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勛“怕了?”
有一次,他解決完一個試圖反抗的異能者頭目,走到我面前,指尖還滴著血珠。
我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fù)u頭
沈硯“沒有,就是覺得……有點吵?!?/p>
吳世勛低笑一聲,突然伸手,用沾血的指尖抬起我的下巴
吳世勛“嘴硬。不過我喜歡?!?/p>
他的指尖冰涼,血珠滴在我鎖骨上,涼絲絲的。我強(qiáng)忍著惡心和恐懼,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沈硯“您喜歡就好?!?/p>
除了處理“事務(wù)”,吳世勛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出去“打獵”。
他所謂的打獵,就是帶著我去城市里最混亂的街區(qū),尋找強(qiáng)大的異能者進(jìn)行戰(zhàn)斗。他從不用全力,總是像貓捉老鼠一樣戲耍對手,直到對方被折磨得失去理智,他才會露出那種病態(tài)興奮的表情,用最殘忍的方式結(jié)束對方的生命。
吳世勛“看好了,小東西?!?/p>
一次,他把一個渾身是傷的異能者踩在腳下,回頭看我,眼里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吳世勛“這就是弱者的下場。”
我看著那異能者絕望的眼神,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趕緊低下頭,假裝看地上的螞蟻。
吳世勛“怎么?不敢看?”
吳世勛的聲音帶著挑釁
吳世勛“你不是能治好那個小不點嗎?怎么不試試治好他?”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jìn)掌心
沈硯“我……我剛才說了,那是碰巧……”
吳世勛“是嗎?”
吳世勛蹲下身,捏住那異能者的下巴
吳世勛“那你說,如果我現(xiàn)在擰斷他的脖子,你能碰巧把他救活嗎?”
那異能者發(fā)出嗚嗚的哀求聲,眼里充滿了對生的渴望。我的心猛地一揪,指尖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熱,那是治愈能力在蠢蠢欲動。
但我知道不能出手。一旦暴露,我可能連“活著就行”的日子都過不上了。
沈硯“我……我不知道……”
我低下頭,聲音帶著顫抖
沈硯“求你了,別這樣……”
吳世勛盯著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真的會擰斷那人的脖子。
然后,他突然笑了,松開手,站起身
吳世勛“算了,看在你這么害怕的份上,就留他個全尸吧?!?/p>
說完,他隨手一道風(fēng)刃劃過,那異能者瞬間沒了聲息。
我猛地抬起頭,對上吳世勛那雙帶著戲謔的眼睛
吳世勛“你看,在我這里,生殺予奪,只在我一念之間?!?/p>
我看著地上漸漸冰冷的尸體,又看看吳世勛那張俊美卻毫無溫度的臉,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確實是在刀尖上行走。
跟在他身邊的每一天,都像是在地獄的邊緣徘徊。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厭倦我這個“玩具”,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因為忍不住暴露能力,或者僅僅是因為看他的眼神不對,就被他隨手捏碎。
但我不能走。
一萬積分還沒拿到,任務(wù)還沒完成,我不能死在這里。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里的腥甜,抬起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沈硯“尊主,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吳世勛挑了挑眉,似乎對我的“鎮(zhèn)定”有些意外,隨即又恢復(fù)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吳世勛“當(dāng)然是去找更有趣的‘獵物’了?!?/p>
他轉(zhuǎn)過身,紅色絲絨外套再次揚(yáng)起,像一朵盛開的血色妖蓮。
吳世勛“跟上,小東西?!?/p>
他的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吳世勛“別讓我再重復(fù)第二遍?!?/p>
我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刀尖上的日子還在繼續(xù),而我,只能祈禱自己這顆“包著糖紙的毒蘋果”,能多撐幾天。
至少,撐到拿到那一萬積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