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內(nèi),戚許的剪刀抵在張澤禹的咽喉處。
刀尖已經(jīng)刺破了一點皮膚,血珠順著他的脖頸滑下。
張澤禹卻像是感覺不到疼,反而仰起頭,讓剪刀更深地抵進(jìn)去。
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滿了病態(tài)的愉悅。
張澤禹"姐姐想殺我嗎?"
戚許冷冷盯著他,眼底的怒意幾乎化為實質(zhì)。
這一路上,張澤禹像條甩不掉的瘋狗,無時無刻不在試探她的底線。
故意受傷、引鬼、亂碰機(jī)關(guān),甚至剛才還差點把自己搭進(jìn)去。
她猛地收手,剪刀在他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隨即一腳踹在他的膝彎。
張澤禹悶哼一聲跪倒在地,卻仰著臉沖她笑。
張澤禹"姐姐踹得真好。"
戚許揪住他的頭發(fā),強(qiáng)迫他抬頭。
戚許"你不是說要做我的狗嗎?"
張澤禹眼睛一亮,立刻點頭。
張澤禹"是呀是呀~"
戚許"那狗就該聽主人的話。"
戚許的聲音冷得像冰。
戚許"而不是擅自行動,給主人惹麻煩。"
張澤禹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指尖曖昧地摩挲著她的脈搏。
張澤禹"那主人想怎么懲罰我呢?"
戚許直接一拳砸在他腹部。
張澤禹弓起身子,咳出一口血,卻笑得更加燦爛。
張澤禹"姐姐打人……也這么好看……"
戚許面無表情地拽著他的衣領(lǐng),將他拖到墻邊,狠狠摜在石壁上。
張澤禹的后背撞得生疼,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反而舔了舔嘴角的血,眼神癡迷。
張澤禹"再多打幾下……"
戚許"……"
她終于忍無可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力道大得幾乎讓他窒息。
張澤禹的臉因缺氧而漲紅,卻仍死死盯著她,眼底的興奮幾乎要溢出來。
戚許"再有一次,"
戚許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
戚許"我就親手宰了你。"
張澤禹艱難地點頭,嘴角卻翹得更高。
張澤禹"好……都聽姐姐的……"
戚許松開手。
他立刻滑坐在地上,捂著脖子咳嗽,卻還在笑。
一旁,張極抱臂靠在墻邊,表情復(fù)雜。
他看著張澤禹那副甘之如飴的模樣,心里莫名涌上一股煩躁。
這家伙明明被打得半死,卻像是得到了天大的獎賞,甚至還能沖他挑釁地挑眉。
張澤禹咳夠了,慢悠悠爬起來。
湊到戚許身邊,聲音軟得像撒嬌。
張澤禹"姐姐,我錯了~"
戚許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徑直走向青銅棺槨。
戚許"再廢話就滾。"
張澤禹立刻閉嘴。
轉(zhuǎn)頭沖張極露出一個得意的笑,用口型無聲地說道。
張澤禹"她碰我了。"
張極"……"
他握緊刀柄,突然很想把這家伙的腦袋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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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