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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蝕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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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羅指揮部的燈光在午夜依然明亮。哈利·波特揉了揉酸澀的雙眼，將第七杯咖啡一飲而盡。五年了，戰(zhàn)爭結(jié)束已經(jīng)五年，但黑魔法的陰影從未真正離開英國魔法界。

"又一起失蹤案，長官。"赫敏將一份文件放在他堆滿文件的桌上，眉頭緊鎖。"這次是博金-博克商店。和前六起一樣，只丟失了特定的黑魔法物品。"

哈利翻開文件，一張照片滑了出來——商店后墻上的涂鴉，一個扭曲的蛇形標(biāo)記，蛇的眼睛被刻意劃出兩道交叉的疤痕。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fù)嵘献约侯~頭的傷疤。"又是這個標(biāo)記。"

"這已經(jīng)是本月第三起了。"赫敏坐到他對面，"所有線索都指向同一個人，但..."

"但不可能。"哈利打斷她，綠眼睛盯著照片，"德拉科·馬爾福已經(jīng)失蹤四年了。魔法部宣布他可能已經(jīng)死了。"

赫敏嘆了口氣。"魔杖鑒定結(jié)果很明確，哈利。現(xiàn)場殘留的魔法簽名是他的山楂木魔杖。而且..."她猶豫了一下，"目擊者描述的那個金發(fā)男人，左臂上有黑魔標(biāo)記。"

哈利站起身，走到窗前。倫敦的夜空飄著細(xì)雨，就像他記憶中六年級的那個夜晚，德拉科在雨中哭泣的夜晚。

"我會去查。"他突然說。

"哈利，這可能是陷阱。你和馬爾福的...歷史..."

"正因為如此，我才必須去。"哈利轉(zhuǎn)身，臉上是赫敏熟悉的固執(zhí)表情，"如果他真的還活著，如果他在重操舊業(yè)..."

赫敏知道無法說服他。"好吧，但帶上后援。羅恩可以——"

"不，我一個人去。"哈利已經(jīng)拿起外套，"最新線索指向哪里？"

"挪威。一個叫特羅姆瑟的北部小鎮(zhèn)。"

三天后，哈利站在挪威北部一個被冰雪覆蓋的小村莊外。麻瓜們稱這里為"世界的盡頭"，而魔法界則知道這里是黑魔法物品走私的重要中轉(zhuǎn)站。

哈利裹緊了隱形衣，魔杖在手，悄無聲息地潛入村莊。根據(jù)情報，那個疑似德拉科的男人住在村莊最邊緣的一棟木屋里——一棟被強大防護(hù)咒語包圍的木屋。

夜幕降臨，北極光在天空中舞動。哈利耐心等待，直到木屋的燈光熄滅。他輕聲念咒，解開了最外層的防護(hù)——德拉科顯然沿用了霍格沃茨時期常用的咒語組合，哈利對它們了如指掌。

木門無聲地滑開。哈利屏住呼吸，踏入黑暗。

"我該說歡迎嗎，波特？"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帶著哈利記憶中的那種慵懶腔調(diào)，卻更加沙啞低沉。

魔杖尖端亮起，照亮了說話人的臉。哈利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德拉科·馬爾福坐在扶手椅中，蒼白如昔，金發(fā)更長了些，隨意地扎在腦后。他看起來比哈利記憶中瘦了很多，灰色眼睛下是深深的黑眼圈。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臉上的傷疤——一道從顴骨延伸到下巴的猙獰疤痕。

"四年不見，你還是這么擅長非法入侵。"德拉科慢條斯理地說，手中魔杖穩(wěn)穩(wěn)指向哈利的心臟。

哈利沒有放下武器。"你一直在偷黑魔法物品。為什么？"

德拉科嘴角勾起一個苦笑。"直接進(jìn)入正題？不敘敘舊？不問問我怎么活下來的？"

"我看了報告。"哈利的聲音比他預(yù)想的更冷，"魔法部認(rèn)為你死于翻倒巷的一次爆炸。但你偽造了死亡。"

"聰明如常，波特。"德拉科站起身，動作優(yōu)雅如昔，但哈利注意到他右腿有些跛，"不過你錯了。我沒有偷那些東西。"

"魔杖鑒定不會說謊。"

