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高香敬神明,抵我心中意難平
白九思回來了?
按理說,他與李青月定下婚約,兩人之間本該更顯親近。但每當他的目光落在你身上時,那雙眼睛似乎更為溫柔?
錯覺!一定是錯覺!
沈別書我可以幫你們這一次,但我是不認同你們兩個的,至于后面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你相信李青月心里自是明白的,蒙楚與魔教妖女之事尚無定論,若再被人察覺這來路不明的白九思,也不知要掀起一場什么腥風(fēng)血雨。
沈別書睡覺吧,床都鋪好了。
莫夜,皎潔的月光透過窗落進來,榻下的兩人酣睡,整個房間靜悄悄。
白九思花如月,你要演就演好了,若再敢傷她,我定會殺了你。
惡魔的低語在耳畔縈繞,睡夢中的李青月微微側(cè)身,險險避開了白九思幻化出的冰錐,那鋒利的尖端幾乎貼著她的面頰掠過。
她抬手抓了抓臉,口中含混不清地囈語道。
李青月別書,有蚊子…
沈別書嗯?我來…
你迷迷糊糊地伸手往她臉上揮去,指尖似乎碰到了什么。
你心中一喜,以為是只討厭的蚊子,便毫不遲疑地往自己這邊一扯,口中喃喃道。
沈別書打死你,臭蚊子…
你的手輕輕拍在白九思的臉頰上,軟綿綿的。
他凝視著你,目光深邃如淵,緩緩拉近彼此的距離。
最終,他的唇落在你的額頭上,那一瞬間,他的眼眸里有思念,有愛意,卻也隱忍著難以言喻的痛苦,千言萬語都化作這一記輕吻。
白九思姐姐,回來就好。
夜,更深了。
昨日所發(fā)生的一切隨著雞鳴聲淹沒在黎明中。
沈別書青月,今日該我輪值,我先走了。
見她滿口應(yīng)下,你忍不住側(cè)目瞥了白九思一眼,心中仍有幾分不放心,便低聲囑咐道。
沈別書走的時候小心別被人看見。
李青月我記住了。
你匆忙收拾妥當,趕到山門時,張酸和蔣辯已經(jīng)守在那兒。
張酸盤膝而坐,神態(tài)沉靜如水,而蔣辯則依樣畫葫蘆地學(xué)著他打坐,只是目光游移不定,四處亂瞟。
就在你出現(xiàn)的一瞬間,他猛地睜大了眼睛,隨即站起身來,手指直直指向你,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fā)顫。
蔣辯沈別書!
沈別書?
他這么激動干什么?
蔣辯師兄,沈別書醒了,我是不是不用守山門了!
他本就是個閑不住的性子,你和李青月因他受傷,導(dǎo)致他被安排來守山門,一坐便是一整天。
這就算了,與他搭班的偏偏是張酸那個悶葫蘆,整日沉默寡言,一本正經(jīng),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如今你終于醒來了,他頓時如釋重負。
張酸在聽到你名字的那一刻便睜開了眼睛。他微微側(cè)頭,先瞥了一眼滿臉激動的蔣辯,又將目光落在你緊皺眉頭的臉上,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張酸你的傷還未痊愈,我已經(jīng)向師父請示過了,這段時間暫時不用守山門,安心休養(yǎng)便是。
#蔣辯師兄,你看她哪里還需要休養(yǎng)啊,我都是看著她跑過來的。
張酸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那目光像一把刀,蔣辯頓時噤了聲,只敢壓低聲音在喉嚨里咕噥著。
蔣辯能跑能跳了還要休養(yǎng),這幾日難受死了,我看需要休養(yǎng)的是我吧…
張酸仿佛沒聽見他的抱怨,徑直將目光投向了你。
張酸回去吧。
你沖張酸搖搖頭。
沈別書不用了,讓他回去吧,我可以的。
蔣辯聽罷,緊緊盯著張酸,只見張酸輕輕點了點頭。
蔣辯回去咯?。?!
下一刻,他雙臂高高舉起,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帶著幾分雀躍,轉(zhuǎn)身歡快地跑遠了。
沈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