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覆蓋草原的第七日,銀白的世界宛如一片死寂的夢境。露娜蹲在雅克力族營地的井邊打水,她的動作遲緩而機械,仿佛每一個動作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木桶撞擊井壁的聲響清脆而突兀,驚飛了棲息在枯樹上的烏鴉,它們撲扇著翅膀,發(fā)出刺耳的叫聲,在灰暗的天空中劃出一道道凌亂的軌跡。
水面如同一面鏡子,倒映著她蒼白的臉,那臉色白得近乎透明,毫無血色。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靈魂已經(jīng)游離到了另一個世界。忽然,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劃破了寂靜的空氣,如同利刃般割裂了水面上那倒映的蒼白面容——亞歷山大族的商隊又來運送銅幣了。
領(lǐng)頭的戰(zhàn)士騎在高大的戰(zhàn)馬上,身姿挺拔而傲慢。他故意將鐵護臂重重地撞在雅克力族的木柵欄上,那螺旋紋圖騰在陽光下閃著冰冷的光,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在冷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嘲諷。商隊的馬匹邁著整齊的步伐,馬蹄聲在雪地上回蕩,仿佛是命運的鼓點,敲響了草原上悲劇的序曲。
“這些銅礦換來的鎧甲,能武裝三十個戰(zhàn)士?!崩霞浪镜穆曇魪纳砗髠鱽?,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歲月的深處傳來的嘆息。他拄著骨杖,緩緩地走到露娜身邊,骨杖重重杵在結(jié)冰的地面,震落枝頭殘雪。老人新修補的孔雀石墜子又缺了一角,那殘缺的一角仿佛是他心中無法彌補的傷痛。
“但伊格里族的人說,昨夜他們的冬儲糧被劫了......”老祭司的話音未落,遠處傳來凄厲的哭喊聲,那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哀嚎,讓人毛骨悚然。幾個伊格里族的婦女跌跌撞撞地沖進營地,她們的身影在雪地里顯得那么單薄而無助。
她們的羊皮襖上結(jié)滿冰霜,那冰霜像是一層堅硬的鎧甲,包裹著她們破碎的心靈。臉上還留著被鞭打的血痕,一道道血痕在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命運刻下的傷痕。她們的頭發(fā)凌亂地散在肩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露娜攥緊木桶的手微微發(fā)抖,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看見阿泰的母親癱坐在地,身體蜷縮成一團,仿佛是一只受傷的野獸。老人的指甲縫里嵌滿凍土,那凍土像是黑色的污垢,象征著她心中的仇恨和痛苦。
“他們搶走了所有的鹽巴......”婦人的聲音像是從破碎的胸腔里擠出來的,微弱而顫抖,帶著一種深深的絕望?!斑€有小哈圖,他們說孩子偷了礦石,就......”話未說完,老婦人突然劇烈咳嗽,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指縫間滲出的血滴在雪地上,開出詭異的紅梅。那血滴在潔白的雪地上顯得那么刺眼,仿佛是生命的吶喊。
雅克力族的戰(zhàn)士們圍攏過來,他們的臉上帶著一絲慌亂和不知所措。有人遞上毛毯,動作有些笨拙而生硬,仿佛是在做一件自己并不熟悉的事情。卻被老婦人憤怒地推開,她的眼神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燃燒殆盡。
“收起你們的假慈悲!”她掙扎著站起來,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是一把利劍,刺痛了每一個人的心?!爱?dāng)我們被亞歷山大族的鐵騎踐踏時,你們縮在木墻后面數(shù)著銅幣!現(xiàn)在又來裝好人?”
