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棉聽他說“好幾年”,像是驗證了什么,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那條黃金蟒已經(jīng)退回去,隱在柵欄陰影里的龐大身軀,接著說。
姜棉“我好...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姜棉聽他說“好幾年”,像是驗證了什么,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那條黃金蟒已經(jīng)退回去,隱在柵欄陰影里的龐大身軀,接著說。
姜棉“我好像聽說過你有一條特別喜歡的大蟒蛇。就是這條?”
她的聲音依舊沒什么起伏。
池騁直起身,目光在姜棉平靜無波的側臉上逡巡片刻,眼底最初那種純粹的玩味,此刻像是攪拌進了一勺濃烈的、帶著毒性的興趣墨汁,粘稠得化不開。
他扯了下嘴角,承認。
池騁“嗯。就是它?!?/p>
姜棉的目光從巨蟒身上收回,重新落到池騁臉上,認真地看了他幾秒。
然后,她做出了一個讓池騁眼皮都微微一跳的動作——她居然往前小走了一步,再次靠近那個蛇籠柵欄,視線探尋著黃金蟒的身影,同時開口,問了一個池騁做夢都沒想到的問題。
姜棉“可以……摸摸它嗎?”
空氣凝固了一瞬。
池騁“……操?!?/p>
池騁怔忪了一秒,隨即從喉嚨深處低低地、近乎咬牙切齒地蹦出一句暴粗。
這聲低咒與其說是憤怒,更像是一種計謀完全落空、反被對方不按常理出牌搞懵之后,一種極其復雜情緒的宣泄——幾分愕然,幾分難以置信,還有被打亂了掌控節(jié)奏的煩躁。
他下意識地舔了下后槽牙,眼神瞬間變得極其危險,像淬了冰又燒著火。
他猛地向前一大步,幾乎再次逼到姜棉身前,高大的身影完全罩住她,低下頭,那張俊美而帶著邪氣的臉瞬間貼近,嘴角勾著一抹惡意滿滿的笑容。
池騁“摸?”
他的聲音壓低,氣息噴在姜棉額前,帶著絕對的壓迫感和一絲說不清的陰戾。
池騁“你猜……我有沒有專門費工夫,把它嘴里那對漂亮的、能注射上百毫克毒液的彎鉤子給……掰掉?”
他刻意放慢語速,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撕扯某種血肉模糊的畫面。
這句話的恐嚇意味和隱含的暴虐氣息,濃重得幾乎化為實質(zhì)。
然而,姜棉的反應依舊出乎他的意料。
她沒有驚恐尖叫,甚至沒有立刻后退。
她只是再次蹙緊了眉,清澈的眼里厭惡感更重了一些,這一次,她甚至抬起手,用指背極其輕微地擋了一下鼻子下方。
然后,她才又往后退了兩步,拉開了距離。
這個動作的驅動力非常明確——不是害怕那條蛇可能存在的攻擊性,純粹是受不了那股腥氣味道。
站定后,她看著池騁那張寫滿不懷好意和等待欣賞她崩潰表情的臉,用一種異常清晰的語氣,平靜地開口,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楚。
姜棉“池騁,我不怕蛇?!?/p>
她頓了頓。
姜棉“所以……你可以放心,婚后,你繼續(xù)養(yǎng)你的這些寵物,我不會干涉你。”
她的眼神坦蕩,平靜無波,直接點破了池騁帶她來這里的目的——無非是想用這些令人恐懼的東西嚇退她,讓她主動去推掉這門婚事。
可是姜棉并不想破壞聯(lián)姻,因為池騁顯然是一顆很高很大的樹,能幫她擺脫姜家的牢籠,至于好不好抱,以后再論。
池騁臉上那種帶著殘忍快感的壞笑,在她這句話說完的瞬間,僵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