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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小說同人  江澄  江澄x原創(chuàng)女主     

別怕

明月(你x江澄)

亂葬崗的陰風(fēng)貼著后頸盤繞,每一步踩在濕滑黏膩的腐土上都像踏在心尖上。下山的路比來時更難走,并非地勢陡峭,而是那份壓在兩人心口的沉重,讓腳步都滯澀難行。

沈昭小跑幾步,追上那個沉默疾行的深紫色背影。江澄的步伐邁得極大,背脊繃得筆直,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和狂亂都用這近乎逃離的步伐甩在身后。但沈昭能清晰地看到他握緊到骨節(jié)泛白的手,能感受到那股幾乎要將他自己也撕裂的戾氣還在他體內(nèi)橫沖直撞。

沈昭江郎……

她緊挨著他并肩而行,聲音放得很輕很軟,像怕驚碎了他最后強(qiáng)撐的一點(diǎn)冷靜,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祈求。

沈昭阿羨……他是說了氣話,他心里很亂很痛……你別真往心里去生氣,你知道他的……

江澄沒有停步,甚至沒有側(cè)頭看她。他下頜咬得死緊,喉結(jié)劇烈地滾動了一下,像是硬生生將涌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額角暴起的青筋在蒼白得毫無血色的皮膚下猙獰地跳動,暴露著主人此刻是何等洶涌的情緒海嘯。他不是生氣,他是痛。那直刺舊日傷疤的言語,那血淋淋的控訴,還有魏嬰最終的選擇……每一件都像無形的鈍器反復(fù)捶打著他最脆弱也最堅(jiān)固的地方。

他的腳步猛地釘在原地。不是因?yàn)榍胺降穆?,而是?nèi)心的翻攪終于沖潰了他強(qiáng)行鑄起的堤壩。他轉(zhuǎn)過身,在沈昭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的目光里,毫無預(yù)兆地、狠狠地伸出手臂,一把將她死死地圈入懷中。力道之大,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粗暴,勒得她肩胛骨隱隱作痛。緊接著,沈昭感到頸窩處被一個沉重、冰冷、帶著劇烈顫抖的物體沉沉地撞了上來——是江澄低垂的頭顱。

他緊緊地將臉埋進(jìn)她溫?zé)岬念i窩深處,埋在那片帶著她身上清淺蓮香氣息的柔軟肌膚里。滾燙的、壓抑的呼吸急促地噴灑在她敏感的皮膚上,帶來一陣陣戰(zhàn)栗。他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沒有低泣,沒有嘶吼,只有身體細(xì)微卻無法控制的顫抖,像受傷野獸最本能的嗚咽,無聲地傳遞著那份深入骨髓的疼痛和被戳穿的、血淋淋的無力感。

他攥了一路的拳頭依然死死抵在她后腰,骨節(jié)硬得硌人。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個橫眉冷對仙門百家的江宗主,不再是為了姐姐能怒掀金麟臺的護(hù)短弟弟,甚至不再是那個需要她溫言安撫、訴說傷痛的男子。他只是像一個迷途太久、精疲力盡的孩子,找到了唯一能承載所有痛苦和崩潰的依靠點(diǎn),將自己全部的重量和脆弱,都沉沉地交付在了她的頸窩之間。

沈昭的心仿佛被狠狠揉搓了一下,酸澀得發(fā)疼。她所有的語言在感受到這份洶涌又無聲的依賴時都顯得蒼白無力。她沒有再說“別生氣”,也沒有再解釋什么。她抬起一只手,繞過他緊繃的肩膀,輕柔地、一遍遍地?fù)崮χ涞暮箢i。那繃緊的皮肉和僵硬的脊椎骨在她溫?zé)岬恼菩南挛⑽㈩潉?。另一只手更用力地回抱他,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去暖和他周身散不盡的寒氣。

她的下巴抵在他硬質(zhì)的發(fā)冠上,聲音放得更加低緩輕柔,像春日落在蓮瓣上的第一滴露水,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沉靜力量,低低地滲透進(jìn)他混亂的聽覺:

