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怡夢坐在床榻上蹬著腿胡攪蠻纏,一會兒東一會兒西,說氣話來有時候還會有些氣短,卻是能連續(xù)說好長不肯停。
明懷……
明懷(字見月)“不會凍壞你的,給你多灌幾個暖袋子嘛!”
南怡夢“為何要浪費(fèi)銀錢買那么多暖袋子?不如省一省給我買些其他東西,我的桃酥點(diǎn)心盒空了,你都不知道給我填滿,就知道男女有別男女有別!你身上那么暖,給我暖暖怎么了?我又不臭,日日都有洗腳的,你經(jīng)常給我燒水洗澡,我身上都香香的,你干嘛嫌棄我?”
說著話,她還嗅一嗅自己,然后伸手捂在明懷鼻子上讓他聞。
明懷被她弄的沒法,抓住她搗亂的手。
明懷(字見月)“我沒有!我什么時候嫌棄過你?”
都是她嫌棄他的好不好?夏日里他在地里忙活,她想要他背她,卻還要嫌棄他身上不清爽,有汗味。
捏著鼻子的小表情著實惱人,氣的他得逮著她給她好好聞聞他勞動的味道。
她做的飯食雖不好吃,卻也能填飽肚子,他從未嫌棄過。
只覺累了的時候回家看到她給他盛飯時,心頭很是飽脹酸軟,恨不得把心都掏給她哄她開心才好。
有時候明明是不舍她操勞,自己做好了飯食,她卻要倒打一耙,說他是嫌棄她的手藝。
……
他有時候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覺這家伙當(dāng)真是被自己養(yǎng)成了個得理不饒人,沒理也要虛張聲勢犟三分的滾刀肉般的性子。
南怡夢“你是不是也嫌我是拖油瓶了?嗚嗚嗚……你干脆答應(yīng)張婆把我嫁出去算了!給我找個有錢的人家,讓我去享福,日日吃香的喝辣的,甜酥糕餅日日吃,吃個夠!那般日后生死,皆與你無關(guān)了!”
原本一直由著她折騰的明懷,突然板起了臉。
明懷(字見月)“說什么呢?你想嫁到誰家?想嫁給李員外?你想都別想!他都可以當(dāng)你曾祖父了!你想吃什么我買給你,別老是盯著別人的,別人家的東西,沒那么容易吃的。
明懷(字見月)還有,誰說你是拖油瓶了?是不是槐樹下那幾個長舌頭的?”
他最討厭那群長舌頭的說夢兒,就怕她聽了心中不暢,引得身體不適。
一想起那幫閑著等屁吃的東西,他就起身要往外沖。
南怡夢“你去哪兒?”
明懷(字見月)“我去敲他們門去!”
南怡夢“誒呀你別去了!萬一再被他們堵了打怎么辦?”
上回因為那些長舌頭的閑漢在背后說她模樣長開了以后的什么事兒,明懷拎著斧子就沖了上去,把人嚇的四處逃竄。
結(jié)果沒過兩天,那群閑漢就喊了人去堵他,幸好那天她沒陪他一起去,他只是挨了頓群毆,不然她要是跟著出什么事,他估計真就要做法外狂徒了。
自打看到他受傷回來,她就嚇的狠了,生怕他有個萬一。
所以現(xiàn)在她最怕他去招惹別人,再引來一頓打?qū)嵲诓恢档谩?/p>
明懷(字見月)“那也不能讓他們在背后亂嚼舌根!”
他最受不得她被人非議,寧可多受點(diǎn)罪,他也不愿意她被人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