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的指尖輕輕劃過黑膠唱片的邊緣，陽光透過辦公室的落地窗，在唱片封面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帶。這張1952年錄制的肖邦《夜曲》原始版本，全球存世量不超過二十張。沒有署名，沒有留言，只有那張印著棋局的小卡片。

"林默。"馬嘉祺頭也不抬地喚道。

辦公室門立刻打開，林默快步走進來："馬總？"

"查一下最近誰在拍賣行競拍過這張唱片。"馬嘉祺的聲音平靜得不帶一絲波瀾，"特別是宋氏科技那邊的人。"

林默的視線在唱片上停留了一瞬："我馬上去查。不過這種稀有物品，買家通常會要求保密..."

"那就用點非常手段。"馬嘉祺終于抬起頭，眼神銳利如刀，"我要知道是誰送的。"

林默點頭退出辦公室。門關(guān)上后，馬嘉祺將唱片小心地放在唱機上，輕輕放下唱針。鋼琴聲流淌而出的瞬間，他的肩膀幾不可察地放松了幾分。這是魯賓斯坦的版本，音色溫暖如午后的陽光，與他在儲藏室里向宋亞軒提到的最愛一模一樣。

馬嘉祺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宋亞軒在黑暗中專注引導(dǎo)他呼吸的樣子。那個瞬間的宋亞軒，與商業(yè)場合中鋒芒畢露的宋氏總裁判若兩人。

音樂進行到第三小節(jié)時，馬嘉祺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抬起唱針。刺耳的雜音劃破空氣。他迅速將唱片收回抽屜，按下內(nèi)線電話："信息安全部，全面升級防火墻，特別是針對宋氏科技的IP段。另外，所有高管重新簽署保密協(xié)議，包括我的助理。"

掛斷電話，馬嘉祺站在窗前，俯瞰城市天際線。遠處，宋氏科技大廈的玻璃幕墻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他想起宋亞軒說的"商業(yè)對手的弱點可是珍貴情報"，眼神漸冷。無論那張唱片是善意還是別有用心，他都不會再給對手任何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