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觸感透過粗糙的麻繩烙印在皮膚上,吳心大腦還是一片混沌——穿越?這信息像顆炸彈剛在心里炸開,硝煙未散,她整個人就被一股蠻力狠狠摜倒在地,嘴被塞了一塊布,也不知道這布料干不干凈。
“唔……!” 她掙扎了幾下,綁的還挺緊,她視線里是同樣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嚇得面無人色的黎簇,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滿眼驚恐她的主治醫(yī)生梁灣。
“嗚嗚嗚……” 壓抑的嗚咽在昏暗的角落里響起。
“閉嘴!再吵現(xiàn)在就給你們放點血!” 一個粗暴的聲音低吼著,帶著濃重的威脅。
下一瞬,三人像沙袋般被粗暴地塞進(jìn)一輛破舊面包車的后座。車門“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隔絕了最后一絲街燈的光亮。引擎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車身猛地一竄,在夜色中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吳心被慣性甩得撞在冰冷的車壁上,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只剩下一個念頭,天崩開局,也太刺激了?
半小時以后,車終于停下。
“坐?!?一個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響起,仿佛貼著耳朵刮過的寒風(fēng)。緊接著,他們身后的人像是受到什么指示一般,在接著他們膝蓋窩被猛地一頂,受害者三人,被按著跌坐在沙發(fā)上。
“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黎簇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臉色慘白如紙,額角全是冷汗。
“大叔……” 吳心縮了縮脖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帶上哭腔,眼神卻飛快地掃過周圍的環(huán)境和面前的人,“我……我沒錢,真的,綁我沒用……” 她演得很用力,但那刻意縮肩膀的動作,在對面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事,她這些動作,一點也沒激起他們憐香惜玉的情緒。
“為什么多了一個人?” 站在陰影邊緣的一個男人開口了,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極度的警惕。他向前一步,燈光照亮了他清瘦略顯滄桑的臉,他銳利的目光在吳心身上掃視,眉頭緊緊鎖成了一個“川”字。
“老板,這……我真不知道啊!” 他旁邊一個看起來有些憨厚、此刻卻急得抓耳撓腮的男人王盟連忙辯解,“我去的時候,她就在那小子病房里,躺旁邊床上呢!我……我以為是一起的,就……” 他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能預(yù)見到自己可憐巴巴的工資又要縮水了。
吳邪沒理會王盟,目光依舊牢牢鎖在吳心身上。這女孩看著比黎簇還稚嫩些,高中生?他們盯梢黎簇這么久,從未見過她,巧合?還是……計劃泄露了?一絲冰冷的殺意在他眼底深處飛快掠過,快得幾乎讓人無法捕捉,卻讓周遭空氣瞬間又降了幾度。
“你叫什么名字?” 吳邪的聲音像淬了冰,每一個字都帶著審問的意味。
“吳心?!?她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眼底一片清澈,回答得異常干脆。
“說真名?!?吳邪沒有因為她這些表情動作所產(chǎn)生憐憫的情緒,甚至于臉上寒意更甚,指間的煙盒被他無意識地捏得變形,“編名字也走點心。”
“我真叫吳心!” 吳心內(nèi)心也在吐槽這該死的名字——她那個不靠譜的媽,上戶口據(jù)說心情不好,隨口一說就定了她的終身。
“小妹妹,” 王盟忍不住插嘴,帶著點過來人的感慨,“聽哥一句勸,老實交代吧。我老板他……,可沒有幾年前好說話了。還吳心?你咋不干脆叫無語?”
“大叔!” 吳心眼神清澈又委屈,“你看我,長這么善良可愛美麗動人,像是會撒謊的人嗎?不信你自己看,身份證就在我右邊口袋?!?她挺了挺被綁住的身體,示意吳邪自己拿。
吳邪的眼神充滿審視,他走上前,動作帶著戒備,從吳心指的口袋里摸出一張卡片。借著昏暗的燈光掃了一眼,照片、名字、身份證號……竟然真叫吳心。他眉頭皺得更深,隨手將身份證扔在旁邊的茶幾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輕響。幾人隨著聲響縮了一下脖子。
吳邪身子倚在茶幾上,從身上摸出打火機(jī),“嚓”地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裊裊煙霧模糊了他銳利的視線,但那份審視卻絲毫未減。
“為什么和他在一起?” 他吐出一口煙圈,目光在吳心和黎簇之間逡巡。
她還媽沒有來得及解釋,就聽見一聲清脆略帶害怕的嗓音,“她是我的病人!” 梁灣出聲維護(hù),帶著醫(yī)生的職業(yè)本能,“你們到底想干什么?他們還是個孩子!”
吳心立刻配合地癟起嘴,眼眶瞬間就紅了,長長的睫毛顫抖著,仿佛下一秒就能掉下金豆子,演技切換之快堪稱影后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