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內(nèi),燈籠微晃,燭光映得廳堂一片暖意。林州和俞熙圍著你打轉(zhuǎn),一句接一句地問著今日的遭遇。你擺了擺手,心中滿是無奈,卻也明白這是他們關(guān)心你的表現(xiàn),只好忍著無奈敷衍幾句。直到他們提到了玉佩,你的神情猛然一滯,喉頭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眼神下意識地躲閃開了。你知道爹娘對你的珍視程度,若是讓他們知道袁基的事,怕是會掀起不小的風(fēng)波。而袁基,至少你現(xiàn)在并不想失去他這個朋友,絕對不是因為他長的好看。
“玉……玉佩啊,我……不小心弄丟了。”你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聲音低得像是怕驚動什么似的。兩手背在身后,指尖微微發(fā)涼,目光游移不定,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然而,這種蹩腳的掩飾如何能瞞過林州與俞熙?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終究沒有再追問,只是輕聲提醒你早點回去休息。話音剛落,你便像脫弦的箭一般,“咻”地沖進了自己的院子。
待你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林州立刻揮手示意手下散開,低聲命令道:“去查查那玉佩的下落,務(wù)必小心,別讓有心人鉆了空子?!币慌缘挠嵛踹峙?,眉頭緊鎖,嘴里喃喃念叨:“我們這樣對乖乖,她以后會不會怨我們???”林州伸出手,將她攬入懷中,嗓音低沉卻堅定:“我們只能這么做。現(xiàn)在有我在,還能護住她,若是哪天我不在了,她一個女子在這亂世,該如何自處?我們這是為了她好?!边@話仿佛戳中了俞熙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她咬著唇,淚水止不住地滑落,小聲的抽泣起來。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床頭,你揉著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侍女麻利地幫你束好發(fā)髻,扎上一條素雅的絲帶。你蹦跳著出了房門,腳步輕快如風(fēng)。另一邊,書房里的林室正蹙眉翻閱手中的資料,神色少見地凝重起來。而你此時恰好探頭探腦地出現(xiàn)在門口,紫瞳炯炯,帶著幾分好奇注視著他。察覺到你的到來,他迅速收斂了情緒,推開桌上的文檔,假裝在處理普通文書般,露出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乖乖,這么早就來找爹,是有什么事嗎?”他聲音溫和,眉梢含笑。你見行蹤暴露,索性大咧咧地跑過去,滿臉興奮:“爹,我想要一匹馬!我看話本里的女俠都會騎馬,我也要學(xué)騎馬,當(dāng)個行俠仗義的女俠!”林州聞言,哭笑不得地抬手摸了摸你的腦袋:“好好好,都依我家乖乖的。再過幾日爹正好要去西涼一趟,到時候帶著我家乖乖一起,挑一匹最好的馬駒,好不好?”聽到這個承諾,你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滿心歡喜地道謝后,便一溜煙跑出門外,拖著侍從往街上奔去。
等你離開后,林州立即喚來管事,吩咐推遲幾天后的合作事宜,開始收拾行裝準(zhǔn)備前往西涼。他的心思簡單直白——中原的馬嬌弱,遠遠配不上你這活潑靈動的性子。西涼草場廣闊,馬兒生性活潑,而成年馬不好掌握,挑選一匹馬駒養(yǎng)大是最合適的選擇。讓你自己挑一匹馬駒養(yǎng)大,想必你會高興得不得了。至于那些瑣碎的合作,不過是些小錢罷了,再多的財富也比不上你的笑容珍貴。
走出林府,你徑直朝書肆走去,目標(biāo)明確得連沿途的風(fēng)景都懶得瞥一眼。你此行目的只有一個:買新出版的話本子。沒一會兒工夫,你便抱著滿足的笑容從書肆里踱步而出,唯一不同的,是侍從手中多了一摞厚厚的書冊。
歸途之中,一抹白色突然躍入你的視線。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躺著一團雪白的東西。你停下腳步,示意侍從稍候,隨后一步步靠近查看。那竟是一只雪白的兔子,腿上的絨毛被鮮血染紅,顯然受了傷。它似乎察覺到你的存在,抬起頭,瞪著一雙鮮紅的眼睛,輕輕歪了歪腦袋。這一瞬間的動作,簡直擊中了你的心扉。
你試探性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它抱起。兔子并沒有掙扎,乖巧得讓人憐惜。再落入你的懷中時,還小心翼翼的蹭了蹭你。你心頭一軟,當(dāng)即決定把它帶回府中,絲毫沒注意到,在這種地方遇到一只受傷的兔子有多么詭異。侍從看著你懷中的小生命,也沒有多言,默默提著那些話本跟在后面,回到林府時,天色已漸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