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小聲嘟囔說：

黎蚩“你又不會擄我，不然我們一族早該被你趕盡殺絕了?！?/p>

說到底，黎蚩已經(jīng)不恨姬夏，作為族長的他識大體。更加了解長生秘密之后他有了一個猜測。姬夏是不是也像那群青化怪物一樣，血是綠的，會癲狂，會傷人。那樣的話他就太慘了。少年懂被眾人推舉著身不由己的感覺。

“長生”看似美妙的事情，但若是真的長生好，怎么不見那些長生殿里的東西開心。

姬夏“小子現(xiàn)在倒是理解我的苦心了？”

不知道老人家跟誰學(xué)的開玩笑的方法。一點都不好笑。

黎蚩“你住嘴。我代表我自己——黎蚩。理解你的苦衷和身不由己。但不代表我能替我千千萬萬死去的天黎氏同胞原諒你?！?/p>

少年說話聲音不再小，月光映襯下的他潔白無瑕。一字一句響徹夜空。

姬夏仍只是笑笑

姬夏“這就夠了。至少我的努力沒有白費。天黎氏有你，肯定會長盛不衰?！?/p>

姬夏看著他眼中流露出一絲感傷，黎蚩自覺應(yīng)去安慰，又不知從何開口。只好換一種方式回答道：

黎蚩“當(dāng)然！”

姬夏“那么這次帶你去就沒錯了。北方那些人可是非常之敬佩黎君，你要好好表現(xiàn)。我明早七點來接你，今晚安心休息?！?/p>

姬夏交代完在黎蚩的注視下離開陽臺。剛踏出陽臺門，黎蚩就告訴他：

黎蚩“可我明天還答應(yīng)瞑教授去她那兒的。”

姬夏笑著回頭問他

姬夏“去她那兒干什么？”

黎蚩自己也答不上來。做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識字工作。整理資料，還有答到的名單？見他如此苦惱，姬夏也不忍繼續(xù)逗他，告訴他：

姬夏“淵泉已經(jīng)安排好她那邊的事情。自會有人去幫她。你安心跟我走就是。”

黎蚩點點頭，還在分析邏輯。

所以他是從正門走進來的？黎蚩想想。不對，還有重要的事。

黎蚩扶著陽臺欄桿找到姬夏的人影向樓下的姬夏喊：

黎蚩“喂，我要帶什么東西嗎？”

姬夏“不用。”

他回喊。

黎蚩沒有下問。轉(zhuǎn)身回房間收拾衣服洗澡。他躺在床上，思考一個詞——北地。在地理課上是貧瘠苦寒的代名詞。他抽空又去思考姬夏那句話的意思。

“敬佩？”

那些故事里并沒有黎君和北地的版本?；蛟S只是個玩笑？黎蚩還思考了姬夏的來意，但無非是利益所致，他需要我。我協(xié)助他。

僅此而已。

一夜好夢——

六點半，沒等姬夏來黎蚩就已經(jīng)清醒。洗漱過后，他去煎了雞蛋夾在面包中間當(dāng)作早飯。思來想去，又順手再做一個相同的盛在盤子里。

叮咚——門鈴聲響起，黎蚩咬住自己面包端著盤子走過去開門。

是姬夏。他還在向黎蚩招手。

黎蚩“嗯嗯?！?/p>

黎蚩把盤子推進姬夏懷里。示意他拿好，看姬夏接住，黎蚩才將嘴里近似漿糊的面包咽下。好在面包里撒了辣椒面讓口感不至于單調(diào)。

黎蚩“給你的。”

黎蚩說完回廚房將盤子簡單重洗后放回原位。再出來就看到姬夏看著面包遲遲不肯下嘴。

黎蚩站定在他面前告訴他：

黎蚩“你放心，我沒有下毒?！?/p>

心想“長生不老的人應(yīng)該不怕毒吧？”可是姬夏還是沒有動作，只看著。

黎蚩把放在嘴邊即將咬下的面包移開。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搶過姬夏手里的面包將自己的置換過去。

黎蚩“喏，吃吧。這個肯定沒毒?！?/p>

黎蚩說完，在新面包上又咬一口。姬夏終于有了下一步動作，輕笑。

姬夏“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在想這里面的辣椒會有多刺喉?！?/p>

他這么說完，順著黎蚩先前的咬痕咬下去。

黎蚩“怎么樣？”

黎蚩看著他既沒有變紅也沒有辣的找水喝。反倒鎮(zhèn)定自若，淺笑安然。

姬夏“正好。再多些我就吃不下去了。”

黎蚩想，總覺得他這人太善良?？傄桓辈粦C不惱的笑臉。要是自己放得太多，他吃不下還要吃，豈不是自討苦吃。

黎蚩“你不能吃辣嗎？”

黎蚩歉歉，試想到或許是他太強硬，逼迫人家吃不喜歡的東西。這不好。

姬夏“還好。是吃不死的程度?！?/p>

老人家的玩笑總是很過勁。而且不好笑。

黎蚩“不吃拿來?！?/p>

黎蚩伸手去奪，被姬夏躲開。

姬夏“好了好了，小子。我們快些出發(fā)上路吧。”

說著他向后上車去。黎蚩邊啃面包邊跟他也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