"魔杖可以被借用，被強迫。"德拉科突然掀開左臂的袖子——黑魔標(biāo)記依然在那里，但被無數(shù)刀痕劃得面目全非，"我不是在收集黑魔法物品，波特。我是在銷毀它們。"

哈利愣住了。"證明給我看。"

德拉科嘆了口氣，魔杖一揮。房間的墻壁消失，露出隱藏的儲物架——上面擺滿了各種黑魔法物品，但每一件都被特殊的銀色絲線纏繞。

"束縛咒。"哈利認(rèn)出了那種魔法，"你在封印它們？"

"比你那些傲羅同事做得更徹底。"德拉科冷笑，"我找到了一種方法，可以永久性解除黑魔法物品的詛咒。過去四年，我已經(jīng)凈化了超過兩百件。"

哈利走近查看，確實，每一件物品上的黑暗氣息都被壓制到了最低。"為什么不告訴魔法部？為什么要假死？"

德拉科的灰色眼睛閃過一絲痛苦。"你以為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就萬事大吉了？黑魔王的追隨者只是轉(zhuǎn)入了地下。如果我公開活動，不出一個月就會有人來殺我——或者更糟，利用我父母威脅我。"

哈利想起納西莎和盧修斯·馬爾福，他們在戰(zhàn)后被判處阿茲卡班終身監(jiān)禁。德拉科因為未成年且證據(jù)不足而免于起訴，但馬爾福家族已經(jīng)名存實亡。

"那些涂鴉呢？蛇和傷疤？"

德拉科的表情變得復(fù)雜。"那是...一個警告。給那些仍在追捕我的人看。"

"什么警告？"

"告訴他們，哈利·波特在追查這件事。"德拉科直視哈利的眼睛，"只有你的名字能讓那些殘余的食死徒三思而后行。"

哈利感到一陣眩暈。德拉科一直在利用他的名字保護(hù)自己？這太...

"你利用我？"

"我活下來了。"德拉科簡單地說，"就像在戰(zhàn)爭中一樣。用盡一切手段。"

兩人之間的空氣凝固了。哈利不知道該相信什么。德拉科看起來確實在做好事，但他的方式...太馬爾福風(fēng)格了。

"我需要證據(jù)。"哈利最終說，"證明你不是在收集而是銷毀這些物品的證據(jù)。"

德拉科點點頭，走向一個古老的箱子。他輸入一串復(fù)雜的咒語，箱子咔噠一聲打開。里面是一本厚厚的日志。

"過去四年的記錄。每一件物品的來源，凈化方法，以及..."他翻到特定的一頁，"三次我阻止黑巫師襲擊麻瓜城鎮(zhèn)的記錄。"

哈利仔細(xì)閱讀那些記錄，心跳加速。德拉科不僅沒有重操舊業(yè)，他一直在單槍匹馬地對抗黑魔法。而且做得很出色。

"為什么？"哈利抬頭問道，"為什么做這些？"

德拉科的表情變得柔和，有那么一瞬間，哈利看到了六年級那個迷失的男孩。"贖罪，我想。為了我家族做過的一切。為了...我自己做過的一切。"

哈利突然意識到德拉科臉上的傷疤和跛腳是怎么來的了。這種工作不可能不付出代價。

"你可以來找我。"哈利不假思索地說，"我可以幫你。"

德拉科笑了，真正的笑，哈利多年未見的那種。"讓你，黃金男孩，幫助一個馬爾福？《預(yù)言家日報》會愛死這個的。"

"去他的《預(yù)言家日報》。"哈利也笑了，"我說真的，德拉科。你不必一個人做這些。"

聽到哈利叫他的名字，德拉科明顯怔了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妙地改變了。

"我...習(xí)慣了獨來獨往。"德拉科輕聲說，"而且很危險。"

"我處理危險很在行，記得嗎？"

他們對視了一會兒，某種無言的理解在兩人之間流動。最終，德拉科點了點頭。

"好吧，波特。既然你堅持...我可以給你看下一個目標(biāo)。一群黑巫師計劃用偷來的詛咒娃娃襲擊德姆斯特朗。"

哈利正要回答，突然，一只銀色守護(hù)神沖進(jìn)房間——赫敏的水獺。

"哈利！"守護(hù)神用赫敏的聲音尖叫，"是陷阱！挪威魔法部收到匿名舉報，馬爾福在那里！他們已經(jīng)派出了打擊手！你必須立刻離開！"

哈利轉(zhuǎn)向德拉科，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變得慘白。

"不是我。"德拉科聲音嘶啞，"我沒有..."

