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于飛（財閥大小姐今天也在反擊）

第十六章 東京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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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羽田機場的落地窗前，虞清歌望著停機坪上閃爍的導(dǎo)航燈，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鎖骨處的鳳凰胎記。七十二小時倒計時已經(jīng)過去了十九個小時，而她的手機剛剛收到第二條信息：

「不要相信星辰守護者。他們是我們永恒的敵人?！濉?/p>

"虞小姐，您的行李。"地勤人員恭敬地遞過登機牌，目光在她臉上多停留了一秒。虞清歌知道自己的偽裝并不完美——酒紅色的短發(fā)和茶色美瞳只能改變基礎(chǔ)特征，卻掩蓋不了骨子里的氣質(zhì)。

"謝謝。"她接過登機牌，轉(zhuǎn)身走向安檢通道。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在三十米外的咖啡廳角落，柯謹臣正偽裝成商務(wù)旅客監(jiān)視著這邊的一舉一動。他們?yōu)榇藸巿?zhí)了整整一個小時——她堅持獨自赴約，而他堅持暗中跟隨。

"雙生之契不是讓你去送死的理由！"柯謹臣當時扼住她的手腕，星辰紋路在他眼底閃爍，"我能感覺到你的每一次心跳，清歌。如果你出事..."

她沒有讓他說完，用一個吻堵住了后面的話。那是他們之間第一個真正的吻，帶著鳳凰之焰與星辰之力的交融，差點點燃了酒店的窗簾。

安檢通道的金屬探測器突然發(fā)出尖銳警報。虞清歌心頭一緊——她身上明明沒有攜帶任何金屬物品。

"女士，請到這邊來。"安檢員示意她站到一個圓形平臺上。平臺升起藍色光幕，掃描過她全身時，鎖骨處的鳳凰胎記突然灼熱起來。

安檢員盯著屏幕，表情逐漸變得怪異："您體內(nèi)有...金屬反應(yīng)？"

虞清歌強忍疼痛微笑："心臟支架。醫(yī)療證明在我的手機里。"

三分鐘后，她勉強脫身，背后已經(jīng)滲出冷汗。這不是普通安檢——而是針對鳳凰血脈的特制探測器。星辰會的觸角比她想象的伸得更遠。

登機后，虞清歌找到自己的座位——經(jīng)濟艙最后一排靠窗位置。飛機開始滑行時，她注意到前六排坐著四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們的后頸在特定角度下會反射出詭異的藍光。

"寄生體宿主..."虞清歌假裝整理頭發(fā)，實則通過發(fā)夾上的微型攝像頭拍下這一幕。當她把圖像傳給清墨時，回復(fù)幾乎是即時的：

「基因匹配度79%，新型號！別輕舉妄動，他們可能只是護衛(wèi)?！?/p>

飛機沖入云層的瞬間，虞清歌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機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星空——不，是懸浮在星空中的巨大城市。金字塔狀建筑群漂浮在星云之間，最中央是一座通天巨塔，塔頂有一只火焰組成的鳳凰圖騰。

「迦樓羅王城?！挂粋€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我們的故鄉(xiāng)?！?/p>

幻象來得快去得也快。虞清歌猛地回神，發(fā)現(xiàn)鄰座的老婦人正關(guān)切地看著她："姑娘，你臉色很差，需要叫空乘嗎？"

"不用，謝謝。只是...有點暈機。"虞清歌勉強笑了笑，轉(zhuǎn)頭望向窗外。云海之上，夕陽將機翼染成血色。她突然意識到，那個幻象中的鳳凰圖騰，與她胎記的形狀完全一致。

兩小時后，飛機降落在東京羽田機場。虞清歌故意拖延到最后才下飛機，果然看到那四個寄生體宿主站在廊橋出口處，目光掃視著每一個經(jīng)過的乘客。

她壓低帽檐，隨著人流走向地鐵站。當列車門即將關(guān)閉的瞬間，她閃身擠了進去，而那四個追蹤者被攔在了門外。

"計劃很順利。"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虞清歌轉(zhuǎn)頭，看到柯謹臣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她身后，偽裝成日本上班族的模樣，連發(fā)型都換成了時下流行的狼尾剪。

"我說過要單獨行動。"虞清歌壓低聲音，卻沒有真正生氣。事實上，感知到他在附近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稍微放松了些。

柯謹臣假裝看報紙，嘴唇幾乎不動："那四個只是誘餌。真正跟蹤你的人在下一節(jié)車廂——灰西裝，右手無名指戴著蛇形戒指。"

虞清歌借著車窗反光看到了目標。那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亞裔男性，看似普通，但脖頸處的皮膚有不自然的金屬光澤。

"星辰會高級成員，"柯謹臣繼續(xù)道，"至少B級改造。東京分部負責(zé)人佐藤一郎的心腹。"

列車駛?cè)肓灸菊?，虞清歌突然起身?這站下。"

