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玄淵的經(jīng)歷成了我們之間的秘密。
他依然寡言少語,但不再對我視而不見。每次帶白漓去療傷,他都會多看我一眼,偶爾甚至問一兩句藥圃的情況。
白漓恢復得很快,已經(jīng)能短時間化為人形——一個銀發(fā)藍眼的俊秀少年。他告訴我更多關于玄淵的往事:
"千年前那場仙魔大戰(zhàn),上神為保護仙界本源,不得不犧牲最重要的人...從那以后,他就自我封印了情感。"
"最重要的人?"我心跳加速,"是誰?"
白漓搖頭:"沒人知道。那段記憶被上神自己封存了,連赤霞真君都不清楚細節(jié)。"
看來必須進一步解鎖靈識共鳴才行。我正思索著,藥圃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童師妹!快來看!"綠蘿師姐興奮地跑來,"仙界大比的告示!所有外門弟子都可報名!"
仙界大比是五十年一度的盛事,分為文試、武試和靈寵三項。優(yōu)勝者不僅能晉升內(nèi)門,還可獲得上神指點。
我的目光立刻鎖定在"靈寵比試"上——白漓雖是玄淵托付,但名義上是我的靈寵!
"白漓,我們報名吧!"我興奮地說,"如果能進決賽,說不定能得到玄淵上神的親自指導!"
白漓的耳朵豎了起來:"為了上神,我愿意!"
報名處人山人海。我剛遞交名帖,一個尖細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喲,這不是藥圃的小雜役嗎?也配參加大比?"
轉身看到一位華服少女,身邊跟著只威風凜凜的金翅大鵬。周圍人紛紛行禮:"見過瑤光仙子!"
瑤光是內(nèi)門長老之女,出了名的驕縱。她輕蔑地打量著白漓:"就這么只小狐貍?別第一輪就被我家金鵬當點心吃了!"
白漓齜牙低吼,我趕緊按住他:"仙子說笑了。比試場上見真章。"
瑤光冷哼一聲,昂首離去。綠蘿小聲告訴我:"小心她,去年大比她就用陰招重傷了對手的靈寵..."
比賽當日,整個仙界熱鬧非凡。靈寵比試在懸浮擂臺上進行,四周云海中坐滿了觀戰(zhàn)的仙人。我甚至看到了高臺之上的玄淵——他依舊一襲白衣,面無表情地俯瞰賽場。
"第一輪,童昕對瑤光!"
裁判的宣布引來一陣嘩然。這抽簽絕對有問題!瑤光得意地躍上擂臺,金翅大鵬發(fā)出挑釁的鳴叫。
"別怕,"我摸摸白漓的頭,"記住玄淵教你的那招。"
比賽開始,金鵬立刻發(fā)動猛攻!它體型是白漓的十倍,利爪如刀,幾次險些抓住小白狐。白漓靈巧閃避,但明顯處于下風。
"小畜生,看你能躲多久!"瑤光冷笑,暗中彈指射出一道金光——
白漓突然身形一滯,右后腿被金光擊中!金鵬抓住機會,巨爪狠狠拍下!
"白漓!"我失聲驚呼。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白光閃過!白漓現(xiàn)出九尾真身,九條尾巴如扇形展開,硬生生扛住了金鵬一擊!同時,它口中噴出一股冰寒之氣——正是玄淵暗中傳授的"玄冰訣"!
金鵬被凍住半邊翅膀,哀鳴著墜落擂臺。全場寂靜,隨即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
"不可能!"瑤光尖叫,"這雜種怎么會玄淵上神的獨門法術?!"
裁判宣布我獲勝后,瑤光怨毒地瞪著我:"賤人,你給我等著!"
接下來的比賽,白漓越戰(zhàn)越勇,連克強敵殺入決賽。對手是赤霞真君的火麒麟,實力懸殊,但我們已超額完成任務——決賽選手可獲得上神指點!
"表現(xiàn)得不錯。"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身,看到玄淵不知何時已站在我身后,眼中有一絲幾不可察的贊許。
"上神!"我驚喜行禮,"都是白漓的功勞..."
"明日決賽前,帶它來玄霄宮。"玄淵簡短地說,"我授它一式保命之術。"
【玄淵好感度+10,當前40/100!獲得關鍵機會:單獨面見指導?!?/p>
當晚,白漓興奮得睡不著:"上神要親自教我!千年了,他第一次主動..."
