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漫過史萊克學(xué)院,早櫻與寧榮榮已并肩站在空曠的訓(xùn)練場上。兩人身影挺拔,隨后趕來的唐三微微驚訝,似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比他還要早,便在此處等待著陸續(xù)集合的伙伴們。
當(dāng)所有人到齊,弗蘭德院長也走來了,鷹隼般的目光掃過眾人:“聽好了,今天的訓(xùn)練內(nèi)容分兩組。唐三、戴沐白、小舞、朱竹清、馬紅俊,你們的訓(xùn)練在晚上?,F(xiàn)在想盡辦法盡可能的養(yǎng)精蓄銳準備晚間訓(xùn)練;寧榮榮、奧斯卡、早櫻,”他頓了頓,聲音陡然嚴厲,“圍著操場跑二十圈,現(xiàn)在開始!”
“二十圈?!”奧斯卡的哀嚎聲不斷,“院長,這也太多了吧?”早櫻與寧榮榮對視一眼,眼中皆是困惑。她們能感受到這訓(xùn)練強度遠超常規(guī),看著弗蘭德不容置疑的眼神,兩人還是邁步跑了起來。
跑道上,奧斯卡氣喘吁吁地落在后面,早櫻與寧榮榮步伐輕盈,不過半圈便已將他甩開。寧榮榮皺眉感受著肌肉的輕微拉扯:“小櫻,你覺不覺得這訓(xùn)練不對勁?以我們的身體素質(zhì),強行跑二十圈反而會拉傷肌肉,這不像合理的訓(xùn)練計劃?!痹鐧秧馇謇?,看著前方被晨霧籠罩的跑道:“確實,更像是……報復(fù)性消耗?!眱扇四醯胤啪從_步,漸漸偏離跑道,最終溜到學(xué)院周邊的小吃街,尋了個露天攤位坐下。寧榮榮點了一籠水晶蝦餃,早櫻則要了碗桂花藕粉,兩人慢條斯理地享用起來,將跑道上的“任務(wù)”拋諸腦后。
夜色如墨,訓(xùn)練場上點燃了火把。弗蘭德面色陰沉地站在中央,看向奧斯卡:“說,二十圈跑完了嗎?”奧斯卡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聲音細若蚊蠅:“跑……跑完了,院長?!薄昂芎?,”弗蘭德突然冷笑一聲,指尖魂力驟然迸發(fā),“奧斯卡,你很有‘友愛精神’,懂得替同伴‘分擔(dān)’我現(xiàn)在將你魂力封住,再去跑二十圈!”
“院長!”早櫻的聲音從旁傳來,她牽著寧榮榮緩步走近,神色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場,“我認為你的訓(xùn)練方式并不合理。強行消耗學(xué)員體力,甚至施加懲罰性訓(xùn)練,這不是培養(yǎng)魂師的正確途徑。”弗蘭德猛地轉(zhuǎn)頭,眼中怒意翻涌:“哦?那你們跑完了嗎?”“沒有,”早櫻坦然迎上他的目光,“我和榮榮不需要通過這種傷害身體的‘報復(fù)性訓(xùn)練’來增強體質(zhì)?!?/p>
“好!很好!”弗蘭德氣得渾身發(fā)抖,鷹鉤鼻幾乎要翹起來,“你以為學(xué)院是過家家嗎?就憑你們這副嬌生慣養(yǎng)的樣子,上了戰(zhàn)場就是炮灰!”早櫻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及諷刺的笑意,聲音卻陡然變冷,“弗蘭德,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魂圣而已!”最后倆個字咬得極重。
空氣瞬間凝固。寧榮榮驚得捂住嘴,唐三、戴沐白等人更是瞳孔驟縮。他們清楚弗蘭德的實力,也明白直言其魂圣等級意味著什么。這不僅是挑釁,更是對一位魂師尊嚴的極致踐踏?!澳恪阏f什么?!”弗蘭德氣得面色漲紅,猛地指向戴沐白,“戴沐白!去,把這兩位‘嬌嬌小姐’的行李收拾出來,讓她們立刻退學(xué)!要是不愿意,我允許你用任何方式!”
早櫻輕輕拍了拍寧榮榮的手背,語氣平靜無波:“不用麻煩別人,我們自己走?!闭f罷,她拉著還有些發(fā)愣的寧榮榮轉(zhuǎn)身便走。然而就在她們邁出兩步時,身后突然爆發(fā)出恐怖的魂力波動——弗蘭德周身驟然亮起七道魂環(huán),黃、黃、紫、紫、黑、黑、黑,魂圣的威壓席卷全場!“現(xiàn)在想走?晚了!”他怒吼著,第七魂技“武魂真身”即將展開,“今日若讓你們完好離開史萊克,我就不叫弗蘭德!”
早櫻腳步一頓,緩緩回頭。在眾人驚駭?shù)哪抗庵?,她的眼神陡然變得冰冷刺骨,周身氣息瞬間劇變——那是一種遠超魂圣的恐怖威壓,仿佛深淵張開巨口。弗蘭德的第七魂技剛施展一半,便感覺胸口一涼,低頭只見一只纖細的手掌已穿透自己的胸膛,五指間正握著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啪嗒。”心臟墜落在地,濺起幾點血花。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快到只有風(fēng)聲和心臟落地的輕響。弗蘭德瞪大雙眼,臉上還凝固著難以置信的表情,身體緩緩軟倒。寧榮榮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抓緊了早櫻的衣袖,卻在看到早櫻轉(zhuǎn)過來的臉時愣住了——她的眼神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溫柔,仿佛剛才徒手掏心的不是她。
早櫻面無表情地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隨手將手帕丟在弗蘭德腳邊,“我是不是太給你面子了?,目光掃過震驚到失語的唐三、戴沐白等人,語氣平淡無波,“想為他報仇,隨時歡迎?!?/p>
夜色下,她的身影在月色的照耀下忽明忽暗,身旁的寧榮榮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卻最終還是選擇握緊她的手,跟著她一步步走出了史萊克學(xué)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