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豬的量級,楊博文從凌晨睡到了下午三點。
一打開手機除了左奇函的三條的信息:
——不吃早飯?
——等著我喂狗?
——中飯也不吃?睡死你得了。
還有來自老母親的電話轟炸,嚇得楊博文半蒙半醒立馬撥了個電話回去。
他害怕左奇函這個叛徒背刺他,可事實也絕非如此。
電話一兩秒就接通了,金城那邊的舒芳此刻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追劇了“喂,六一,怎么現(xiàn)在才回電話呀。”
楊博文啊,我…
他在爸媽面前不會撒謊,甚至連個理由都想不出,但如果實話實說又得聽老母親的叨叨了,他說不出話的時候舒芳接著說“你今天去摘草莓啦?”
楊博文啊?
“我本來是說有好幾天沒見到你了有點想你就給你打個電話,但一直都打不通,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趕緊讓你爸聯(lián)系了一下左奇函?!?/p>
“左奇函說你跟隔壁家新認識的朋友一起去摘草莓了手機沒帶過去。”
楊博文啊,對…
他有些心虛感在身,心里還想著左奇函什么時候這么好了還幫他說謊。
不把自己睡得比豬還香的睡姿拍張照發(fā)給楊均有點不像他左奇函的風格啊。
難道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
并沒有。
一通電話下來加上跟老媽含蓄了幾句并了結了,楊博文收拾了一番下樓去,進了廚房發(fā)現(xiàn)保溫箱里并沒有留他那份的早餐或午餐。
他一肚子餓走出廚房碰見剛倒垃圾回來的左奇函,他突然有些莫名的火質問左奇函、
楊博文吃飯為什么不叫醒我?
左奇函就那么俯視著他。
左奇函需要我模仿一遍你在被子里縮成一團,頭不見頭的樣子嗎?
楊博文覺得自己被攻擊到了薄弱點,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尖。
左奇函況且我也沒做飯,共苦了行不行?
楊博文兩頓不吃你不餓嗎?
左奇函邁出腿腳掠過他。
左奇函又餓不死。
但還是走進了廚房。
左奇函要吃什么?
楊博文有什么吃什么唄。
楊博文跟著左哥混,一天餓兩頓??商盗恕?/p>
左奇函做飯很快,但飯菜是做到了經(jīng)典的南江菜味道。
兩頓沒吃可給小餓死鬼餓壞了,連著菜湯拌白米飯吃了兩碗。
同等餓了兩頓的左奇函就吃了一碗就飽了,看著對面努力吃飯的人笑了笑。
左奇函你還真挺好養(yǎng)活的。
兩碗白米飯弄點湯就能吃,好養(yǎng)活。
楊博文好養(yǎng)活也不是你家的。
楊博文鼓動著腮幫子看著對方說。
左奇函請搞清楚這里是誰家,餓死鬼。
楊博文埋頭舀著飯粒,隨口說了句、
楊博文我暫時是你的行了不。
左奇函行。
左奇函又揚了下嘴角。
左奇函要不要再來一碗?
楊博文不要了,飽了
楊博文放下勺子后腰往后靠在椅背上,嘴里還嚼著最后一口的米粒。
眼睛往一邊鑲了金邊的鐘上看了一眼,快四點了。隨后嘆了口氣。
楊博文看來今天又玩不了了。
左奇函從廚房里拿了瓶牛奶放在他眼前聽他道了聲謝后開口問、
左奇函樓頂有天臺,晚上看不看星星?
楊博文星星有什么可看的,有流星嗎?
左奇函手機上說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
楊博文那看吧。
夜里八點,楊博文捧著水果盤同左奇函在天臺等流星。
夜里璀璨的星星倒是多,冰城的夜空可以取名為滿天星了。
沒等幾分鐘,楊博文這個招蚊子體質胳膊上就被叮了個包,惹得他有些惱。
楊博文你們有錢人的地方也招蚊子喜歡啊。
左奇函在一邊坐著看手機,從口袋里掏出一瓶驅蚊水扔給他。
楊博文……
楊博文謝謝。
等了半個小時,楊博文把水果盤里的水果塊都吃干凈了也沒見到什么流星雨。
楊博文真的有流星雨嗎?好無聊。
楊博文我們聊聊天吧。
楊博文盤腿坐在吊椅上喝了酸奶,看著他對面的人放下手機同他對上視線。
左奇函聊什么?
楊博文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嗎?
天臺的太陽燈此刻照得楊博文眼里充滿無比的光亮,又是那么真誠的眼睛,那么真誠的看著他左奇函。
沒等左奇函回答,楊博文的注意力便被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吸引住了。
楊博文真的有流星啊!
隨后,無數(shù)流星在空中接連閃過,映亮了人的視線。
漸漸形成了流星雨。
別墅院這塊區(qū)域貴在好風景也貴在是比山間更好的觀星臺。
左奇函的視線里,穿著小羊拖鞋的人站在望遠鏡前,臉上洋溢著笑,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好夜景。
左奇函沒見過流星嗎?
楊博文找角度拍著星空,左奇函看著他的背影,給出答復。
楊博文見過,只不過以前是跟爸媽他們。
楊博文我記錄一下第一次跟你看星空,還是一個rap。
左奇函有些愣住,過了許久開口。
左奇函第二次了。
楊博文?。?/p>
楊博文回眸,倆人四目相對。
左奇函那個暑假,在我家樓頂看過一次。
左奇函你也被蚊子咬了。
他這么一說,楊博文的記憶被喚醒了些。
那天,沒等到流星前,楊博文坐在小板凳上撓癢,腿上被蚊子叮了好幾個大包。
那時候的左奇函單膝跪在楊博文面前給他摸著風油精,楊博文還撇了撇嘴說、
楊博文蚊子怎么那么愛咬我。
那時候的左奇函雖然總是一副冷漠的臉色,但也會不冷不熱開玩笑說、
左奇函說明蚊子都很喜歡你。
那時候的楊博文天真無邪的說、
楊博文但是,我不要蚊子喜歡呀,我只想要你喜歡。
那時說這話的楊博文不知道害羞,聽這話的人卻是偷偷紅掉了耳尖。
楊博文一回憶起來就怪尷尬的。
又看到如今面前的少年有些失落的神情一閃而過,冷笑了聲。
左奇函可能你早忘了。
忘了曾經(jīng),忘了他。
楊博文那你呢?你記得請以前,記得清曾經(jīng)的我嗎?
左奇函抬眸,那雙帶有眼角痣的內雙眼,格外得冷情。
左奇函我記得一清二楚,你自己忘了而已。
楊博文沉默了,沒再說話,他確實忘了,忘了好多。
轉過身去,接著看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