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笙抓住我的手,貼在他臉上。
"四姐的手...還是這么軟。"他閉著眼睛,"小時候你也是這樣摸我的頭,那時候你說,會一直護(hù)著我。"
我眼眶發(fā)熱:"景笙..."
"我知道你心在世子那兒。"他睜開眼,強(qiáng)笑,"可你也要記得,有個人永遠(yuǎn)站在你身后。"
遠(yuǎn)處傳來喧鬧聲,是秦菀?guī)е绦l(wèi)在查什么案子。景笙皺眉:"她又來找世子了。"
我收回手:"與我無關(guān)。"
"四姐,你真狠心。"他忽然說,"昨夜世子翻墻進(jìn)來,整個陸府都聽見了。可今早秦小姐來時,他已在前廳等她查案。"
我指尖一顫。
"你值得更好的。"景笙輕聲說,"不值得為一個連正妻都不敢給你的男人..."
"住口!"我打斷他,"你不懂...他給我的,已經(jīng)夠多了。"
景笙看著我,終于嘆了口氣:"好,我不說了。但你要記住,無論何時,我都在。" 我抬手替他拂去臉上的睫毛。
"傻孩子..."我聲音發(fā)軟,"照顧好自己,才是對我最大的好。"
他怔怔地看著我,像小時候那樣點點頭。
遠(yuǎn)處傳來腳步聲,是張嬤嬤帶著人往這邊來。景笙立刻退開一步,恢復(fù)了平日的恭敬。
"四小姐。"他低頭行禮,"我該去書房了。"
我看著他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心口發(fā)悶。
這孩子...從小就倔。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守在我身邊。
袖中的玉簪冰涼,讓我想起昨夜燕遲的誓言。他說要我一輩子困在他身邊,可他自己呢?今早又在前廳與秦菀并肩查案,談笑風(fēng)生。
我低頭看著池中游魚。
這陸府,人人都在演戲。只有我...動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