"我知道。"哈利迅速說，"收拾重要的東西，我們得馬上走。"

德拉科快速揮動魔杖，日志和幾件小物品飛入一個皮包。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連串幻影移形的爆裂聲。

"來不及了。"德拉科冷靜地說，"后門有門鑰匙，直通芬蘭。你先走。"

"不，我們一起走。"哈利抓住德拉科的手臂。

德拉科搖頭。"他們要找的是我。你被發(fā)現(xiàn)和我在一起，你的職業(yè)生涯就完了。"

"去他的職業(yè)生涯！"哈利怒吼，"我不會再一次看著你..."

他的話被破門聲打斷。三個黑袍打擊手沖了進(jìn)來，魔杖直指兩人。

"德拉科·馬爾福！你因盜竊黑魔法物品被捕！放下魔杖！"

哈利擋在德拉科前面。"我是傲羅指揮部主任哈利·波特。這里存在誤會，馬爾福先生正在協(xié)助魔法部進(jìn)行調(diào)查。"

為首的打擊手冷笑。"很遺憾，波特先生。我們接到直接命令，如果發(fā)現(xiàn)你與馬爾福勾結(jié)，一并逮捕。部長認(rèn)為你可能被施了奪魂咒。"

哈利的心沉了下去。這是個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不僅針對德拉科，也針對他。

"跑！"德拉科突然大喊，同時揮動魔杖。一道刺眼的強光爆發(fā)，整個房間被煙霧填滿。

哈利感到德拉科抓住他的手，拉著他穿過煙霧。他們沖出后門，奔向森林。身后傳來打擊手的咒罵聲和追趕的腳步聲。

"門鑰匙在哪？"哈利氣喘吁吁地問。

"根本沒有門鑰匙。"德拉科同樣上氣不接下氣，"我撒謊了。分頭跑，他們更想要我。"

"不行！"

一個綠光從背后射來，差點擊中哈利。德拉科猛地將他推開，自己卻被第二道咒語擊中肩膀。

"德拉科！"

"繼續(xù)跑！"德拉科跪在地上，按住流血的肩膀，"去找羅恩和赫敏，證明你的清白！"

哈利猶豫了一秒，然后做出了決定。他轉(zhuǎn)身面向追兵，魔杖高舉。"昏昏倒地！"

一道紅光射出，擊倒了一個打擊手。但另外兩人迅速躲避，同時反擊。哈利拉著德拉科躲到一棵大樹后。

"你瘋了嗎？"德拉科嘶聲說，"他們會殺了你！"

"那就讓他們試試。"哈利咧嘴一笑，突然感到一種奇怪的興奮，仿佛回到了學(xué)生時代與德拉科針鋒相對的日子。

德拉科搖頭，卻忍不住也笑了。"一如既往的格蘭芬多。"

兩人背靠背，與打擊手展開激戰(zhàn)。哈利的防御咒語精準(zhǔn)無比，德拉科的黑魔法知識讓他們能預(yù)測并反擊敵人的每一個惡咒。

就在他們似乎占據(jù)上風(fēng)時，更多的爆裂聲傳來——增援到了。

"我們得撤。"哈利說，"能幻影移形嗎？"

德拉科搖頭。"整個地區(qū)都被下了反幻影移形咒。"

哈利環(huán)顧四周，注意到不遠(yuǎn)處有一條結(jié)冰的河流。"跟我來！"

他們沖向河流，打擊手的咒語在身后炸開。就在即將到達(dá)河岸時，一道綠光從側(cè)面射來。

"阿瓦達(dá)索命！"

哈利感到德拉科猛地推開他。殺戮咒擊中了德拉科的后背，他像斷線的木偶般倒下。

"不！"哈利接住德拉科下墜的身體，兩人一起滾下河岸。冰面在身下破裂，刺骨的河水瞬間浸透了他們的衣服。

哈利緊緊抱住德拉科，在急流中掙扎。他們被沖向下游，打擊手的叫喊聲漸漸遠(yuǎn)去。

不知過了多久，哈利終于抓住一塊突出的巖石，將兩人拖上岸。他顫抖著檢查德拉科的狀況——還活著，但呼吸微弱，嘴唇已經(jīng)開始發(fā)青。

"堅持住..."哈利脫下外套裹住德拉科，然后生起一堆火，"你會沒事的..."

