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隔三差五的關(guān)心,讓林夏漸漸習慣。他們的相處,宛如一場異地戀,她開始隱隱期待那些通話,聽他講劇組里的雞毛蒜皮,仿佛這樣就能更貼近他的世界。她尚未察覺,這份期待,正是想念的開始。
隔天到公司,林夏便看見張斌在工位上收拾東西,臉上強壓著怒火,嘴里嘟囔著聽不清的話。旁邊同事小聲議論:“聽說張斌被開除了,公司沒公開。公司很少主動開除人,不知道他干了啥?!绷硪蝗烁胶停骸笆前?,工作都沒交接,急得很。”
林夏暗暗松了口氣,看來公司領(lǐng)導還算有良知。見張斌收拾完要走,她壓下厭惡開口:“斌哥,你要離職了?”張斌心情不佳,只應(yīng)了聲:“嗯?!绷窒难b作惋惜:“真可惜,你平時那么照顧我,還想請你吃飯呢,以后常聯(lián)系?!睆埍笠宦爜韯帕耍骸靶邪?,你約我,我隨時有空?!闭f罷抱著東西離開。林夏嫌惡地看他背影,胃里一陣翻騰。
又一個周五,燈紅酒綠的酒吧里,林夏約了張斌。兩人坐在吧臺,林夏問:“斌哥,最近咋樣,找著新工作沒?”張斌一臉得意:“找著了,我是找好下家才走的,薪水翻一倍呢?!绷窒男睦锢湫Γ焐蠀s笑道:“斌哥能力強,當然搶手?!睆埍蟾靡饬耍骸暗任一旌昧?,把你也招過去!”林夏擠出笑:“還是算了,我剛畢業(yè),老跳槽不好,先積累經(jīng)驗。”張斌大笑:“你說得對,翅膀硬了才能飛高!”
說話間,張斌不懷好意地伸手想握林夏的手,她巧妙躲開,借口去洗手間。酒上桌,張斌趁沒人注意,熟練地往林夏酒里加東西。幾分鐘后,林夏回來,看了眼酒,對上張斌的目光。張斌催她:“嘗嘗,這是招牌雞尾酒。”林夏毫不猶豫,小抿一口:“確實好喝。”接著一飲而盡。張斌眼中閃過狡黠,以為魚兒上鉤。
沒多久,林夏頭暈?zāi)垦?,意識模糊,張斌的臉重影疊疊。之后的事她記不清了,只覺被帶到酒店。張斌洗完澡,露出丑惡嘴臉:“幾次約你不來,不識好歹?,F(xiàn)在自己送上門,可別怪我。哥哥我洗香香了,來寵幸你?!边呎f邊解她襯衫蝴蝶結(jié),眼神猥瑣。
林夏想躲,卻使不上勁。突然,門被撞開,警察沖進來:“不許動,舉起手!”張斌呆住,只能乖乖就范,被戴上手銬帶走。亞亞從警察身后跑出,見林夏衣服完好,長舒一口氣。原來,林夏告訴亞亞要和張斌吃飯,還互通定位。若張斌下藥,她喝下酒便是人證物證,到酒店就能抓現(xiàn)行。
亞亞推林夏:“夏夏,醒醒,別嚇我!”警察說:“她昏過去了,我送你們?nèi)メt(yī)院,醒了做筆錄?!眮唩嘃c頭,嚇得不輕。深夜,林夏在醫(yī)院昏睡,打著點滴。醫(yī)生檢查后告訴亞亞:“沒事,體內(nèi)迷藥濃度高,明早能醒。”亞亞松了口氣:“謝謝醫(yī)生。”
林夏手機一直震動,亞亞拿出,是馬嘉祺來電。往常林夏秒回微信,今天卻沒動靜,馬嘉祺擔心,打了幾個電話沒人接,急得不行。亞亞覺得不該瞞他,便接通電話,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馬嘉祺聽完,問了醫(yī)院地址,掛斷電話。一向沉穩(wěn)的他,此刻心慌意亂,買了最近航班,火速趕回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