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將玻璃窗染成琥珀色時,陸煜辦公室的空氣突然繃緊。許燃剛掙開箍在腰間的手臂,門就被推開,林修抱著文件晃進(jìn)來,佛手柑氣息裹著黏膩的笑:“陸哥,我可算逮到你了!聽說你最近......”話尾突然卡住,他盯著許燃的眼神像被燙到,“許先生也在啊?”
陸煜長臂一攬,把人拽回懷里,下巴壓在許燃發(fā)頂:“自家Alpha,帶著不礙事吧?”白檀木氣息混著親昵的意味漫開,林修卻突然湊過來,溫?zé)岬暮粑鼛缀跻龅疥戩闲淇冢骸瓣懜纾憧刹粔蛞馑?,這么大的事都不提前告訴我?!彼鬼鴷r眼尾泛紅,“以前咱們喝酒,你總說最煩Alpha......”
許燃偏頭避開兩人交疊的影子,雪松氣息冷得像冰。林修卻突然轉(zhuǎn)身,指尖擦過他手背:“許先生別介意,我和陸哥是過命的交情。”他聲音放軟,眼睫上仿佛蒙著層水霧,“就怕陸哥被人騙了感情......畢竟當(dāng)年他為了躲Alpha,連慶功宴都......”
“夠了?!标戩峡圩≡S燃的腰,將人徹底圈進(jìn)懷里,白檀木氣息驟然凜冽,“城西地塊的事,你想談就談,不想談現(xiàn)在出去?!彼哪粗笩o意識摩挲著許燃后頸,“還有,少拿以前的事惡心人?!?/p>
林修眼眶更紅了,伸手想碰陸煜胳膊,卻被許燃不著痕跡地?fù)蹰_。他盯著許燃的動作,突然輕笑出聲:“許先生護(hù)得緊啊?陸哥,你還記得嗎?以前你喝醉了,總說Alpha的信息素熏得頭疼......”
“那是以前。”陸煜打斷他的話,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現(xiàn)在他就算拿雪松悶死我,也是我樂意?!彼┥頃r白襯衫領(lǐng)口微敞,露出頸側(cè)淡粉色的咬痕,“林修,有些底線,別碰?!?/p>
林修的笑容僵在臉上,半晌才抓起文件摔在桌上:“行,陸哥有了新人,我這舊人識趣?!彼D(zhuǎn)身時故意撞了下許燃肩膀,在擦肩而過的瞬間低聲嘲諷,“裝什么純良,不過是撿別人不要的......”
“再說一個字,”陸煜突然起身,白檀木氣息如實質(zhì)般爆開,“我讓你在商圈徹底消失?!彼麑⒃S燃顫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聲音卻溫柔得可怕,“別怕,我在?!?/p>
門摔上的瞬間,雪松氣息終于潰不成軍。許燃狠狠甩開他的手,眼眶泛紅,聲音里裹著壓抑許久的委屈與憤怒:“你在?你早干什么去了?他那些話,不都是你默許的嗎?以前冷眼旁觀他羞辱我,現(xiàn)在假惺惺說保護(hù)?陸煜,你覺得我還會信嗎?”
陸煜想要伸手擁抱,卻被許燃后退躲開,白檀木氣息在雪松的冷意中亂了節(jié)奏。辦公室陷入死寂,只剩窗外漸次亮起的霓虹,將兩人僵持的身影切割成破碎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