他們混入人群快速移動?；椅餮b男子果然跟了上來，保持著約二十米的距離。虞清歌故意走進一家擁擠的藥妝店，從后門溜出，鉆進了一條小巷。

"甩掉了？"她靠在墻上喘息。

柯謹臣突然神色一變，猛地將她推開。一道藍光擦著他的肩膀射過，在墻上腐蝕出一個碗口大的洞。

灰西裝男子站在巷口，右手變形為某種能量武器："虞小姐，佐藤先生只要求活捉你。"他的目光轉(zhuǎn)向柯謹臣，"但沒說要留這個守護者的命。"

三發(fā)藍色能量彈呈品字形射來?？轮敵颊归_星辰力場，卻見虞清歌比他更快——她雙手交叉于胸前，一道金紅光幕憑空出現(xiàn)，將能量彈盡數(shù)反彈。

灰西裝男子狼狽地翻滾躲避，左肩仍被擦中，頓時冒起青煙。他驚愕地瞪大眼睛："不可能！未覺醒的鳳凰血脈怎么能使用星焰屏障？"

虞清歌自己也愣住了。這個能力她從未訓(xùn)練過，卻在危急關(guān)頭本能地施展出來。更奇怪的是，施展能力時，她清晰感覺到柯謹臣的力量如涓涓細流般匯入她的體內(nèi)。

"雙生之契..."柯謹臣低語，眼中星辰流轉(zhuǎn)，"我們的力量開始融合了。"

灰西裝男子見勢不妙，突然按下腕表上的按鈕。一陣刺耳的超聲波爆發(fā)，虞清歌和柯謹臣同時痛苦地捂住耳朵。等聲波停止，襲擊者已經(jīng)不見蹤影，只地上留下一灘泛著藍光的血跡。

"他跑不遠。"柯謹臣想去追，被虞清歌拉住。

"沒時間了。"她看了眼手表，"距離約定只剩四小時，我需要準備。"

他們換乘三次出租車，最終在東京塔三公里外的一家小旅館落腳。房間窗簾緊閉，虞清歌將手機連接到清墨發(fā)來的加密頻道。

"情況比想象的復(fù)雜。"全息投影中，清墨調(diào)出一組數(shù)據(jù)，"我們分析了那個灰西裝男子的生物特征——他不僅是改造人，體內(nèi)還有約15%的基因與你的鳳凰血脈相似。"

虞清歌皺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星辰會可能本身就是由鳳凰血脈的退化分支組成的。"柯謹臣站在窗前，監(jiān)視著外面的動靜，"他們失去了完整血脈力量，轉(zhuǎn)而依賴科技和寄生體。"

清硯的臉擠進畫面："更糟的是，我們追蹤到東京塔在過去24小時內(nèi)的能量讀數(shù)異?！c上海星門激活前的模式高度吻合！"

虞清歌的胎記突然刺痛，她看到柯謹臣同時按住自己的左胸——雙生之契正在傳遞某種預(yù)警。

"我必須去。"她堅定地說，"如果那里真有另一個星門碎片..."

"那就更需要計劃。"柯謹臣轉(zhuǎn)身面對她，"至少讓我在塔下接應(yīng)。"

爭論被清墨打斷："等等，剛截獲一段加密通訊！"她播放錄音，一個女聲用日語說道："容器已準備就緒，只差最后一把鑰匙。"

背景音中，有規(guī)律的電子音讓虞清歌渾身冰涼——那是母親最喜歡哼唱的搖籃曲旋律。

"他們囚禁了母親...或者某個克隆體。"她的聲音微微發(fā)抖，"用她的身體作為星門容器..."

柯謹臣的手搭在她肩上，星辰之力如溫水般流過她的經(jīng)絡(luò)，緩解了胎記的灼痛："我們會救出她，然后摧毀所有星門碎片。"

"時間到了。"虞清歌站起身，檢查裝備——兩把特制手槍，六發(fā)鳳凰血子彈，以及柯謹臣堅持要她帶上的微型星辰力場發(fā)生器。

東京塔在夜色中通體橙紅，宛如一把插入云霄的火炬。虞清歌拒絕了柯謹臣送到塔下的提議，獨自混入游客隊伍。電梯升至主展望臺時，她注意到三名工作人員有意無意地封鎖了所有出口。

「清墨，干擾監(jiān)控系統(tǒng)?！顾ㄟ^骨傳導(dǎo)耳機下令，「清硯，準備接應(yīng)計劃B?！?/p>

主展望臺人聲鼎沸，游客們擠在玻璃窗前拍照。虞清歌按照短信指示，找到標有"緊急出口"的樓梯間。門鎖在她觸碰的瞬間自動開啟，仿佛識別了她的血脈。

樓梯盤旋向上，通往不對游客開放的特別展望臺。隨著高度增加，鳳凰胎記的灼熱感越來越強，當她踏上最后一級臺階時，疼痛幾乎令她跪地。

特別展望臺空無一人，唯有中央懸浮著一個全息投影——與她幻象中見過的迦樓羅王城一模一樣。

"歡迎回家，血脈繼承者。"