德拉科的眼睛微微睜開。"波特...你總是...這么樂觀..."

"閉嘴，保存體力。"哈利的聲音因恐懼而尖銳，"我需要帶你去找治療師..."

"來不及了..."德拉科艱難地抬起手，觸碰哈利的臉，"殺戮咒...沒有...直接命中...但足夠...接近了..."

哈利握住那只冰冷的手。"為什么？為什么推開我？"

德拉科的灰色眼睛凝視著哈利，里面有一種哈利從未見過的柔軟。"因為...這一次...我終于...做對了..."

"不，不，不..."哈利的眼淚落在德拉科蒼白的臉上，"你不能就這樣...我們才剛剛..."

"找到...我的箱子..."德拉科的聲音越來越弱，"里面有...給你...的東西..."

"德拉科，求你了..."

"哈利..."德拉科第一次叫了他的教名，嘴角勾起一個微弱的笑容，"知道嗎...我從來...沒有真正...恨過你..."

他的手垂了下來。灰色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哈利緊緊抱住那具逐漸冰冷的身體，在北極的寒風(fēng)中痛哭失聲。

三天后，哈利回到了倫敦。赫敏和羅恩在魔法部門口迎接他，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

"哈利..."赫敏輕聲說，"我們聽說了挪威的事...打擊手們說你..."

"他們?nèi)鲋e。"哈利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德拉科·馬爾福死了。為了救我。"

羅恩震驚地瞪大眼睛。"馬爾福...救了你？"

哈利點點頭，拿出一個精致的銀盒子。"這是他留給我的。在他挪威的住處找到的。"

赫敏接過盒子，小心地打開。里面是一張照片——年輕的哈利和德拉科在霍格沃茨走廊擦肩而過的瞬間，被魔法相機捕捉下來。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字：

"在所有可能的世界里，我都希望能與你成為朋友。"

赫敏的眼中盈滿淚水。"他...他一直..."

"愛著我？"哈利苦笑，"或者只是后悔。誰知道呢?，F(xiàn)在永遠(yuǎn)無法知道了。"

羅恩拍拍哈利的肩膀。"你打算怎么做？"

哈利望向遠(yuǎn)方，目光堅定。"還他一個清白。告訴全世界德拉科·馬爾福做了什么。他值得被記住為一個英雄。"

赫敏點頭。"我們會幫你。"

哈利最后看了一眼照片中年輕的德拉科，那個傲慢的金發(fā)男孩，他的宿敵，他未曾了解的朋友。然后輕輕合上盒子，將它貼近心臟。

"謝謝你，德拉科。"他在心中默念，"為了第二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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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的燈光在午夜顯得格外刺眼。哈利盯著傲羅指揮部墻上的案件板，德拉科·馬爾福的照片被釘在一堆文件中央，金發(fā)在黑白照片里依然醒目。已經(jīng)過去兩周了，挪威魔法部終于歸還了德拉科的遺體，但哈利仍無法相信那個高傲的斯萊特林真的離開了。

"長官？"新來的實習(xí)傲羅小心翼翼地探頭進(jìn)來，"馬爾福先生的私人物品已經(jīng)從挪威運回來了，按您的要求直接送到了您的辦公室。"

哈利點點頭，喉嚨發(fā)緊。"謝謝，柯林斯。"

走廊似乎比平時長了許多。哈利的手在辦公室門把上停留了幾秒才鼓起勇氣推開。一個樸素的紙箱放在他桌上，上面貼著挪威魔法部的封條。

他小心地拆開封條，里面整齊地擺放著德拉科在挪威的隨身物品：那根熟悉的山楂木魔杖、一個銀色懷表、幾件換洗衣物、還有一本皮質(zhì)封面的筆記本。哈利拿起魔杖，指尖傳來一陣刺痛——魔杖還保留著主人的魔法印記，拒絕其他巫師的觸碰。

