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館的槍聲余韻未散,林知夏便被推進了陸沉舟黑色轎車的后座。
防彈車窗將暴雨隔絕在外,真皮座椅上殘留著男人特有的硝煙與雪松氣息,卻比車外的雨夜更令人窒息。
珍珠旗袍的金絲鎖扣雖已松開,可腰側(cè)的皮膚仍火辣辣地疼,仿佛那些珍珠仍在勒緊她的血肉。
“少帥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她倚著車門,盡量與身旁的男人保持距離,聲音里帶著刻意的冷淡。
陸沉舟解開軍裝最上方的銅扣,露出鎖骨處猙獰的舊疤,目光卻始終盯著前方。
他慢條斯理地摘下白手套,掌心的槍繭在昏暗的車內(nèi)泛著冷光。
“回我的牢籠?!?/p>
話音未落,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頸,將她拽進懷中,“還是說,你想回宋公館,看看那些因為你而死的人?”
林知夏渾身一震。
舞會上混亂的場景在腦海中重現(xiàn),宋二少驚恐的眼神,還有陸沉舟附在她耳邊的低語。
她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卻被男人用皮帶扣抵住后腰的傷痕,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別動?!标懗林鄣穆曇羯硢《kU,他低頭咬住她耳垂。
“你身上的每一道傷,都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他的手指劃過她頸間被珍珠勒出的紅痕,“知道為什么留著你?因為看著你恨我,卻又不得不依靠我,這種感覺...比征服一座城還要痛快?!?/p>
回到督軍府,林知夏被徑直帶進了頂層的閣樓。
這里鋪滿了厚重的波斯地毯,四面墻上掛滿了鏡子,將房間照得亮如白晝。
正中央的床上,散落著她之前被撕碎的旗袍殘片,還有一串嶄新的珍珠腳鏈。
“喜歡照鏡子?”陸沉舟將她抵在鏡墻上,軍靴踩住她的裙擺,“從今天起,你要在這些鏡子里,看著自己一點點被我同化?!?/p>
他扯開她旗袍的珍珠盤扣,露出胸前被他留下的印記,“數(shù)數(shù)看,這里有多少個屬于我的痕跡?!?/p>
林知夏別過臉去,不愿看鏡中狼狽的自己。
可陸沉舟卻不打算放過她,他用皮帶纏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按在鏡面上。
“看著!”男人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記住你現(xiàn)在的樣子,這就是你反抗我的下場?!?/p>
深夜,林知夏蜷縮在鋪滿珍珠的床上,聽著隔壁房間傳來陸沉舟處理軍務(wù)的聲音。
她伸手觸碰頸間的珍珠項鏈,突然摸到一個隱秘的機關(guān)。
就在她想要仔細查看時,房門被猛地推開,陸沉舟身著睡袍,眼神里帶著未褪去的暴戾。
“在找什么?”他幾步跨到床邊,攥住她的手腕。
“想解開珍珠的機關(guān)?”他突然笑出聲,笑聲里帶著嘲諷與瘋狂。
“告訴你,這些珍珠里藏著微型炸藥,只要我一聲令下...”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你就會和這些珍珠一起,化作齏粉。”
林知夏渾身發(fā)冷,她終于明白,自己早已陷入了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
陸沉舟俯身,滾燙的吻落在她心口的印記上,聲音低沉而沙啞。
“別想著逃,因為你逃到哪兒,我的牢籠就會跟到哪兒。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的...”
窗外的雨還在下,而在這充滿硝煙與偏執(zhí)的牢籠里,林知夏知道,自己的掙扎,不過是困獸之斗。
陸沉舟的占有欲如同潮水,將她徹底淹沒,而她,只能在這蝕骨的囚歌里,漸漸迷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