虞清歌猛地轉(zhuǎn)身。一個穿白色和服的女子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后，面容與她有七分相似，眉心處有一枚小巧的鳳凰紋章。最驚人的是，她胸口也有胎記——只是顏色是深邃的靛藍而非金紅。

"凌音，迦樓羅族第七支脈后裔。"女子優(yōu)雅地行禮，"按地球年齡計算，我應(yīng)該是你的...姑祖母？"

虞清歌的手按在槍上："我母親在哪？"

"急什么？"凌音輕笑，揮手間整個展望臺的玻璃變得不透明，東京夜景瞬間消失，"先看看這個。"

她彈指一揮，全息投影變換成一顆被紅色星云包裹的星球："迦樓羅母星，我們的故鄉(xiāng)。三千年前，一艘科考船墜毀在地球，幸存者中就有你的直系祖先。"

投影再次變化，顯示出古代壁畫般的場景：背生火焰羽翼的人形生物在埃及金字塔上方翱翔，在瑪雅神廟中祭祀，在長安城墻上巡邏...

"我們曾幫助人類文明前進，直到星辰守護者的出現(xiàn)。"凌音的聲音轉(zhuǎn)冷，"他們自稱星際警察，實則是基因獵手，專門捕殺我們這樣的流亡種族。"

虞清歌的胎記突然劇烈跳動，一股不屬于她的記憶涌入腦?！强罩械淖窔?，燃燒的飛船，以及最后時刻，母親將她推入逃生艙的畫面...

"不！"她痛苦地抱住頭，"這些不是我的記憶！"

"當然是。"凌音逼近，藍色胎記開始發(fā)光，"鳳凰血脈傳承記憶，只是地球環(huán)境抑制了覺醒?，F(xiàn)在，讓我?guī)湍阃耆せ钏?

她的手剛要觸及虞清歌額頭，一道藍色能量束突然射來，逼得她后退數(shù)步?？轮敵紡耐L(fēng)管道躍下，星辰槍瞄準凌音："離她遠點，迦樓羅叛徒。"

凌音的表情從驚訝轉(zhuǎn)為厭惡："星辰守護者...我就知道會這樣。"她轉(zhuǎn)向虞清歌，"你以為他是保護你？三千年來，正是他們一族在獵殺我們！"

柯謹臣冷笑："省略了你們拿人類做基因?qū)嶒灥牟糠?？還是忘記了迦樓羅族如何用星門引來吞噬者文明？"

虞清歌站在兩人之間，頭痛欲裂。兩股沖突的記憶在她腦海中交戰(zhàn)——一邊是母親講述的星辰守護者背叛鳳凰血脈的故事，一邊是柯謹臣展示的迦樓羅族濫用星門的畫面。

"清歌，別被她迷惑。"柯謹臣保持瞄準姿勢，"迦樓羅族分裂成兩派——守序派和你母親一起封印了星門，而激進派一直在尋找重啟方法。凌音就是激進派在地球的領(lǐng)袖！"

凌音突然大笑："說得好聽！那你怎么不告訴她，星辰守護者的真正使命是確保沒有任何外星文明離開地球？包括我們，也包括——"她意味深長地看著虞清歌，"——像她這樣的混血兒。"

虞清歌如遭雷擊："什么...混血兒？"

"哦，他還沒告訴你？"凌音露出殘忍的微笑，"你母親是純血迦樓羅，而你父親..."

柯謹臣的星辰槍突然轉(zhuǎn)向，射向天花板某處。隱藏的監(jiān)控設(shè)備爆炸的同時，凌音猛地撲向虞清歌，藍色胎記光芒大盛："既然不肯自愿覺醒，那就強制激活！"

虞清歌本能地抬手格擋，金紅與藍光相撞的瞬間，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爆發(fā)了。整個東京塔劇烈震動，所有玻璃同時碎裂。她看到柯謹臣被沖擊波掀飛，而凌音則驚駭?shù)乜粗约洪_始結(jié)晶化的手臂。

"不可能！雙生之契應(yīng)該已經(jīng)..."凌音的話戛然而止，她的身體突然被一道從窗外射來的藍光籠罩，瞬間消失不見。

虞清歌跪在地上，大口喘息?？轮敵计D難地爬到她身邊，嘴角滲血但眼神堅定："能站起來嗎？我們必須立刻離開。"

"她說的...是真的嗎？"虞清歌抓住他的衣領(lǐng)，"關(guān)于我是混血兒？關(guān)于星辰守護者的真正使命？"

柯謹臣的沉默已經(jīng)說明一切。正當他想開口時，整個東京塔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隨后應(yīng)急燈亮起，將空間染成血紅。

一個陌生的男聲通過廣播系統(tǒng)響徹全塔："虞小姐，柯先生，請留在原地。崔世延代表星辰會全球理事會，正式邀請二位參與'歸鄉(xiāng)計劃'。"

虞清歌和柯謹臣對視一眼，同時看向窗外——東京夜空之上，一顆從未見過的赤紅星辰正在緩緩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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