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銳韜突然按住我后頸,前額相抵時雨水從我們鼻梁滑落:"是我。"
吉他倒在臺階上發(fā)出悶響。他的吻比想象中溫柔,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直到我揪住他衣領加深這個接觸。雨水沖刷著我們交纏的呼吸,他的手掌貼在我裸露的后背,溫度燙得像要留下烙印。
遠處鐘聲敲響十二下。謝銳韜退開一點,從口袋里掏出個小小的絲絨盒:"還有最后一個禮物。"
盒子里是對戒——荊棘纏繞著兩顆紅寶石,在雨中熠熠生輝。
"不是求婚。"他迅速補充,耳尖紅得滴血,"是...預約券。"
我低頭讓他戴上戒指,雨水順著發(fā)梢落在戒面上。謝銳韜的指尖在發(fā)抖,但眼神堅定得像在舞臺上抓住鏡頭:"姐姐愿意成為我的專屬設計師嗎?"
"包括修改演出服腰圍?"我撫摸他衛(wèi)衣下若隱若現(xiàn)的腹肌輪廓。
"包括一切。"他抓住我的手按在胸口,心跳快得驚人,"從口紅顏色到戒指尺寸。"
夜雨中的米蘭大教堂像座透明的水晶宮。我們渾身濕透地擠在臺階上,分享同一個草莓味的吻。謝銳韜的戒指在雨水中閃閃發(fā)亮,而我終于明白,有些心動就像米蘭突如其來的極光——不講道理,無法預測,但一旦遇見,余生都將為那一刻的絢爛屏息。
后來林喬告訴我,那天謝銳韜原本應該在巴黎慶功宴上。而他偷偷溜出來時,被狗仔拍到在機場狂奔的畫面,手里緊攥著個絲絨首飾盒。照片在推特上瘋傳,配文是:「當紅rapper的跨國逃亡」。
但只有我知道,他逃亡的終點始終是我的坐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