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甩掉手上的玻璃碎片,指尖微微用力,殘渣滑落時劃過掌心的刺痛被他無視。他嘴角浮起一絲冷淡的弧度,深色地毯無聲地承受著他的腳步,每一步都留下一串暗紅腳印。
紅酒順著他的指縫緩緩滑落,他神色平靜
馬嘉祺“林先生?!?/p>
馬嘉祺“這是家宴?!?/p>
語氣冰冷至極,字字如刀,鋒利得似乎能割開空氣。然而,林昊像是天生少了一根神經(jīng),全然未覺其中暗藏的敵意。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帶著幾分憨厚和自來熟,“不好意思啊,馬先生?!彼纳ひ敉钢还珊敛谎陲椀闹甭?,“我不知道什么規(guī)矩,但我有話必須對清棠說?!?/p>
這個愣頭青完全沒注意到,馬嘉祺的臉色早已陰沉得如同壓城的烏云,幾乎要滴下水來。林昊徑自伸手拉住宋清棠的手腕,動作干脆利索,沒有半點猶豫。另一只手里捧著一大束鮮艷欲滴的玫瑰,花瓣隨著他的動作輕輕顫動,散發(fā)出一陣陣甜膩的香氣,令人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馬嘉祺“在這說吧?!?/p>
聲音啞了一度 ,砸在地毯上,讓宋清棠打了個寒顫
這是她小叔發(fā)火的征兆。宋清棠想,這下她跟林昊都完蛋了
馬嘉祺"怎么不說了。"
林昊似乎也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境地,可他拉著宋清棠的手卻遲遲沒有松開。那雙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仿佛時間也隨之凝滯了一般。兩人彼此沉默,心跳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手足無措的感覺像潮水般漫上心頭,誰也不知該如何打破這一刻的尷尬。
最終還是宋硯山出面打了圓場,他讓宋清棠將林昊帶到休息室詳談??諝庵械木o張似乎稍稍緩和,
"林家那小子是吧,跟棠棠上樓玩會吧。"
"好,那祖父您和小叔慢慢忙"
宋清棠聽到祖父的話才如釋重負,拉著林昊就往樓上跑 也不管底下人的議論,到樓上才想起來她小叔的手好像被玻璃杯扎破了,眸光微動,鉆進了休息室
而這邊,宋硯山橫了馬嘉祺一眼。冷哼
"哼,你年紀也不小了,何必為難年輕人?我清楚你對棠棠的心意,可棠棠從小便是我撫養(yǎng)長大的。若是她對你有意,那自是皆大歡喜;倘若她無意于你,又何必強求?"
馬嘉祺的脾氣也大了起來,不滿宋硯山給林昊臺階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二樓休息室。
宋清棠跟她沒有血緣關系全家都知道,他喜歡她也全都知道,偏偏有個林昊橫插一腳,
馬嘉祺“爸爸,您真是愛開玩笑,我怎么會有那么小氣呢。”
笑嘻嘻的去哄宋硯山
宋硯山這才看到他被碎渣扎破的手,也無奈,讓這人上樓去找藥箱處理一下
叫來保姆收拾那片臟了的地毯。
"你……我無話可說。你上樓去找藥箱收拾一下吧。"
宋硯山嘆氣
宋清棠是他看到大的孫女,馬嘉祺是他領養(yǎng)的兒子,退一萬步說,他也不想讓馬嘉祺喜歡宋清棠,
畢竟有倫理綱常在,
但要不是幾年前的事情
沒有馬嘉祺宋清棠早死了,至此老人家也不愿意去管這件事。
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不是他能插手的。
看著少年的背影,逐漸瘦削,雖然不是自己親兒子,但是宋硯山依舊心疼。
算了算了。
而這邊馬嘉祺剛上樓就看了一出好戲。
休息室內(nèi)
林昊看著宋清棠到處找藥箱,攥緊了衣袖,磕磕絆絆的想說些什么。
"棠棠"
說著還捧著紅玫瑰單膝下跪
"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
"新生報到是時候是我給你提的箱子,你真的好漂亮"
"棠棠,其實我對你一見鐘情。"
表白的話如驚雷一般在休息室炸開,宋清棠有點發(fā)懵的情況下
休息室的門被踹開了。
馬嘉祺倚在門口,黑色高定西裝襯得他身形修成
馬嘉祺繼續(xù)
馬嘉祺當我沒有看見
話音剛落,他竟不顧手上的傷勢,轉身就要離開。宋清棠心頭一緊,連忙追了出去,打算將人拉回來。
"小叔!"
"只是表白而已。"
馬嘉祺聽到后面喊他的聲音,背影一頓,僵在原地。
重復宋清棠剛才的話,一個字一個字拆碎了念,似乎要把這些話咬碎
馬嘉祺只、是、表、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