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穿過中戲排練廳的高窗,灑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斑駁的光影。白慕言抱著劇本,蜷縮在角落的軟墊上,她的睫毛被陽光染成了淺金色,正低聲念著一段獨(dú)白。忽然間,劇本被人輕輕抽走,她驚愕地抬起頭,迎上了宋亞軒那含笑的眼眸。
宋亞軒這句臺詞啊,得帶著幾分委屈的氣音呢。
他學(xué)著她方才的語調(diào),尾音如絲線般輕輕上挑,似是帶著一抹難以言喻的幽怨。
宋亞軒就像這樣——‘你怎么能丟下我呢?’
每個(gè)字都仿佛在訴說著心底的失落與不甘。
白慕言只覺臉頰發(fā)燙,像是被火焰輕吻了一般,他急忙伸手去搶劇本,聲音里帶著幾分羞惱與窘迫:“軒哥,別笑我啦!”
宋亞軒側(cè)身躲開,指尖卻不經(jīng)意擦過她的手背,溫溫的。他翻到下一頁:
宋亞軒這里的對手戲,我陪你對一遍?
話音未落,排練廳的門被猛地推開,劉耀文抱著籃球闖了進(jìn)來,額角還掛著細(xì)密的汗珠。他一邊喘著氣,一邊興奮地喊道:
劉耀文慕言!晚上去吃火鍋不?我知道一家特別棒的店,那味道簡直……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迎上了宋亞軒投來的冷冽眼神,聲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什么東西生生掐斷了一般。
宋亞軒她在對戲呢。
宋亞軒把劇本遞回給白慕言,又從背包里拿出溫牛奶。
宋亞軒剛排練完,先喝點(diǎn)東西。
劉耀文這才留意到她劇本上密密麻麻的標(biāo)注,好奇地湊近一看:
劉耀文《雷雨》?你演四鳳啊?那我演周沖好了,正好順路。
不等她回應(yīng),他已經(jīng)自作主張地在她身旁坐下。膝蓋不經(jīng)意間碰到她的裙角,那一瞬間仿佛有電流竄過,他立刻慌亂地將腿縮了回來,耳根悄然泛紅。
這時(shí),馬嘉祺提著一個(gè)裝滿切好水果的保溫袋走了進(jìn)來:
馬嘉祺剛在樓下碰到了丁哥,他說你們在這兒排練呢。
他動作自然地從袋中拿出一盒草莓遞給白慕言,嘴角掛著淺淡的笑意。
馬嘉祺都洗過了,嘗嘗看?
那語氣里帶著幾分熟稔與不經(jīng)意的關(guān)切,仿佛這樣的小互動早已成為他們之間的一種默契。
白慕言輕咬著草莓,目光落在宋亞軒和劉耀文身上。兩人正為了“周沖該怎么出場”爭得不可開交,面紅耳赤的模樣像極了兩只斗架的小公雞。馬嘉祺坐在一旁,無奈地笑著,試圖調(diào)停這場火藥味漸濃的爭論。陽光透過排練廳的窗戶灑進(jìn)來,柔和的金色光線籠罩著每一個(gè)人,讓這平凡的午后顯得格外溫暖。她悄悄拿出手機(jī),想著將這一幕偷偷拍下,卻在按下快門的瞬間,被一只從身后伸來的手輕輕按住了手腕?;仡^一看,是丁程鑫,他的眼神里帶著一絲促狹,又隱約透著一抹溫柔。
丁程鑫拍糊了呢。
丁程鑫不知何時(shí)已悄然走進(jìn),手中捏著她遺落在教室的發(fā)帶。
丁程鑫下次出門可別總丟三落四的。
他語氣淡然,動作卻帶著幾分自然的熟稔,將發(fā)帶輕輕系在她的手腕上。指尖不經(jīng)意間擦過她的肌膚,那微乎其微的溫度卻仿佛點(diǎn)燃了某種難以名狀的情愫,讓她的呼吸微微一滯,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原本冷清的排練廳內(nèi),此刻卻洋溢著歡聲笑語,仿佛連空氣都被這份溫暖感染,變得生動而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