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

他瞥了眼身旁的戚許。

對方正專注地擦拭手術(shù)刀，連個眼神都欠奉。

朱志鑫"聽說，"

他慢悠悠地開口。

朱志鑫"張澤禹上個副本差點死了。"

戚許的手頓了一下，刀面反射出她微微蹙起的眉頭。

戚許"哦。"

她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擦刀。

朱志鑫挑眉，顯然對這個反應(yīng)不太滿意。

朱志鑫"脊椎骨斷了三節(jié)，內(nèi)臟出血，左眼差點瞎了。"

他故意停頓。

朱志鑫"挺慘的。"

戚許"所以呢？"

戚許抬眸，漆黑的眼瞳里看不出情緒。

戚許"打算給他送花圈了嗎？"

朱志鑫笑了。

朱志鑫"我以為你會關(guān)心。"

戚許"我為什么要關(guān)心一個想殺我的人？"

朱志鑫"因為他救過你？"

戚許嗤笑一聲。

戚許"各取所需罷了。"

朱志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湊近幾分。

朱志鑫"那如果——"

他的聲音壓低，帶著幾分玩味。

朱志鑫"是我受了這么重的傷呢？"

戚許終于放下手術(shù)刀，轉(zhuǎn)頭看他。

兩人的距離近到能看清對方睫毛的弧度。

戚許"我會給你補一刀。"

她面無表情地說。

戚許"確保你死透。"

朱志鑫愣了一秒，隨即大笑出聲。

整個人仰倒在座椅上，肩膀笑得直抖。

朱志鑫"真狠啊......"

戚許懶得理他，重新拿起手術(shù)刀。

朱志鑫"不過，"

朱志鑫笑夠了，突然直起身，眼神難得認(rèn)真。

朱志鑫"張澤禹確實傷得很重。"

他頓了頓。

朱志鑫"蘇新皓干的。"

刀尖在燈光下閃過一道冷芒。

戚許的手指微微收緊，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

戚許"所以？"

朱志鑫"所以，"

朱志鑫歪頭。

朱志鑫"你不想報仇？"

戚許冷笑。

戚許"我看起來像愛管閑事的人？"

朱志鑫"不像。"

朱志鑫誠實地搖頭。

朱志鑫"但你對蘇新皓的殺意，隔著三條街都能聞到。"

戚許終于放下刀，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玻璃映出她冷峻的側(cè)臉，和朱志鑫帶著探究的目光。

戚許"張澤禹死不了。"

她突然說。

朱志鑫"這么確定？"

戚許"禍害遺千年。"

朱志鑫又笑了，這次的笑容里多了幾分真心。

朱志鑫"這話我是不是也該記下來？"

戚許"隨你。"

車廂陷入短暫的沉默。

朱志鑫盯著戚許的側(cè)臉，突然伸手戳了戳她的肩膀。

朱志鑫"生氣了？"

戚許頭也不回。

戚許"再碰我就剁了你的手。"

朱志鑫"剁了手怎么幫你打架？"

戚許"不需要。"

朱志鑫"口是心非。"

朱志鑫收回手，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朱志鑫"明明就很在意。"

戚許終于轉(zhuǎn)過頭，眼神冷得像冰。

戚許"朱志鑫。"

朱志鑫"嗯？"

戚許"閉嘴。"

朱志鑫舉起雙手作投降狀，但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壓不下去。

朱志鑫"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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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