"他走了，"哈利輕聲對魔杖說，"你現(xiàn)在可以接受我了。"

魔杖微微發(fā)熱，但沒有排斥。哈利將它放在一旁，轉(zhuǎn)向那本筆記本。皮質(zhì)封面已經(jīng)磨損，顯然被經(jīng)常翻閱。他試著打開，卻發(fā)現(xiàn)書頁被牢固地粘在一起。

"顯形顯現(xiàn)。"哈利用魔杖輕點筆記本，毫無反應(yīng)。他又試了幾個常見的解咒，筆記本依然紋絲不動。

正當(dāng)哈利考慮要不要去找赫敏幫忙時，他的魔杖突然自己動了起來，在封面上畫出一個復(fù)雜的符號——一個"S"形的曲線穿過一個閃電疤痕。

筆記本發(fā)出輕微的"咔噠"聲，鎖解開了。

"梅林啊..."哈利的手微微發(fā)抖。這個鎖只對特定的人開放——對能畫出蛇與閃電組合的人開放。對他開放。

第一頁的日期顯示是德拉科四年級開始時。

"9月1日

霍格沃茨特快上又看到了波特。他還是那么令人惱火，和韋斯萊、泥...格蘭杰擠在一個隔間里大笑。父親說得對，他根本不懂我們的世界。但當(dāng)他經(jīng)過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盯著他看的時間比應(yīng)有的長了三秒。一定是他的亂頭發(fā)太礙眼了。"

哈利眨了眨眼。這...這不是什么任務(wù)日志，這是德拉科的私人日記。他應(yīng)該繼續(xù)讀下去嗎？這是對逝者隱私的侵犯...

但那個鎖咒。德拉科施的鎖咒只對他開放。哈利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往下翻。

隨著頁數(shù)的增加，日期跳躍到了六年級。

"2月13日

今天在盥洗室，我崩潰了。黑魔王給我的任務(wù)...我做不到。波特闖進(jìn)來時我差點對他用了鉆心咒。但當(dāng)我看到他眼中的擔(dān)憂（他居然會為我擔(dān)憂？），我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下手。我必須想辦法...必須保護(hù)母親...但梅林啊，我不想傷害任何人。"

哈利的心揪緊了。他記得那天，記得德拉科在血泊中顫抖的樣子。他從未想過德拉科當(dāng)時內(nèi)心的掙扎。

翻到大戰(zhàn)前夕的日記，哈利的呼吸停滯了。

"5月1日

我把魔杖給了波特。我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他問'我可以信任你嗎'時，我的心臟跳得像是要沖出胸腔。他信任我。救世主哈利·波特信任一個馬爾福。多么諷刺。如果他知道我每晚夢到他用那雙綠眼睛看著我的樣子，一定會厭惡地轉(zhuǎn)身離開。"

紙頁上有幾處模糊的痕跡，像是被水浸濕過。淚水？德拉科哭了？

戰(zhàn)后日記變得斷斷續(xù)續(xù)，但內(nèi)容更加令人心驚。

"8月15日

看到報道說波特又阻止了一起黑巫師襲擊。他差點被詛咒擊中，那個白癡居然沒帶備用魔杖。我悄悄跟蹤了那個逃走的食死徒，確保他再也不能威脅到波特。沒人需要知道這件事。"

"12月24日

圣誕夜，路過格里莫廣場12號?？吹酱皯衾锊ㄌ睾晚f斯萊家的燈光。他看起來...快樂。很好。我應(yīng)該離開英國了，這里已經(jīng)沒有我的位置。"

哈利快速翻動著書頁，心跳如雷。德拉科一直在暗中關(guān)注他？保護(hù)他？為什么他從來不知道這些？

最后一篇日記的日期是德拉科死亡前一天。

"挪威的極光很美，波特會喜歡。明天要處理最后一批詛咒物品，然后...也許我可以嘗試聯(lián)系他。四年了，也許他已經(jīng)愿意聽我解釋。也許我們可以...不，太荒謬了。一個馬爾福和哈利·波特？世界還沒寬容到這種程度。但梅林啊，我多希望能有機會試試。"

日記的最后夾著一封未寄出的信，信封上簡單地寫著"H.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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