露娜感覺喉嚨發(fā)緊,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她想起三日前在邊界,親眼看見阿泰帶領(lǐng)著伊格里族的少年們,將亞歷山大族的運礦車推入冰河。那場面如同噩夢一般,在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
那些被凍得發(fā)紫的尸體漂浮在河面,像是一群失去靈魂的幽靈。其中一個少年的鐵護臂上,還刻著與雷歐相似的螺旋紋。而此刻,阿泰母親的控訴,讓她的胃里翻涌起一陣惡心,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著。
深夜,露娜被此起彼伏的狼嚎驚醒。她猛地從睡夢中坐起,額頭上滿是冷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她掀開氈帳一角,月光如銀紗般灑在地上,給整個世界都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月光下,阿泰騎著雪青馬立在雅克力族營地外,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那么孤獨而凄涼。少年渾身披著繳獲的亞歷山大族鐵甲,那鐵甲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仿佛是一層堅硬的外殼,包裹著他受傷的心靈。
他破損的狼尾辮上系著染血的布條,那布條在風(fēng)中飄動,像是一面旗幟,訴說著他的憤怒和仇恨。他手中高舉著從老族長遺體上取下的權(quán)杖,杖頂殘缺的蒼狼雕像對著雅克力族的方向,仿佛在無聲詛咒。
“出來!雅克力族的膽小鬼!”阿泰的怒吼撕破夜空,那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雪青馬不安地刨著蹄子,鐵蹄下的積雪被踏成暗紅色,仿佛是鮮血的顏色。
“你們用糧食換我們族人的命,現(xiàn)在連過冬的鹽巴也要搶走?”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與憤怒,那憤怒仿佛是一座即將爆發(fā)的火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和堅定,讓露娜想起兒時那個會在草原上追著云雀跑的少年,此刻卻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孤狼。
營地內(nèi)亮起零星的火把,那火把的光芒在夜風(fēng)中搖曳不定,仿佛是人們心中的希望在閃爍。老祭司顫抖著走出氈帳,他的腳步有些蹣跚,身體微微佝僂著,仿佛是被歲月壓彎了脊梁。
“阿泰,聽我說......”老人的聲音在寒風(fēng)中顯得格外無力,那聲音像是風(fēng)中的殘葉,隨時都可能被吹走。
“說什么?說你們和亞歷山大族是一伙的?”阿泰突然冷笑,那笑聲里帶著哭腔,仿佛是一種無奈的宣泄?!拔腋赣H的頭骨還掛在他們的戰(zhàn)車上,你們卻用我們的苦難換來銅甲!”
他猛地扯開衣襟,露出胸口猙獰的箭傷,那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仿佛是命運的烙印。“這是雷歐射的,他說要我活著記住仇恨!”
露娜感覺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那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隨時都可能傾瀉而出。她想沖出去,腳步已經(jīng)邁出,卻被身旁的族人死死拉住。她的身體拼命掙扎著,雙手在空中揮舞著,仿佛是一只被困住的小鳥。
阿泰的眼神掃過人群,在與她對視的瞬間,那道從眉骨到臉頰的傷疤微微抽搐,宛如一條蘇醒的毒蛇?!奥赌?,你也和他們一樣了?”少年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那冰冷的聲音仿佛是一把利劍,刺痛了露娜的心。
“那就等著吧,伊格里族的復(fù)仇,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者?!卑⑻┱f完,勒緊韁繩,雪青馬長嘶一聲,轉(zhuǎn)身消失在夜色中。那馬蹄聲在夜空中漸漸遠去,仿佛是仇恨的腳步,越走越遠。
隨著寒冬加深,草原被一層厚厚的白雪覆蓋,仿佛是大自然給這片土地蓋上了一層厚厚的棉被。然而,仇恨的種子在草原上瘋狂生長,如同野草一般,無法遏制。
亞歷山大族開始在邊界挖掘壕溝,他們的身影在雪地里忙碌著,鐵鍬和鋤頭的聲音在寂靜的草原上回蕩。壕溝里插滿削尖的木樁,頂端綁著伊格里族戰(zhàn)死者的頭顱,那頭顱在寒風(fēng)中搖晃著,仿佛是一種恐怖的象征。
伊格里族則訓(xùn)練狼群襲擊亞歷山大族的運礦隊,那些狼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綠色的光芒,仿佛是一群惡魔。它們的身影在草原上穿梭著,發(fā)出低沉的咆哮聲。被毒箭射中的馬匹,痛苦地嘶鳴著,身體在雪地上掙扎著,鮮血染紅了周圍的積雪。
而雅克力族,表面保持中立,卻在深夜將成車的糧食運往亞歷山大族營地,換取更多的銅礦。他們的馬車在雪地上緩緩行駛著,車輪碾壓著積雪,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露娜在市集上聽到越來越多的傳聞,那些傳聞如同瘟疫一般,在各個營地傳播著。人們的臉上帶著恐懼和不安,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迷茫和無助。
“伊格里族的少年們將俘虜?shù)膩啔v山大族戰(zhàn)士活埋在雪地里?!币粋€商人壓低聲音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恐懼和好奇。
“亞歷山大族的女巫詛咒雅克力族的麥田永遠長不出青苗?!币粋€老婦人顫抖著聲音說道,她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神中充滿了擔(dān)憂和恐懼。
“甚至有傳言說,雷歐親自帶隊燒毀了伊格里族最后的接羔房,將新生的羊羔投入熔爐。”一個年輕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憤怒和無奈。
這些故事像瘟疫一樣在各個營地傳播,每經(jīng)過一個人的嘴,就變得更加血腥和恐怖。露娜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悲哀。
一個飄著凍雨的傍晚,露娜在溪邊遇見雷歐。少年獨自坐在倒斃的胡楊樹下,他的身體蜷縮著,頭深深地埋在膝蓋間,仿佛是在逃避什么。鐵護臂上的螺旋紋被磨得發(fā)亮,卻在靠近心口的位置,刻著一道歪斜的麥穗。
“別靠近我?!彼^也不回地說,聲音沙啞得像是吞了把沙子,那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疲憊和絕望。
露娜望著雷歐單薄的背影,突然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那個會給她摘野莓的少年,肩膀已經(jīng)變得如此寬闊,卻也如此沉重。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傷感,腳步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
“為什么要這樣?”她輕聲問,聲音中帶著一種溫柔和關(guān)切?!靶r候我們還一起在生命之泉邊玩耍......”
