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厭×我 第一人稱自行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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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講,最開始我很怕阿厭。
當(dāng)然是義宅之前,那次誤入暗巷,雖說阿厭從天而降英雄救美,但是他那鬼面獠牙的面具,把年幼的孩子嚇到再正常不過了。
好在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短暫的害怕后是崇拜,甚至有些艷羨——這大概就是少年心氣:天真的,對力量與實力的渴望。
而在義宅,我并不曉得是何時開始心疼他。
只覺得,他形單影只,好似不在紅塵中。偏偏他到底不是什么黑貓或影子,而是實打?qū)嵉娜恕?/p>
人是需要陪伴的,我這么想著。
所以,雜糅著一腔雜七雜八的情緒,我跟阿厭越混越熟,我心疼他的身世,心疼他小小年紀(jì)就要茹毛飲血、殺人如麻,心疼他冷心冷情,不知什么叫“愛”。
而在此我們達成了詭異的錯位。
阿厭很不放心我,不了解“愛”,他只知道這個世家小姐天真爛漫,總擔(dān)心我收到的愛與保護將我養(yǎng)得懦弱或不設(shè)防。
說白了怕我被寵成白癡。
但是話說回來,他并沒有打破這層他看起來不理解的美好,反而用他最溫柔的方式,去維護我這一方安寧的心靈天地。
我猜,哪怕他自己不知道,義宅一行的風(fēng)雪之中,他定然是心疼我的。
少年人青春的愛,青春的情,就是這樣在心疼中萌芽抽枝。
抄家那天,我承認(rèn)我魯莽了。
剛從掖庭放出來,我想著境遇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南下一路真是受了不少氣,干脆就在此刻迸發(fā)。
卻一不小心給阿厭添了點小麻煩。
好在他是在其他人走遠才摔進我懷里的。
我看著他快要炸毛的樣子,反倒因為熟悉而雙眼泛淚:“阿厭……”
出口已是哽咽,我心下還在納悶:我明明應(yīng)該很能擔(dān)大任了,怎么突然又變回了愛哭的世家小姐?
可我抬頭看見阿厭一閃而過的錯愕和緊隨其后的憐惜神色,我又知道為什么了。
我知道他會心疼我。
某種意義上的恃寵而驕。我吸吸鼻子,忙擺手:“我沒事呢,抱歉啊阿厭,剛剛沒反應(yīng)過來……”
阿厭卻將我好好摟在懷里,戴著黑色手衣的手摸摸我的腦袋:“不要害怕……我回來了,今后就在你隔壁,有事來找我?!?/p>
黑貓混成地頭蛇了,快哉快哉。
我卻也想起來他難得失約的三日,雖然他已經(jīng)提前打了預(yù)防針,但我還是抬頭追問:“你后面……為何沒來,遇到麻煩的事了嗎?受傷了沒有……”
兩人身體相貼的此刻,互相在心疼互相的不易,互相在傾聽互相混亂的心跳,分享不同頻的呼吸。
總之,我收拾好情緒,一把拽住阿厭往屋里走:“統(tǒng)領(lǐng)大人好好查查,我覺得這家里可古怪著呢?!?/p>
阿厭對于我的動作摸不著頭腦,但是極其順從地就跟我走,還有空接一下我的話頭:“嗯,如何古怪?”
我神秘兮兮地停下腳步,對他招招手:“來,低頭,我瞧瞧同你說,莫要被其他人聽見了?!?/p>
阿厭如此警惕的性子,卻完全聽我的話,乖巧地湊過來。
我動作極快地親了他臉頰一口,然后慌忙提起裙擺往臥房跑。
“!”阿厭即使愣了一瞬反應(yīng)也仍然快,堪堪在我即將跨入門檻時抓住我。
“……解釋?!彼t著臉,卻故意板著一副表情。
哼,我一眼就看出他在強撐。
我可憐兮兮地狡辯:“情難自抑,抱歉哦……”
阿厭氣笑了,抓著我手腕的力道收緊一瞬,隨即他往前一拉,精準(zhǔn)地叼住我的唇。
我不想推開他,就順?biāo)浦叟阒[,待我快要呼吸不上來,他打我個措手不及,咬了下我的下唇。
不痛,像被修剪過指甲的小貓撓了。
哼,咬完還知道摸摸,到底還是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