松了又緊。宋亞軒看見他在控制臺上用指甲刻字，劃得金屬板吱吱響。

——咬我腺體。

宋亞軒瞳孔一縮。劉耀文的手指在發(fā)抖，但刻得很用力，每個筆畫都深得能看見底下的電路板。

馬嘉祺的電子音又響起來："目標鎖定，凈化倒計時30秒。"

劉耀文猛地抬頭，眼睛里的綠光忽明忽暗。他掐著宋亞軒脖子的手突然改成摩斯密碼的節(jié)奏，一下輕一下重地敲在動脈上。

宋亞軒的藤蔓自動纏上劉耀文手腕，金屬刺全部軟化成了保護姿態(tài)。他能感覺到劉耀文身上的溫度高得不正常，像塊燒紅的鐵。

"CX-00..."劉耀文突然含糊地念出這個編號，犬齒刺破了自己下唇。血滴在宋亞軒臉上，燙得他一哆嗦。

控制室的燈光突然全滅了，只剩下戒指投影發(fā)出的微光。宋亞軒看見劉耀文后背的玫瑰紋身完全顯現(xiàn)出來，和家徽一模一樣。

"這個紋身..."宋亞軒嗓子發(fā)緊，"是母親設計的家徽？"

劉耀文沒回答，但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他抓著宋亞軒的手往自己后頸帶，力道大得能捏碎骨頭。

馬嘉祺的倒計時念到"15秒"時，宋亞軒一狠心咬了下去。犬齒刺破腺體的瞬間，劉耀文整個人繃得像張拉滿的弓。

玫瑰香混著血腥味炸開，控制室的全息屏突然雪花一閃，跳出一段從沒見過的監(jiān)控錄像。

嬰兒房里，少年劉耀文抱著個培養(yǎng)艙，手指上的戒指閃著冷光。艙體標簽上清清楚楚寫著：CX-00。

宋亞軒的瞳孔猛地放大。錄像里的劉耀文看起來最多十五歲，正把臉貼在培養(yǎng)艙的玻璃上，嘴型像是在說"我的玫瑰"。

畫面突然卡住，定格在丁程鑫往嬰兒體內(nèi)植入芯片的瞬間。黑屏前最后一幀，是少年劉耀文無名指上的玫瑰家徽戒指，和現(xiàn)在控制室中央投影的戒指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