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未琰剛走出儲秀宮沒幾步,就在殿外回廊的陰影里停下了腳步。
她負(fù)手而立,聽著殿內(nèi)隱約傳來的丁程鑫冰冷的聲音和蘭嬪壓抑的啜泣,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果然,沒過多久,殿門再次被推開,丁程鑫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和幾分惡作劇得逞的暢快,他一眼就看到了廊下負(fù)手而立,好整以暇等著他的許未琰。
心中醋意更盛了,丁程鑫快步走了過去,毫不留情地就抬手在許未琰結(jié)實(shí)的手臂上錘了一下。
力道不重,卻帶著十足的嬌嗔和埋怨。
丁程鑫“哼。”
鼻腔里哼出一聲。
丁程鑫“陛下可真是明察秋毫啊,就這么把那個(gè)可憐巴巴的小美人扔下自己來了?他怕不是跑回碎玉軒哭鼻子去了吧?”
他斜睨著許未琰,紅唇微撇。
丁程鑫“您不會真信了儲秀宮那位‘弱柳扶風(fēng)’‘癔癥纏身’的戲碼了吧?那老掉牙的套路臣妾在王府就不用了!”
許未琰被他這直白的數(shù)落弄得有些無奈,伸手捉住他還在自己肩上作亂的手腕,入手溫潤細(xì)膩。
她低聲道。
許未琰“朕知道他有幾分做戲,但后宮妃嬪抱恙,指名求見,朕若置之不理,于規(guī)矩不合,也易惹非議,面子總得給幾分?!?/p>
丁程鑫“面子面子!就顧著你的面子!”
丁程鑫抽回手,白了她一眼。
許未琰聞言只是挑了挑眉,深邃的鳳眸里掠過一絲戲謔,她看著眼前這只因?yàn)榻逃?xùn)了情敵而炸毛又得意的漂亮貓兒,故意順著他的話頭逗弄道。
許未琰“哦?那依愛妃的意思,朕現(xiàn)在該當(dāng)如何?是立刻折返回養(yǎng)心殿,還是……直接去碎玉軒,安慰安慰那個(gè)被朕‘拋下’的小可憐?”
她刻意加重了“拋下”二字,語氣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眼神卻意有所指地看著丁程鑫。
果然,丁程鑫一聽這話,那雙漂亮的眼睛瞬間瞪得更圓了,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丁程鑫“不行!”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都拔高了一度。
下一秒,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攥住了許未琰腰間的玉帶,猛地往自己這邊一拽。
許未琰猝不及防被他拽得一個(gè)趔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了一下,高大的身影瞬間籠罩住丁程鑫,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到呼吸可聞,丁程鑫身上帶著侵略性的玫瑰香氣撲面而來。
丁程鑫“想都別想!”
丁程鑫仰著頭,瞪著近在咫尺的許未琰,那雙桃花眼里此刻燃燒著熊熊的占有欲,臉頰因?yàn)榧雍托邜婪褐T人的紅暈,紅唇開合,吐出的氣息帶著灼人的熱度。
丁程鑫“陛下都走到臣妾面前了,臣妾怎么可能放您走?到嘴邊的鴨子還能讓它飛了不成?臣妾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上用力,拽著許未琰的腰帶,半拖半拽地就朝著自己昭陽宮的方向走去,步履生風(fēng),氣勢洶洶。
那纖細(xì)的腕子在月光下白得晃眼,心底那點(diǎn)縱容便占了上風(fēng),許未琰無奈地嘆了口氣,半推半就地順著他的力道往前走。
許未琰“乖了,程程,松手,被別人看見算什么樣子?!?/p>
丁程鑫“怎樣!我就不松!”
一路拉扯著,在宮人驚愕又強(qiáng)忍著笑的目光中,兩人終于進(jìn)了燈火通明的昭陽宮正殿。
丁程鑫這才松開手,還得意地拍了拍許未琰的腰帶,仿佛在確認(rèn)自己的戰(zhàn)利品。
宮人奉上熱茶,丁程鑫揮退左右,殿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人,他挨著許未琰在軟榻上坐下,隨手拿起一顆葡萄剝著,姿態(tài)放松慵懶,仿佛剛才那劫持女帝的壯舉不是他干的。
丁程鑫“對了?!?/p>
丁程鑫將剝好的葡萄塞進(jìn)許未琰嘴里,動作自然親昵,這才切入正題,語氣也正經(jīng)了幾分。
丁程鑫“今天桃花展上那個(gè)劉耀文……陛下打算怎么安置?”
許未琰“朕與皇后商議,初封貴人,賜號‘莞’?!?/p>
許未琰“怎么?你與他認(rèn)識?”
許未琰沒有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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