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我對黃誠橙的母親開口道:“這件事,我無能無力,還請你們另請高明吧!”說著,便起身往外走。
可黃誠橙的母親卻猛的朝我跪了下來,幸好木可和蘇橘檬眼疾手快,幫我扶起了這位母親,
毛煒宏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沙發(fā)上的黃誠橙,“旭哥,雖然那小子干的事畜生不如,但看著他媽媽的面子上,你還是盡力而為吧!”
我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走在黃誠橙的身邊,我點燃了三根香,舉到額頭的位置,“三天扶教大法師門下許旭,拜請山中黃仙前輩到此!”拜了三拜后,找了個杯子,裝了些小米,放到了窗前。
不出幾分鐘,黃誠橙突然從沙發(fā)上跳起來,目光有些兇狠的盯著我,“許道長,你的名氣我知道,按理來說,你的面子我應該給。但是這黃毛小兒害死了我的兒子!你知道嗎!”
“黃仙前輩,還請節(jié)哀!這件事的錯確是在黃誠橙,這不假,本來我也不想管這事,但是,他媽媽苦苦哀求,甚至朝我一個修道之人下跪,我心里真是過意不去??!”
“黃誠橙”隨即將視線轉(zhuǎn)向站在角落無助的女性,“她的兒子是生命,老夫的兒子就不是生命了嗎!”
“既然如此,那黃仙前輩想怎么做呢?”
“那當然是一命償一命了。”
“如果我說不能?”
“那就看許道長到底有沒有傳聞中的實力了!”
“黃誠橙”大手一揮,猛烈的狂風朝著我沖來,我扔出一張符紙,“ 雷火使者,百萬蒼龍。轟天霹靂,速入符中。急急如律令!”
只見那道符化作一條長龍,盤旋在空中后,直接將狂風吸入了肚中。
“再來!”“黃誠橙”又快速打出兩道風刃,矮小的空間內(nèi)我根本無地躲避,只能硬生生用身體扛住了這次攻擊。
我吐出一口血,木可三人急忙擋在了我的身前,“許旭!如果你就這點實力,你是救不了這小子的!”
“是嗎?那這一次,不知你扛得住嗎!景中真王,威制九天。手執(zhí)三素,足踏九玄。金虎庇日,飛龍繞乾。黃神秉鉞,綠齒持鞭。按行五斗,平調(diào)七元。吾奉上帝,賜吾延生。初分太極,吾已有年。令持符命,掌握威權(quán)。風雷交作,霹靂震轟。區(qū)分晝夜,考鬼窮源??傤I雷局,公道無偏。吾今役使,成欲如言。急急如律令!”
我雙手結(jié)印,一道猛烈的熱浪席卷向了“黃誠橙”,這一擊,直接讓他飛撞在了墻上。
“許旭!是我輸了……要殺要剮,你來吧!”
“不!黃仙前輩,我的本意并不是如此。如果你執(zhí)意要造這場殺孽,那便失去了位列仙班的機會。不如這樣,你將黃誠橙的那道魂魄帶走,就讓他用余生的癡傻來贖罪吧!”
最終,黃仙離開了。
我朝著黃誠橙的母親微微致歉,他的兒子注定是要癡傻一輩子了。
“沒事許道長,你已經(jīng)盡力了。誠橙犯下的錯是要有懲罰的。在我的生命到達盡頭前,我會陪著他一起面對的?!?/p>
事后,我回到了禾月觀。
剛躺到床上,一口血便從口中噴出。
我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爬起來靠到墻上,閉上眼冥想起來。
這是祖師爺對我的懲罰——我將人的靈魂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