“生命之泉早就干涸了?!崩讱W突然起身,他的臉上帶著一種瘋狂和憤怒,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和堅定。那表情讓露娜不寒而栗,仿佛是看到了一個陌生人。
“阿泰殺了我三個兄弟,我燒了他們的接羔房,這就是草原的規(guī)矩?!彼氖种笓徇^鐵護臂上的麥穗,那動作仿佛是在撫摸著自己的傷痛?!澳阒绬??我每次揮劍,都能看見阿泰的臉,還有老族長空洞的眼窩。”
回到營地,露娜看見老祭司正在修補蒼狼圖騰旗。老人坐在氈帳里,周圍堆滿了破舊的旗幟和修補工具。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手中的針線在旗幟上穿梭著,仿佛是在縫合著人們破碎的心靈。
旗幟上的麥穗和蒼狼早已分不清彼此,都被血與火染成了黑色。那黑色的旗幟仿佛是一面鏡子,映照出這片土地的苦難和悲哀。
“仇恨就像礦粉,”老人布滿褐斑的手顫抖著穿針引線,那雙手仿佛是歲月的見證者,記錄著這片土地的滄桑?!耙坏┱瓷?,就再也洗不掉了。”
他望著遠處伊格里族營地方向升起的狼煙,那狼煙在灰暗的天空中升騰著,仿佛是一種不祥的預(yù)兆?!鞍⑻┡扇怂蛠響?zhàn)書,說要在春分那日,血洗亞歷山大族的礦洞。”
露娜握緊腰間的鷹骨哨,哨口的孔雀石已經(jīng)碎裂,那碎裂的孔雀石仿佛是她破碎的內(nèi)心。她想起阿泰母親的血淚,想起雷歐眼中的瘋狂,想起老族長倒下時那空洞的蒼狼雕像。
曾經(jīng)親如手足的三大民族,如今卻在仇恨的深淵里越陷越深,而她,作為這場悲劇的見證者,卻無力改變?nèi)魏问虑?。她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深夜,露娜再次被狼嚎驚醒。她走出氈帳,寒冷的夜風(fēng)撲面而來,吹得她的頭發(fā)凌亂地飛舞著。她看見阿泰的雪青馬在營地外徘徊,馬蹄下的雪地上,用血畫著巨大的蒼狼爪印,爪心踩著扭曲的麥穗與螺旋紋。
那血印在月光下顯得那么刺眼,仿佛是一種無聲的警告。寒風(fēng)卷起她的衣襟,帶來遠處飄來的焦糊味——不知是哪個營地又燃起了戰(zhàn)火。
露娜抱緊雙臂,身體微微顫抖著,突然感到一陣徹骨的寒冷,她知道,這寒冷不僅來自呼嘯的北風(fēng),更來自這片被仇恨籠罩的草原,來自每個人心中那棵瘋狂生長的仇恨之樹。
日子一天天過去,草原上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仿佛是一場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露娜每天都在擔(dān)憂和恐懼中度過,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
這一天,露娜像往常一樣在營地附近的草原上漫步,她的腳步有些遲緩,眼神游離地看著周圍的一切。突然,她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她的身體猛地一僵,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她轉(zhuǎn)過頭,看見一群亞歷山大族的戰(zhàn)士騎著馬向她奔來,他們的臉上帶著兇狠和傲慢,手中的武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露娜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她的腳步開始慌亂起來,想要逃跑,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仿佛被釘在了地上。
“站??!雅克力族的女人。”一個戰(zhàn)士大聲喊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威嚴(yán)和命令。
露娜停住腳步,身體微微顫抖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恐懼和無奈。戰(zhàn)士們圍了過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懷疑。
“你們想干什么?”露娜鼓起勇氣問道,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卻帶著一種堅定。
“聽說你們雅克力族和伊格里族勾結(jié),想要對付我們亞歷山大族?!币粋€戰(zhàn)士冷冷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兇狠和懷疑。
“沒有的事,我們雅克力族一直保持中立。”露娜連忙解釋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焦急和無奈。
“哼,誰會相信你們的鬼話?!绷硪粋€戰(zhàn)士不屑地說道,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嘲諷和輕蔑。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露娜心中一喜,她以為是雅克力族的戰(zhàn)士來救她了。然而,當(dāng)那群人走近時,她卻發(fā)現(xiàn)是阿泰帶領(lǐng)著伊格里族的戰(zhàn)士。
阿泰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驚訝和憤怒,他看著被亞歷山大族戰(zhàn)士包圍的露娜,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放開她!”阿泰大聲喊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威嚴(yán)。
亞歷山大族的戰(zhàn)士們轉(zhuǎn)過身,看著阿泰,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警惕和敵意。
“阿泰,你想干什么?”一個亞歷山大族的戰(zhàn)士冷冷地問道。
