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著眼，感受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

"阿遲..."我輕聲說，"你說朔西的梅花開了嗎？"

他指尖摩挲我的發(fā)："開了。紅梅映雪，像你今早穿的那件嫁衣料子。"

我臉紅了："誰要穿嫁衣..."

"要。"他收緊手臂，"我要在梅林里娶你。讓千樹紅梅做證，陸嫣是我燕遲此生唯一的妻。"

我仰頭："可母親的牌位..."

"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他吻我的眉心，"三日后到京。我要親自迎她入祠堂，然后請(qǐng)旨賜婚。"

我鼻子一酸，往他懷里鉆："那你得抱著我賞梅...不許放我下來。"

"好。"他低笑，"下再大的雪，我也抱著你，一株一株地看過去。"

我在他懷里找了個(gè)舒服的姿勢(shì)，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

"阿遲..."我輕聲說，"我有點(diǎn)困了。"

他吻我額頭："睡吧。我抱著你睡。"

我蹭了蹭他心口，像只饜足的小貓。帳外雪還在下，炭火噼啪作響，映得紗帳微紅。

他輕輕拍著我的背，一下一下，像哄孩子似的。我迷迷糊糊快睡著，聽見他低語："小妖精，等你醒了，就有驚喜。"

"什么驚喜..."我喃喃問。

"三日后，朔西使臣到京。"他咬我的耳垂，"我要當(dāng)著全城百姓的面，請(qǐng)旨賜婚。"

我嘴角微揚(yáng)，往他懷里縮了縮："那...我要穿紅梅色的嫁衣..."

"好。"他收緊手臂，"整個(gè)朔西的梅林都為你開，我的新娘也只為你一人紅。"

我沉沉睡去，唇角還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