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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兩天兼職的花店很忙。
溫姝將店里面散落的花枝整理好,才關了店門準備離開。
此刻黑夜籠罩城市,路邊幾盞暖黃的燈光將由鵝暖石鋪成的小道一一照亮。
她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臂,腦子都有些混沌。溫姝兼職的時間不長,今天就正好是最后一天。
黑色的奔馳在夜色中并不顯眼,刺眼的前燈照在女生身上,將其整個人置于明亮當中。
溫姝瞇了瞇眼,看清了駕駛座的人。
池騁膽子不小。
上了車才扣好安全帶,那人就不輕不重出聲。
溫姝困惑看去,余光才注意到后座放置了一大束康乃馨,用粉嫩的包裝紙包裹。
車里沒有煙草味,只有淡淡的熏香,和池騁身上有點相似。
溫姝池騁。
車子啟動。
池騁側眸看了她一眼。
女生今天罕見的沒有穿碎花裙,一身學院風,純白短襯衫下身是膝蓋以上的黑色短裙。白色的肌膚同黑色的座椅對比鮮明。
溫姝我好累…
舌尖頂住上顎,喉結滾動。
車內響起輕緩的抒情歌,溫姝倒是詫異的看去兩眼。抒情歌和池騁實在違和。
她卻聽見那人發(fā)問。
池騁寶寶。
池騁你在撒嬌么?
溫姝頗有些無語。
或許是因為困倦她也懶得裝作從前那副溫婉的模樣,氣勢洶洶的在池騁腰間狠狠一擰。
溫姝去死。
腰間并沒有痛意,反倒有些酥麻。
溫姝有氣無力的收回自己的發(fā)紅的手心,她沒把池騁怎么樣反倒被對方嘲笑了一番。
她干脆偏了偏頭靠在椅子閉眼休息。
…
小區(qū)外。
池騁靠在車前身抽煙,猩紅的火光在夜色里明明滅滅,微微拂動的清風將他吐出的煙圈吹向遠處。
視線隔著玻璃看向靠在副駕駛椅子上休息的溫姝。
她睡覺很乖,不會磨牙,也不會夢囈,安安靜靜。像小時候才喜歡聽的童話故事里的睡美人。
溫姝醒的時候仍舊有些迷茫混沌。
車前的燈光被依靠在車身上的池騁擋去,所以她并未覺得不適。
她看不見池騁的臉,只能看見煙圈緩緩上升隨即被風輕輕一吹就散了。他就懶散又隨意的靠在車前,視線不知落在何處。
溫姝卻莫名覺得池騁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孤寂。
溫姝池騁。
她一出聲,池騁就回頭了。
纏繞在池騁周身的生人勿近和恍若云煙的孤寂也如那點白霧被風吹散。
溫姝的胸口很悶。
她不大希望看見池騁身上的頹廢,好像她也被隔絕在外。
溫姝我冷。
那人笑了。
女生水光滟滟的看著他,滿心滿眼都只有他。
池騁靠近了駕駛座的窗戶,幾乎是毫不客氣的握住女生的下顎。
池騁找親?
他并不給拒絕的機會。
溫熱落下的時候,她仍舊處于一個迷茫的狀態(tài)。直至唇瓣傳來輕微的刺痛。
她的視線與那人撞上。
池騁的眼睛一直都很漂亮,眼皮處生了一顆不大明顯的小痣。
讓溫姝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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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