我卻有些擔憂:"瑤光不會善罷甘休。今天她看我的眼神..."
果然,第二天一早,藥圃傳來噩耗——所有靈草被人下了毒!這些本是我為白漓準備的賽前補給,現(xiàn)在全毀了!
"肯定是瑤光!"綠蘿氣憤地說,"但沒有證據(jù)..."
時間緊迫,我只好帶白漓空手前往玄霄宮。途經(jīng)一片竹林時,危機突然降臨——
十幾道金光從四面八方射來!瑤光帶著一群跟班現(xiàn)身,獰笑著結?。?小賤人,今天讓你和你的畜生一起完蛋!"
白漓迅速變大護在我身前,但對方人多勢眾,一道金光穿透它的前腿,鮮血頓時涌出!
"跑...去找上神..."白漓虛弱地說。
"不!"我擋在它前面,突然想起劉宇寧世界學到的格斗技巧,一個翻滾躲過攻擊,抄起地上竹竿當武器!
可惜凡間技巧在仙人面前不值一提。瑤光一道法訣將我擊飛,重重撞在竹子上!
"區(qū)區(qū)雜役也敢跟我爭?"她居高臨下地踩住我的手,"今天就廢了你這雙手,看你還怎么——"
"放肆。"
冰冷的聲音如九天驚雷,瑤光瞬間被無形力量掀翻!玄淵踏空而來,白衣無風自動,眼中寒光如劍。
"上、上神..."瑤光面如土色,"我只是..."
"滾。"
一個字,瑤光等人如蒙大赦,屁滾尿流地逃了。玄淵俯身查看白漓的傷勢,眉頭緊鎖。
"上神...對不起..."白漓虛弱地道歉。
"不必多言。"玄淵為它止住血,轉向我,"傷哪了?"
我愣住了——這是玄淵第一次主動關心我!"沒、沒事...只是擦傷..."
他不由分說地執(zhí)起我的手腕,掌心泛起白光。溫暖的力量流遍全身,疼痛立刻減輕。
"為何不還手?"他突然問。
"我...不會法術..."
玄淵沉默片刻:"白漓需休養(yǎng)三日,決賽棄權。"
"可是..."
"三日后,每日卯時來玄霄宮。"他打斷我,"我教你基礎法術。"
我瞪大眼睛:"上神要...教我?"
"不愿?"
"愿意!當然愿意!"我連忙點頭。
玄淵轉身抱起白漓,頓了頓,又補充一句:"你護主心切...很好。"
【玄淵好感度+20,當前60/100!重大突破:目標主動提出教授法術!】
就這樣,我意外獲得了每日單獨面見玄淵的機會。起初只是基礎法術,后來漸漸擴展到劍訣、符咒。他教得嚴格,我學得認真,兩人之間形成一種奇妙的默契。
一個月后的清晨,我正在玄霄宮后院練習劍法,忽聽一陣悠揚琴聲。循聲望去,玄淵獨坐涼亭,信手撫琴。陽光透過花枝,在他白衣上投下斑駁光影,美得令人屏息。
我鬼使神差地走近,靈識共鳴自動觸發(fā)——又是那片雪原,但這次景象更清晰:雪中女子回過頭,容貌竟與我七分相似!她對著虛空微笑,說了句什么,然后...
"你在看什么?"
琴聲戛然而止,玄淵銳利的目光射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走到他面前,手還伸向他的臉...
"對不起!我..."我慌亂后退,卻被琴凳絆倒!
玄淵身形一閃,穩(wěn)穩(wěn)扶住我的腰。這個近距離讓我看清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波動——那是封印松動的跡象!
"上神..."我輕聲道,"您琴聲里有種...很深的思念。"
他的手微微一顫,卻沒有立即松開我:"你懂琴?"
"不懂。但懂思念。"我直視他的眼睛,"就像...看著很美的風景,卻希望有人能分享的那種感覺。"
玄淵的瞳孔微微擴大,靈識共鳴讓我感知到他內(nèi)心的震動——千年無人能觸及的禁區(qū),被我一語道破。
"童昕。"他第一次完整叫我的名字,"你究竟..."
話未說完,警鐘突然響徹云霄!比上次更急促,更刺耳——
"魔族全面進攻!所有弟子即刻迎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