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們要道歉?!?/p>
看著這群人勢必要為自己討回公道的樣子,高永琪內(nèi)心暗爽,表面卻苦笑:“大家不要因為我這樣,畢竟他們說的沒錯,也許我本來就沒有學習音樂的天賦,我還是趁早放棄好了?!闭f完,他還一臉神傷,像一個憂郁的少年。
果不其然,立馬就有女生去安慰他。
“永琪你別這么想,你彈的其實很棒,你別聽他們瞎說,他們又不懂,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也別因為這個放棄音樂?!?/p>
“沒錯沒錯!”
陶敷:“……”
青衍:“……”
廖可可:“好茶!”
“嗯?”陶敷驚奇地看向她,“課代表你居然還知道這個!”
廖可可克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沖動,努力放平語氣:“我又不是山頂洞人?!?/p>
盡管一臉正經(jīng),陶敷還是從中聽到幾分鄙夷。
青衍嘆氣:“咱們還是走吧!”
再待下去,真的很尷尬。
陶敷也意識到這一點,道:“好?!?/p>
短發(fā)女生里面攔住他們,不死心道:“你們還沒道歉,不準走!”
“對!還沒道歉?!?/p>
“道了歉才能走?!?/p>
“我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又沒說他彈的不好聽,只是說他有些缺點,要是他連這種程度的話都接受不了,那他確實該放棄?!?/p>
廖可可自然是信青衍的評價,一臉無所謂。藝術生,對于學樂器的,要求相當高,一路上免不了有坎坷,老師也會指出不批判不足,在這條路上,如果沒有好的心性,根本走不遠。
她說的很有理,可面前這群人只要三人道歉,無論她占不占理,她們總認為自己做的才是對的,自己認為的才是事實,實際來說,廖可可就是對牛彈琴,說了一通廢話。
“放屁!你懂什么,天天只知道死學習,還好意思對別人指指點點?!闭f話的女生認識廖可可,知道她數(shù)學天賦很高。
廖可可眼眸一冷,似乎要騰起火來。她確實不懂音樂,也確實只會死學習,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沒有理由來反駁。
陶敷拍拍她的肩膀,廖可可不去跟那個女生計較。
只見那個文靜的少年,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的煞氣到高永琪面前,問道:“高永琪同學,你覺得呢?”
高永琪心里當然怨恨他們拆他臺,但為了維持人設,他還是一臉謙卑,道:“我認為同學你說的對,也認為那位女同學說的沒錯,我確實有很多不足之處?!?/p>
陶敷扯扯嘴角,“既然你都這么說了……”他奪過高永琪手里的吉他,“那我就不吝賜教了?!?/p>
見此有些女生不屑。
“他以為他是誰啊。”
“就算會彈,也沒有高永琪彈的好聽?!?/p>
青衍眼神釘在少年身上,少年仿佛要發(fā)光一樣,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陶敷微微調(diào)調(diào)吉他的音,他五歲開始彈鋼琴,十四歲開始彈吉他,懂得一些音律,不說是天才,起碼要比高永琪這種班門弄斧、接著一般的技術泡妞的水貨要強。
少年指尖一動,便是清靈澈亮的一個音調(diào),將在場所有人的心弦都觸動了。
高永琪瞳孔驟縮,震撼不已,這起碼比他高上好幾個級別。
單是這樣標準又帶升華的技術,就已經(jīng)吊打他了。
女生們頓時不說話了,開始伴唱,這是一首許多人所熟知的歌——《晴天》。
字字燦爛的音符仿佛有了形態(tài),使人置身于那個美麗又情難自控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