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在帷幕邊緣,側(cè)過頭。月光落在他完美的下頜線上,皮膚下銀色的線蟲清晰可見地蠕動了一下
張澤禹還有,記住
他的聲音輕得像蛆蟲在顱骨內(nèi)爬行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張澤禹當你刺向我時……請用力一點。
張澤禹我想聽到……膿血從你‘玫瑰’里……噴涌而出的聲音。
張澤禹那一定……美妙絕倫。
穆橙你可真是個瘋子
張澤禹那和你很般配了
張澤禹不是嘛?
穆橙呵
厚重的帷幕在他身后無聲地合攏,吞沒了他的身影。后臺只剩下我,搖曳的煤氣燈
穆橙燈焰很詭異 好嗎 ?幽綠色
穆橙這種顏色我只在科幻故事中看過
以及陰影中,三百具驟然活躍起來的肉塊。它們的玻璃眼球瘋狂轉(zhuǎn)動,觸須狂舞,縫合線在吱呀作響中繃斷,膿液像興奮的唾液般大量分泌
穆橙WC!嚇死我了
空氣中彌漫著無聲的、粘稠的催促,如同實質(zhì)般擠壓著我的軀殼:*撕碎他……吞噬他……把他的歌聲……變成我們的養(yǎng)料
穆橙嘖。一堆爛肉
穆橙好吵
我卻不由自主的僵硬地抬起手,指尖撫上鎖骨下那朵溫熱、搏動的肉瘤玫瑰。
殺意,如同冰冷的膿液,在我被蠕蟲銀絲和粘液填滿的軀殼內(nèi)奔涌
張澤禹扭曲的期待,如同最甜膩的腐毒,侵蝕著我。我渴望終結(jié)這地獄,但更深處,一種被他病態(tài)的觸碰、他腐爛的言語、他那渴望被**活體解剖的狂熱所催生的、冰冷而粘稠的共生感,像霉菌一樣在我核心深處蔓延。
穆橙我真是瘋了 …
這不是刺殺。這是一場在腐爛歌劇院上演的、由活體肉塊主演的、充滿了伊藤潤二式身體恐怖與粘稠絕望的……致命交媾
帷幕正在升起。
瓦格納《愛之死》的序曲,如同無數(shù)瀕死者的呻吟與蛆蟲啃噬朽骨的混響,開始在空曠死寂的歌劇院里,幽幽回蕩,粘稠得化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