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感覺脖頸有些癢,他睜開眼便看到了百里東君那張放大的俊臉。
兩人側身相對,百里東君的頭埋在了他的頸間,雙手牢牢握住了他的腰肢,兩人的雙腿也緊緊纏繞在了一起。
呼吸噴灑在鎖骨上,泛起一陣癢意,兩人貼得極近,葉鼎之還能感覺到兩人晨起時的沖動互相碰在了一起。
粉色覆面,葉鼎之感覺自己都要熟透了,這姿勢也太……太糟糕了!
葉子:(?′?`?)*??*
見百里東君要醒,他連忙閉上了眼睛裝睡,想看看這人會做什么,結果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動靜。
裝作剛睡醒的樣子睜開眼睛,卻見這人正雙眼沒有焦距的盯著自己。
這是在發(fā)呆?
葉鼎之無奈伸頭親他的嘴角,說到:“東君,回神了!”
百東君回過神便看見云哥不知何時已經醒來,親了自己一口后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百里東君將他扣進了懷里,用頭輕輕蹭了蹭他的脖頸,叫道:“云兒,早安?!?/p>
葉鼎之被這聲稱呼叫得紅了耳根,自父母死后,除了師父和前段時間見到的鎮(zhèn)西侯一家, 還沒有人這么叫過他,也不知怎的,明明很正常的名字被東君叫出來怎么這么讓人臉紅呢?
他輕咳一聲,有些慌亂地說:“東君,早安,那個,天不早了,我們還是先起來吧。”
說著就要推開他起身,卻被百里東君給拉了回去。
葉鼎之不解,就聽到他說:“乖云兒,今日就讓夫君幫你梳頭吧?!甭曇衾`綣又溫柔。
干嘛要這樣說話?還有誰是誰夫君呢?還沒成婚呢就占自己便宜,葉鼎之狠狠瞪了他一眼,但看出這人眼中的渴求,還是答應了。
乖乖讓他幫自己梳了頭發(fā),搭配了衣服,又戴上他送給自己的飾品。葉鼎之照著有些模糊的鏡子都感覺今天的自己美貌上升了好幾個層次。
被東君的彩虹屁夸得臉紅,葉鼎之通紅著脖頸走出了房間,卻正對上了面色復雜的師父,臉更是紅了個徹底。
他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將手背在了身后,躡糯道:“師父~”
百里東君聽到外面的動靜也走了出來,看見雨生魔面色不變大大方方行禮道:“雨師,此次冒昧打擾,是晚輩失禮了,在這兒向您賠罪?!?/p>
雨生魔臉黑了一瞬,很想反駁誰是你師父?亂叫什么?但看了看自家徒兒通紅的臉以及想到了自己的傷勢,還是忍住了。
罷了!
他嘆了口氣,其實昨天百里東君一來他就發(fā)現了,他過來時就發(fā)現百里東君有入魔的趨勢,心中一驚剛要上前就見到他徒兒直接莽撞地親了上去,剛要怒斥出聲時就驚訝地發(fā)現,百里東君居然停止了入魔,恢復正常了?
這實在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后來兩人說的話倒是讓他明白了:因為太在乎,所以舍不得傷到云兒,因為太在乎,所以即便對方入魔也不愿離去。
這兩個孩子竟然感情深到這種地步了嗎?雨生魔心情復雜,他沒有再看下去,悄然離去,之后便是第二日早上。
都過了平時云兒起床的時辰了,見他們還沒來,雨生魔沉了臉色,雖然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但好歹也是看過李長生房間里的話本子的,他當然知道是什么情況,于是陰沉著臉來到了徒弟房間門口,就聽到了那小子要為云兒梳發(fā)?
雨生魔奇跡般地被這句話安撫好了,他沉思片刻,覺得這小子總體也還算不錯,自己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他走后,云兒要是和這小子成了婚,如果感情好那自然皆大歡喜,云兒有鎮(zhèn)西侯府護著,自己再請求一下那個老不死的幫忙看著;若是對方厭棄了云兒,也能得到侯府和李長生的愧疚,再加上云兒自身也實力不錯,天賦卓絕,只要給他點時間他自己就能為自己撐腰,如此,怎么算都不虧。
心里雖這樣想,但看到這小子還是手癢癢,無他,小香豬再香也是豬, 更別說這只豬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拱了自己養(yǎng)的水靈靈的小草梅。
雨生魔(臭臉):老父親想吃紅燒豬肉了。
于是他只是點了點頭,沉著臉拂袖離去了,直接來了個眼不見為凈。
百里東君和葉鼎之都懵了,這是怎么個意思?師父/雨師父怎么直接走了?
接著就在兩人疑惑時,雨生魔又黑著臉走了回來,他輕咳了一聲冷聲道:“云兒,你們,咳咳,你們晚上注意點兒。”接著又掃了眼葉鼎之的耳垂和脖頸間衣服遮都遮不住的痕跡,紅著耳根黑著臉走了。
葉鼎之呆愣在了原地,想到師父的目光,他沉著臉走向了水池邊,百里東君悄咪咪轉過了身。
葉鼎之惱羞成怒的聲音響起:“百里東君!”驚起了樹林中的一片飛鳥。
“云兒我錯了?。 绷硪黄w鳥也被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