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殘紓轉(zhuǎn)頭看了過去,一個個穿的都是淡竹色輕衫,內(nèi)里白色打底,書生氣息濃重,眼里透著輕蔑,德行不敢恭維。
那明晃晃的不懷好意的打量,他早就注意到了,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如同長舌婦一般,不與他們一般見識,轉(zhuǎn)身繼續(xù)吃自己的。
那些人見他們?nèi)绱溯p蔑于自己,各個神色沉了下來,好不容易出來吃個飯,遇到這樣沒有規(guī)矩的雙兒不說,還敢給他們臉色看。
方臉書生:“喂,沒看這么多人在這吃飯,要是想吃,就放的規(guī)矩些,影響了諸位的雅興,不覺得很無禮嗎?!?/p>
長延皺眉,這些人真是夜郎自大,抬頭看自家公子沒有一點反應(yīng),加上今日季津年穿著不露圭角,卻是讓他人覺得平庸了起來,呵。
衛(wèi)安嘴角帶笑,看那一群人就跟看死人沒區(qū)別,蘭殘紓更是不理會。
方臉書生拍桌:“你們,啊!”方臉書生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什么東西重擊在了嘴上,嘴立馬血流不止。
長延出手,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本來不繼續(xù)叫囂便放過他們了,哪知道竟還拍起了桌子,借他狗膽了嗎,就吠。
其他書生見狀,立馬起身,怒目注視季津年幾人。
長延靠后一笑,當真不知死活,:怎么,諸位學(xué)子,是學(xué)院里的吃食太硬了,還需要跑出來加食?!?/p>
書生們氣極,這不明擺著說他們吃跑了撐得嗎!
“我家小公子好好的在這吃飯,礙諸位眼了,其他人都未說什么,你們矜貴些嗎!”長延氣勢碾壓,幾個學(xué)子眼睛微縮,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這人一個不合就開打,可讓他們就此服軟,不可能。
衛(wèi)安懶懶散散的站起身,腰間刀欲出鞘,淡笑的把玩著,眼睛卻注視著他們,只要他們說出一個字,那就需要見血。
方臉書生捂著嘴,疼的直抽氣:“你們打人還有理了,我們說的不對嗎,告訴你們,我們可是常山院的學(xué)子。”
長延:“哦,看來你們學(xué)的不怎么樣?!?/p>
書生們,:“你!”
周圍人都是看戲狀態(tài),不過對于這些學(xué)子,他們經(jīng)常來這里,對他們還算熟悉,他們早就忍了很久了,從來都是自視過高的從他們面前經(jīng)過。
若不是他們背后有人,早就出手教訓(xùn)了,當然,不是常山所有的學(xué)子都和他們一樣,昨天那幾位就不錯,進退有度,姿態(tài)大方得體。
他們小聲交談:“人家用個飯也被說教,人花了錢,愛怎么吃怎么吃就是?!?/p>
要是下個館子還被人說吃相不好看,擱誰誰不生氣。就算是雙兒,也輪不到他們管。
“就是,又不是自己家人,瞎教訓(xùn)什么?!?/p>
“還不是仗著自己學(xué)了三瓜兩棗的,不把普通百姓放在眼里。”
“噓,大伙可小聲點,他們啊,可有人靠著呢?!?/p>
“誰???”
“噓,不可說,不可說?!?/p>
衛(wèi)安把刀拍在桌子上::“我說呢,原來是有靠山,不過就算有,現(xiàn)在也給我憋著,哪位靠山不妨說出來聽聽,手底下的只知道吠叫,我替他教教做人,我打人不僅有理,還多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