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峰峻的新年物料拍攝地點定在了一處室內(nèi)冰場。白慕言接到父親電話時,正站在鏡子前試穿一條新買的裙子,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撫過裙擺的褶皺。電話那頭,父親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帶著幾分寵溺:“去現(xiàn)場看看場地安全,順便……替我盯著李飛,別讓他又一時興起,逼著那些孩子做危險動作?!彼恼Z氣里透著些許無奈,卻也藏著一份對晚輩們無聲的關(guān)懷。白慕言輕嘆了一聲,心里明白,這看似隨口交代的任務(wù),實則寄托了父親太多的責(zé)任與掛念。
冰場內(nèi)寒意逼人,冷氣像一層無形的霜霧彌漫在空氣中。白慕言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剛邁步到入口處,便瞧見劉耀文一個趔趄,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坐在冰面上。他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抬頭的瞬間恰好撞上她的目光。他的耳尖驟然染上一層薄紅,卻強撐著語氣硬邦邦地喊道:
劉耀文看什么?這叫戰(zhàn)術(shù)翻滾!
那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反倒讓人覺得多了幾分稚拙的可愛。
丁程鑫一手扶著冰場邊緣,嘴角揚起一抹促狹的笑:
丁程鑫耀文,別嘴硬了,剛才不就是你信誓旦旦說自己滑冰很厲害嗎?
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戲謔,目光卻柔軟,像是在看一只倔強又可愛的小動物。
白慕言換好冰鞋,剛站穩(wěn)就被人扶住了胳膊。張真源站在她身后,聲音溫和:
張真源小心點,冰面滑。
他的掌心很暖,隔著厚厚的手套也能感覺到溫度。
劉耀文突然滑到她面前,伸手:
劉耀文我?guī)慊桑瑥埜缣珳厝崃?,學(xué)不會的。
他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微微蜷著,像是有點緊張。
白慕言剛把手放進他掌心,就被他牽著滑了出去。劉耀文的手很大,掌心帶著薄汗,力道卻很輕,像怕捏碎她似的?;綇澋罆r,她沒站穩(wěn),往旁邊倒去,他眼疾手快地?fù)谱∷瑑扇艘黄鹱苍谧o墊上。
劉耀文嘶——
劉耀文悶哼了一聲,卻先抬頭看她。
劉耀文沒摔疼吧?
白慕言緩緩撐起身子,才發(fā)覺他的胳膊正墊在她的后背之下,而手肘則磕在了護墊那堅硬的邊緣上。
“你流血了!”她指著他的手肘,聲音因緊張而微微發(fā)顫。那抹刺目的紅痕映入她的眼簾,仿佛一根細(xì)小的針,猛地刺進了她的心里。
劉耀文沒事,只是小傷而已。
劉耀文試圖站起身,卻被她輕輕按住。白慕言從包里翻出創(chuàng)可貼,動作輕柔地替他貼上。指尖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他的皮膚時,他忽然屏住了呼吸,仿佛那一瞬間的溫度灼燙得令人心跳漏了一拍。
“好了,”她剛一抬頭,便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他的眼底。冰場的燈光灑落在他深邃的瞳孔中,閃爍著如碎裂星辰般的璀璨光芒?!跋麓涡⌒狞c?!彼穆曇舻统炼鴾睾?,像是冬夜里不經(jīng)意掠過耳畔的一縷風(fēng)。
劉耀文低低地“嗯”了一聲,隨即從口袋里掏出一顆草莓糖。他動作輕快地剝開糖紙,將那顆晶瑩的糖果塞進她唇間:
劉耀文甜嗎?有人和我說過,受傷的時候吃點甜的,心里就不會那么疼了。
他的語氣隨意,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guān)切。
當(dāng)糖的甜味在舌尖悄然化開時,白慕言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掠向遠處。丁程鑫和張真源正站在那里,笑意從他們的嘴角溢出,溫暖而明亮。而馬嘉祺則舉著相機,專注地調(diào)整著角度,鏡頭似乎正對準(zhǔn)他們這邊。一切像是被定格在某個柔和的瞬間,連空氣都仿佛帶著一絲甜意與悄然流動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