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高香敬神明,抵我心中意難平
你抱著藥箱,朝著張酸所住的房間走去。
此時,張酸站在屋檐下,盯著你初入宗門時親手贈予的那個娃娃上。
那是一塊殘布塞滿棉花制成的小物件,鈴鐺被一根細繩吊著,隨著微風輕輕搖曳,發(fā)出清脆的“叮鈴”聲。
他記得你說過,這叫晴天娃娃,能夠吞噬陰霾。
然而,他的神情卻顯得愈發(fā)沉重。
他看著那個簡單的娃娃,竟連上官日月悄然走到身后也未曾察覺。
上官日月別看了。
上官日月終于忍不住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意味。
上官日月你這樣盯著沈師妹送的東西不放,倒不如直接去找她?
張酸聞言,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平靜,似乎并無波瀾。
他抬腳朝外走去,同時淡聲問道。
張酸守著我做什么。
上官日月笑了笑,聲音里透著些許復雜的意味。
上官日月我只是可惜某位師兄的師妹就要走咯。
張酸的腳步微微一頓,沒有回頭。
上官日月繼續(xù)道。
上官日月如今沈師妹已經(jīng)被玄尊收入門下,我特意給那位師兄打聽清楚了,她要隨李師妹去九重天。
上官日月這是大機緣啊。
此話一出,張酸的手指悄然攥緊。
上官日月見狀,嘆息了一聲,低聲道。
上官日月師兄,我們搶不過玄尊的。
張酸搶……
張酸垂下眼簾,聲音低沉,似自嘲一般。
張酸何必如此揣測我?你知道的,現(xiàn)在凈云宗隨便一個弟子我都贏不過。
當年,為了捉一只渾身浴火的鳳凰,他不慎被烈焰?zhèn)案?。而從那之后,他的修為始終停滯不前,與剛?cè)腴T的新人無異。
上官日月自然是知道這段往事,他沉默片刻,抬手拍了拍張酸的肩膀,鄭重其事地道。
上官日月無論發(fā)生什么,你永遠都是我的師兄!
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入了他的視野中。
上官日月沈師妹!
你沖他展顏一笑,而張酸卻仍以為這是對方的玩笑話,并未回頭。
他斜睨了一眼上官日月。
張酸何必炸我?
直到你的聲音響起。
沈別書師兄。
這一聲喚,如同驚雷炸響在耳畔。
張酸猛地轉(zhuǎn)過身來,眼中的高傲已然消失殆盡,只剩下難以掩飾的怔然。
他直直地望著你,幾步便跨到了你面前。
你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身影,又掃了一眼一旁的上官日月,后者立刻會意。
上官日月咳咳……
他故作不適地捂住嘴。
上官日月這嗓子怎么突然癢了起來?想來是今日說話太多,我去喝點水,你們慢慢聊。
說完,丟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便飛快地離開了。
氣氛稍稍安靜下來,你率先打破沉默。
沈別書師兄,最快明日,慢則后日,青月就要和白……呃,玄尊成親了,我會跟著去一段日子,這些……
你將手中的藥箱遞到他的手中。
沈別書全都是給你準備的靈藥。雖然不能徹底恢復你的根基,但至少能幫上一點忙,先收下吧。
張酸低頭看著懷里的箱子,沉默良久,沒有言語,只有一抹復雜的情緒在眼底流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