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行李箱的貼紙密密麻麻覆蓋住整個世界地圖,邊角處還零星貼著泛黃的機票存根與手繪紀念章,沈黛在新西蘭皇后鎮(zhèn)的民宿里,翻出了那個承載著十年光陰的皮質(zhì)筆記本。
窗外是終年不化的雪山,壁爐里的木柴噼啪作響,分鏡(此時已經(jīng)是只圓滾滾的橘貓)正蜷在張凌赫腿上打盹,偶爾伸個懶腰,爪子掃過他手中的膠片相機。
沈黛"還記得這個嗎?"
沈黛舉起一張已經(jīng)微微褪色的明信片,畫面是巴黎塞納河畔的黃昏,背面用藍色鋼筆寫著"致未來的我們"。
張凌赫放下相機,湊過來時帶起一陣雪松混著陽光的氣息,他的手指輕輕撫過明信片上的字跡。
張凌赫"那時候你總說,等走遍世界,要辦一場旅行主題的畫展。"
這句話仿佛打開了記憶的閘門。
這些年,他們在威尼斯的玻璃工坊親手制作過情侶吊墜,在京都的老茶館跟著匠人學習抹茶道,甚至在秘魯?shù)鸟R丘比丘當過一天"臨時導(dǎo)游"。
沈黛的速寫本已經(jīng)摞成了小山,最新一本的扉頁畫著戴著草帽的卡通小人,牽著同樣戴著墨鏡的橘貓,標題是《和我的兩個寶貝繼續(xù)出發(fā)》。
某個暴雨傾盆的夜晚,他們被困在挪威的山間小屋。
窗外電閃雷鳴,屋內(nèi)卻溫暖如春。
張凌赫翻出收藏的各國威士忌,沈黛則鋪開畫紙,提議玩"盲畫挑戰(zhàn)"。
黑暗中,兩人憑感覺為對方畫像,等燈光亮起時,看著紙上歪歪扭扭的線條,笑作一團。
最后,沈黛在畫像旁寫下:"原來最浪漫的不是完美的作品,而是與你一起創(chuàng)造的每個笨拙瞬間。"
他們的故事早已成為粉絲口中的傳奇。
社交平臺上,#凌黛環(huán)球日記#的話題始終熱度不減。
遲沅芋將他們寄回的素材剪成了紀錄片,在電影節(jié)上斬獲大獎;郭文韜制作的互動網(wǎng)站,讓網(wǎng)友可以跟隨他們的足跡"云旅行";周柯宇和李紓宜更是把兩人的經(jīng)歷改編成了劇本殺,每次開盒都能在道具里發(fā)現(xiàn)沈黛手繪的彩蛋。
這日,他們在澳大利亞烏魯魯巨石旁支起畫架。
夕陽將天空染成燃燒的橘紅色,沈黛的畫筆在畫布上飛舞,張凌赫則架起延時攝影,記錄這震撼的瞬間。
突然,一群當?shù)氐暮⒆优苓^來,好奇地圍觀他們創(chuàng)作。
沈黛笑著教孩子們用樹枝蘸顏料,在沙地上畫出心中的夢想。
張凌赫舉起相機,鏡頭里,沈黛被孩子們簇擁著,臉上的笑容比落日還要燦爛。
夜幕降臨時,他們躺在防潮墊上仰望星空。
南半球的銀河格外清晰,沈黛指著天空。
沈黛"你說,宇宙這么大,會不會有另一個我們,也在某個星球上旅行?"
張凌赫握住她的手,無名指上的"世界之戒"已經(jīng)鑲嵌了七顆寶石。
張凌赫"就算有,他們也一定沒我們浪漫。"
第二天清晨,當?shù)谝豢|陽光照亮烏魯魯巨石,沈黛在畫架上留下了新作——畫面中,兩個牽著手的小人站在世界盡頭,背后是璀璨的星空與連綿的地平線,下方用英文寫著:"Love is not a destination, but the road we take together."(愛不是終點,而是我們共同走過的路)
收拾行李時,張凌赫又往背包里塞了一本全新的速寫本。
張凌赫"下一站想去哪里?"
他問。
沈黛望著遠處的朝陽,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沈黛"聽說北極圈的極晝很美,或者去南極看帝企鵝?不過...其實去哪里都好。"
她轉(zhuǎn)頭看向他,笑容里盛滿了十年如一日的溫柔。
沈黛"只要是和你一起。"
分鏡突然從背包里探出頭,對著朝陽喵嗚叫了一聲。
張凌赫將貓抱進懷里,沈黛背起畫架,兩人的影子在沙地上越拉越長。
前方的公路延伸向遠方,通向未知的風景,而他們的故事,仍在繼續(xù)書寫——在阿爾卑斯山的雪道上,在亞馬遜雨林的晨霧中,在乞力馬扎羅的雪峰頂,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他們將永遠帶著對彼此的愛,對生活的熱忱,奔赴下一場浪漫。
因為真正的永恒,不是停留在某一處風景,而是與所愛之人,永遠保持出發(fā)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