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話音方落,一旁的蘇難便嗤笑出聲。她雙手叉腰,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步步緊逼到吳邪面前。“關(guān)大老爺”她語調(diào)帶著幾分玩味的譏誚,“我們來這兒,就是給老板找東西的。錢收了,憂就得解。更何況……”她目光掃向腳下的地面,意有所指,“下面那番‘風(fēng)景’,您這位攝影顧問,就不想下去拍點‘特別’的素材?”
對味了,對味了,這才對嘛!老是關(guān)注她這個小嘍啰干嘛!沖吳邪去了,那就對嘍!
吳邪撩起眼皮,目光不涼不淡地迎上蘇難,是真的那種無所吊謂的模樣!跟在上面時,有些不一樣,怎么說呢!像死了老婆的寡夫,有一種淡淡的死感。
蘇難:……
蘇難被他整得差點破防,她目光略過她和黎簇,突然像是又抓到吳邪把柄似的,在他們身上停頓了一會,隨即才沖著吳邪微微一笑,“關(guān)大老爺,找吧!”
面對蘇難明晃晃的威脅,吳邪臉上那副不咸不淡的痞樣紋絲未動。直到馬茂年焦躁地開始踱步,臉上寫滿不耐,吳邪才像是剛想起這茬兒,慢悠悠地開口,語調(diào)帶著點欠扁的散漫:“急什么?入口,不就在這兒么?!?/p>
蘇難眉梢微不可察地一挑,眼中掠過一絲詫異。吳邪這副欠扁的姿態(tài),成功勾起了她的探究欲。
眼看吳邪瞬間成為全場焦點,吳心滿意地縮了縮肩膀,繼續(xù)扮演她的小嬌花,能不動手,她絕對不動手,能躺著絕對不站著。
“請吧,關(guān)大老爺。”蘇難,微微側(cè)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吳邪沒在拿喬,指了指地上的浮雕,“這上面一共有八幅圖,左右兩邊的六幅,是兩塊完整的石塊,只有中間的兩幅有縫隙?!?/p>
蘇難收回放在吳邪身上的目光,蹲下身子,去查看吳邪所說的真實性。
“老麥,從這里撬開?!碧K難拿手電晃了一下老麥吩咐道。
“好嘞,姐!”老麥應(yīng)聲上前,工具剛舉起,就被攝影隊那位專家急急攔住。
“哎,這可是文物,咱不能破壞文物吧?!睌z影團(tuán)隊的專家,看著地上的浮雕,阻止道。
……
空氣瞬間凝滯。蘇難手下這幫人,哪個不是刀口舔血的主?跟他們講文物保護(hù)?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幾聲毫不掩飾的嗤笑在黑暗中響起。他們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攝影團(tuán)的人留,不過也是,面對流氓,你能跟流氓說,哎!你不要耍流氓,可能嗎?可不就是笑話嘛!
蘇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冷冷甩出兩個字:“讓開?!痹捯粑绰?,她手腕一翻,直接抽刀,快速插進(jìn)縫里。
能把一幫男人收拾的這么服帖的,蘇難能是什么善茬,這幫人要是在分不清局勢,只怕做替死鬼的機(jī)會都沒有。
“沿著這一條縫隙,拆?!碧K難快速把刀抽了出來,冷聲下令。
攝影團(tuán)隊那專家還想阻攔,被老麥推了一個趔趄,在王導(dǎo)及時攙扶下,這才沒有摔倒。
攝影成員,這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這幫人跟他們不一樣,不是搞藝術(shù)的,只怕他們是沖著這下面的寶藏來的,王導(dǎo)人雖然蠢點,但是還是滿識趣的。
沒了礙事的,入口很快被粗暴地撬開。陰冷霉味的氣息裹挾著塵土撲面而來。馬茂年迫不及待地?fù)涞蕉纯?,貪婪地朝下張望,激動得聲音發(fā)顫,“蘇難!別忘了我要的東西!兄弟們,勝利在望??!”馬茂年興奮的就差開瓶香檳慶祝了。
“兄弟?”蘇難嘴角幾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眼底掠過一絲冰冷的嘲諷。等找到真正的古潼京,摸清吳邪的底牌,這貪婪的老頭,她發(fā)發(fā)慈悲第一個送這老頭去報道。
“一會,你們跟我下去?!眳切皼_她和黎簇低聲道。
黎簇的臉“唰”地一下慘白如紙,他驚恐地盯著那深不見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洞口,連退兩步,聲音都變了調(diào):“不行!吳邪你知道的!我有幽閉恐懼癥!下面……下面太黑了,我不要去,我害怕……”
吳邪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他后背的方向,“你忘了,你后背有七指?!?/p>
低沉的聲音就像是一把利劍,懸在黎簇的頭頂。他身子僵住,他很想反抗,剛有這個念頭,肩膀就被吳邪和王盟一左一右死死按住。
“我真的不行!我不騙你!求你了……”黎簇哀求的看著吳邪,可以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