“我要你們放開露娜?!卑⑻┱f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
“憑什么?她是雅克力族的人,說不定和你們伊格里族勾結(jié)?!眮啔v山大族的戰(zhàn)士說道。
“你們不要血口噴人?!卑⑻嵟卣f道,他的身體微微前傾,手中的武器緊緊握住。
氣氛變得緊張起來,雙方的戰(zhàn)士都繃緊了神經(jīng),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露娜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擔(dān)憂,她害怕一場血戰(zhàn)即將爆發(fā)。
“都住手!”露娜突然大聲喊道,她的聲音在寂靜的草原上回蕩。
雙方的戰(zhàn)士都停了下來,看著露娜,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驚訝和疑惑。
“我們不要在這里互相殘殺了,這樣只會讓仇恨越來越深。”露娜說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真誠和渴望。
“哼,你以為你幾句話就能解決問題嗎?”一個亞歷山大族的戰(zhàn)士不屑地說道。
“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很多矛盾和仇恨,但我們曾經(jīng)都是親如手足的兄弟。”露娜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傷感和無奈。
“曾經(jīng)?現(xiàn)在你們雅克力族和亞歷山大族勾結(jié),用我們伊格里族的苦難換取利益?!卑⑻嵟卣f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失望和痛苦。
“我知道我們雅克力族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我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露娜說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愧疚和自責(zé)。
“那你說怎么辦?”一個亞歷山大族的戰(zhàn)士問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懷疑和警惕。
“我們坐下來好好談?wù)劊忾_彼此之間的誤會和仇恨?!甭赌日f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希望和期待。
雙方的戰(zhàn)士都沉默了,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猶豫和思考。阿泰看了看露娜,又看了看亞歷山大族的戰(zhàn)士,心中也在猶豫著。
“好,我們可以談?wù)?,但如果你們有什么不軌的企圖,我們不會手下留情?!卑⑻┱f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警惕。
亞歷山大族的戰(zhàn)士們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露娜心中一喜,她知道這是一個化解仇恨的機會。
他們來到雅克力族的營地,圍坐在一起。露娜看著大家,心中感慨萬千,她希望這場談話能夠讓大家放下仇恨,重新回到過去的和諧。
“我們先說說彼此之間的矛盾和誤會吧?!甭赌日f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真誠和期待。
阿泰首先站了起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憤怒和痛苦?!皝啔v山大族搶走了我們伊格里族的糧食和鹽巴,還殺害了我們的族人。”
“那是因為你們伊格里族先襲擊了我們的運礦隊。”一個亞歷山大族的戰(zhàn)士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滿和憤怒。
露娜趕忙站起身,伸出雙手做出安撫的姿勢,大聲說道:“大家先冷靜一下!我們今天坐在這里,就是為了把事情說清楚,而不是讓矛盾繼續(xù)激化?!?/p>
眾人聽了露娜的話,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露娜接著說:“從雙方的話里能聽出來,大家都覺得自己有理,可這一來一往的沖突,受傷的都是我們各族的百姓啊?;蛟S一開始的襲擊和搶奪都有各自的緣由,但冤冤相報何時了?!?/p>
阿泰皺著眉頭,眼神依舊帶著不甘,但也慢慢坐了下來。亞歷山大族的戰(zhàn)士也深吸一口氣,重新坐下。
露娜接著說道:“我們各族曾經(jīng)一起在這片土地上和諧生活,互相幫助。如今為了這些矛盾就一直仇恨下去,值得嗎?我們可以一起想想辦法,解決之前的問題。比如伊格里族,那些糧食和鹽巴,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補償給你們;亞歷山大族,運礦隊的損失,我們也共同承擔(dān)?!?/p>
大家聽著露娜的話,都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阿泰緩緩站起身,說道:“露娜說得對,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愿意放下過去的仇恨,只要亞歷山大族也能有誠意?!?/p>
那個亞歷山大族的戰(zhàn)士也站了起來,他看著阿泰,認真地說:“我也同意,我們一起重建這份和諧?!?/p>
眾人紛紛點頭,氣氛不再劍拔弩張,而是充滿了和解的希望。露娜看著大家,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她知道,這場談話有了一個好的開始,各族之間重新回到和諧共處的日子不再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