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爾塔×我 第一人稱自行帶入
?ooc致歉
?閱讀愉快~
和呼爾塔在宮城的時光,總是在愉快中帶著點酸澀。
不是看不得呼爾塔自由的模樣,但是一旦看到他露出那樣真實的、暢快的情緒,我會有些許愧疚。
明明的確九五至尊我無法撼動,但我總覺得和某些飄洋過海的說法類似——
我在他面前,懷有原罪。
我在玩鬧間把他撲進并不算柔軟的稻草堆,他卻只會縱容我,笑得溫柔而毫無芥蒂。彼時他的眼睛亮的向他的名字,那暖陽照耀的天山雪,極其純潔而閃耀。
他把我當(dāng)做交心的人,可我終究沒能為他做太多。
在那個雪夜,他踏著破碎的月光遠去,落在我懷里的不再有一個爽朗的少年,只是一枚貴重的雜銀戒指。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和他之間隔著一個摔碎的玉杯,在隔江相望的時候,天知道我多想撲倒他,穿過那個荒謬的時光,在那場宴會攔下圣上一時興起的降罪。
可惜,可惜,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時光卻不是可以回溯的、輕飄飄的物什。
蛛紋疫讓我有了撲入他懷中的機會。我舍棄一切,南州也好、其余的羈絆也罷,我在那混沌中通通拋棄。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那么死人最后的念頭都是善良的嗎?
我總覺得我還是太自私。
但呼爾塔不會計較,哪怕我叫他賀蘭白,哪怕到了長安,我躲著他,與他相顧無言,他也只是比以前的溫柔多些小心翼翼。
其實我知道的,他總說我是明月。
我想過做他的太陽的,但我的能力太小,微弱的、折射光的能力,真的有幫到他一點點就好了。
我自言自語,被他無意間聽的清清楚楚,于是后背貼上暖融融的懷抱。
“……莫要這么想?!彼聊季茫K于在我要掙開他的時候,低低來了這么一句。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已經(jīng)很好很好了?!?/p>
我甚至能想象到呼爾塔明亮的眸子如何攝人心魄,他的頭發(fā)拂過我的脖頸,讓我心上都發(fā)癢。
“呼爾塔,”我斟酌著的語句被我一腔熱血一棒子否了,“你猜,我現(xiàn)在要干什么?”
我聽見他喚了聲我的小名,仍舊那副老鼠怕貓的態(tài)度,卻夾帶點被疏離的委屈:“你就是給我一刀,我也不會有怨言的。”
只聽我促狹地一笑,微微使力——后仰、翻轉(zhuǎn),呼爾塔被我撲倒在草地上。
果然,獨屬于我的,小狗一般濕漉漉的眼睛。
我的手慎之又慎地拂過他的眉眼,點點他的頭發(fā),隨即笑彎了眼:“疼不疼?”
呼爾塔眼睛更亮了些,小幅度地搖搖頭。
我仿佛回到那個宮城,日落夕陽,橘紅色鍍上北俾王子的半邊臉,更顯得棱角分明,稻草堆復(fù)生,綠起來,煥發(fā)新的生機——
這是長安皇城內(nèi)的花園草地。
我俯身,貼上他的額頭:“呼爾塔,你會恨我嗎?”
他剎那間雙手回抱住我,堅定而決絕:“我只怕你恨我?!?/p>
我哽咽,拼命地搖頭:“你過得太苦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極輕地嘆口氣,只是一下又一下拍著我的后背。
“先不想、先不想……”
我和他,無論是呼爾塔還是賀蘭白,似乎短時間都找不到皆大歡喜的未來。
那又如何呢,至少我們不會害怕彼此的擁抱。
亂世中,站在同一邊何其不易,我們只是少點運氣,但不缺緣分。
總有那么一種可能吧,總有那么一天,我會在一個平常的日子,一個平常的屋院,和他嬉笑打鬧。
至少現(xiàn)在,我們可以聽到彼此咫尺之間的呼吸聲。
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