沈昭會的,都會回來的。

她的指尖輕柔地梳理著他凌亂的鬢發(fā)。

沈昭阿羨現(xiàn)在只是一時……鉆了牛角尖。給他點(diǎn)時間,也給……我們一點(diǎn)時間。

沈昭阿離在云夢,平平安安的。我們也好好的。

沈昭蓮花塢還在那里,永遠(yuǎn)都在那里,是你們的根,你們的家。

她頓了一下,清晰地感受到頸窩處那沉重的壓迫感又深了一些。她更緊地抱著他,聲音輕柔卻異常堅(jiān)定,穿透他心中的陰霾:

沈昭江郎……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這句話,帶著無比的心疼和至深的肯定,不是敷衍的安慰,而是她親眼見證了他的掙扎、痛苦、抉擇和強(qiáng)撐后,最真切的體認(rèn)。

沈昭真的,很好。

這幾句簡短的話語,沒有華麗的詞藻,沒有激昂的情緒,卻像堅(jiān)韌又溫柔的藤蔓,在江澄瀕臨坍塌的心墻上悄然加固、盤繞。那無聲的、從她身體傳遞過來的堅(jiān)定和暖意,仿佛帶著一種奇異的力量,一點(diǎn)點(diǎn)平息著他體內(nèi)橫沖直撞的劇痛和戾氣。緊抵著她后腰的拳頭,指節(jié)終于極其緩慢地、一根一根地松開了些許力道。

頸窩處的沉重呼吸,由最初的極快極促,漸漸變得緩慢深長了一些,雖然依舊灼熱滾燙,帶著未散的濕氣,但那幾乎要撕裂他身軀的劇烈顫抖,終于漸漸平復(fù)下去。他依舊埋著頭,像一個疲憊至極終于找到暖巢的倦鳥,深深地依偎著這唯一的、可以短暫卸下一切重負(fù)的港灣,一動不愿動。

殘陽如血,將亂葬崗上空那片凝滯的鉛灰云層都染上了一層詭異的橘紅?;氖彽纳降郎?,兩道深色的身影長久地依偎在一起,遠(yuǎn)處山下夷陵鎮(zhèn)上的點(diǎn)點(diǎn)人間燈火,此刻遙遠(yuǎn)得如同星河彼岸的寒星。

又不知過了多久,江澄終于從那深埋的依賴中緩緩抬起頭來。他眼底的血色仍未退盡,被激蕩起的風(fēng)暴攪亂過的神情也還未完全恢復(fù)平時的冷硬,但那份潰決般的脆弱已被強(qiáng)行收斂,重新覆蓋上一層習(xí)慣性的、沉默的堅(jiān)硬外殼。臉上因方才用力埋首而留下的壓痕清晰可見。

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深深看了一眼沈昭,那目光里承載了太多無法言說的重量——痛楚、疲憊、決斷、還有一絲被她話語短暫安撫后的、不易察覺的安定。隨即,他輕輕掙脫了她的懷抱,身體微微晃了一下,但很快站穩(wěn)。他動作僵硬地整理了一下被自己壓皺的深紫色前襟,那顏色在暮色里浸透出沉郁的暗影,如同他此刻的心境。

然后,他轉(zhuǎn)過身,沉默地、帶著一種比上山時更為沉默的疲憊,卻也是更為孤絕的沉凝,一步、一步,重新朝山下、朝著暮色里燈火熹微的蓮花塢方向走去。腳步不再如剛才那般疾沖,卻沉重得仿佛每一步都拖著千鈞枷鎖,卻又堅(jiān)定不移。

沈昭望著他重新挺直的、卻顯露出無限疲憊的背影,指間仿佛還殘留著他方才緊攥時的力量和后頸皮膚下的冰冷僵硬。晚風(fēng)吹過,帶來山野間微涼的草腥氣,也吹散了她眼角的濕潤。她深吸一口這尚帶暖意的空氣,斂去眼中翻涌的心緒,快走幾步,無聲地重新跟上了那道深紫色的、獨(dú)自負(fù)重前行的身影。前方的歸處,燈火將燃,縱有陰霾未散,亦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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