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周祁禮圈養(yǎng)的金絲雀,確切地說,我是他的情婦。
我們相識于一次偶然,
我作為學(xué)校代表上臺演講,他作為特邀嘉賓蒞臨現(xiàn)場。
自那天起,他頻頻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里,載我出去吃飯,送價(jià)格不菲的首飾。
無論是時(shí)間還是金錢,他都對我毫不吝嗇。
他會因?yàn)槲覠o意間的一句話,包下五百畝的果園,
在我上吐下瀉時(shí),放下千萬的項(xiàng)目飛回國。
看到他坐在床邊一下又一下地摩挲我手時(shí),
我也曾天真的以為,我會是風(fēng)流浪子的最后一站。
周祁禮辦公時(shí),喜歡把我圈在懷里,
我則趴在他肩頭,細(xì)致觀察他皺眉的弧度,
在他筆尖頓住時(shí),輕聲提出見解,
他很滿意我的回答,并將小部分項(xiàng)目交由我負(fù)責(zé)。
一天,周祁禮應(yīng)酬回來,滿身酒氣。
他將我攬入懷中,把玩著我的發(fā)梢,低沉沙啞的嗓音在耳邊縈繞:
"晚晚,你知道我為什么留了你這么久嗎?"
我蹙眉思索片刻:"因?yàn)槲衣犜挾?,以及我足夠漂亮?
周祁禮失笑:"聽話又漂亮的人有很多,但她們都沒有你的聰明和野心。"
我們離對方很近,近到零距離,
又好像很遠(yuǎn),遠(yuǎn)到隔了階級這條鴻溝。
所以,周祁禮,那一晚鋪天蓋地的吻下,
有藏著你袒露的真心嗎?
知道周祁禮訂婚的消息是在他離開我們公寓的第二個(gè)周末。
新聞?lì)^條被他和另一個(gè)女人的照片霸榜,很般配,最重要的是門當(dāng)戶對。
但是,周祁禮,你知道嗎?
我從十三歲就喜歡上你了。
我從小家境優(yōu)渥,父親是當(dāng)?shù)赜忻纳倘?,母親是頂尖的小提琴家。
那是我第一次隨父親參加宴會,
你面對眾人侃侃而談,舉手投足間透著矜貴和從容不迫。
自此我便默默開始了對你的追逐,奮力考上你的大學(xué),賣力鉆研你的專業(yè)。
二十一歲的那年是我苦心籌謀的第四面。
十八歲之前,我衣食無憂,是程家的掌上明珠,
十八歲之后,我家道中落,父母不堪重負(fù),服毒自盡。
程家大小姐的名字就此抹去。
全網(wǎng)宣告的第二晚,我收到了周祁禮的短信。
"晚晚,金錢和陪伴我都可以給你,但名分和地位不行。"
"我和她之間沒有感情,她也知道你的存在。"
"留在我身邊,你依然可以享有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
在飛往洛杉磯的航班上,我刪掉了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
第二年十月,他們的孩子順利降生。
周祁禮,假如一切如故,我會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