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露霓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場無法抗拒的颶風(fēng)中心。巨大的暈眩感瞬間攫住了她所有的感官。他灼熱的氣息、強(qiáng)勢的掠奪、帶著薄繭的手指在她頸后和腰間的觸感……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洶涌的潮水,將她徹底淹沒。世界在旋轉(zhuǎn),意識在沉淪。她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只能被動(dòng)地承受著這滅頂般的風(fēng)暴,身體在他的禁錮和掠奪下微微顫抖,雙手無意識地攀上他寬闊的脊背,指尖緊緊抓住他挺括的禮服面料,仿佛那是汪洋中唯一的浮木。
唇齒間的糾纏帶著血腥的鐵銹味,不知是誰咬破了誰的唇。但那細(xì)微的刺痛,反而如同催化劑,點(diǎn)燃了更深的、更原始的火焰。他吻得更深、更重、更瘋狂,仿佛要將她整個(gè)人拆吃入腹,融入骨血!
遠(yuǎn)處花園的喧囂和香頌音樂,徹底消失了。整個(gè)世界仿佛只剩下露臺這一方狹小的空間,只剩下兩人激烈糾纏的唇舌,粗重壓抑的喘息,還有那震耳欲聾、幾乎要沖破胸膛的、彼此失控的心跳聲!
十年暗涌的情愫,在這一刻,終于沖破了所有世俗的堤壩,如同失控的洪流,將兩人徹底席卷、吞沒,拖入那禁忌而滾燙的深淵。
露臺上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張露霓能感覺到張澤禹的唇壓著她的,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力度,像是要把十年的隱忍和痛苦都傾注在這個(gè)吻里。他的手指深深陷入她腰間的軟肉,另一只手扣著她的后腦,不給她絲毫退縮的余地。
遠(yuǎn)處花園的喧囂聲模糊成一片遙遠(yuǎn)的背景音,只有兩人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聲在耳邊轟鳴。張露霓的指尖無意識地抓緊了他背后的禮服面料,昂貴的布料在她掌心皺成一團(tuán)。她應(yīng)該推開他的——理智這樣尖叫著——可身體卻背叛了理智,微微仰起頭,默許了這個(gè)禁忌的吻繼續(xù)深入。
張露霓"唔......"
一聲細(xì)微的呻吟從她喉間溢出,立刻被張澤禹吞沒。他的舌尖掃過她的上顎,帶來一陣戰(zhàn)栗。這個(gè)吻太過火熱,太過真實(shí),徹底燒毀了她所有的偽裝和借口。
直到一陣尖銳的高跟鞋聲從露臺入口處傳來。
兩人如觸電般分開。張露霓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上冰涼的大理石柱,嘴唇紅腫,眼中滿是驚慌。張澤禹的反應(yīng)更快,一個(gè)側(cè)身擋在她前面,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蘇晚晴"澤禹?你們......"
蘇晚晴站在露臺入口,手中的香檳杯微微傾斜,淡金色的液體幾乎要溢出杯沿。她精致的妝容掩蓋不住臉上的震驚,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最終落在張露霓明顯被吻過的唇上。
一陣死寂。
張露霓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她下意識地抬手捂住嘴,仿佛這樣就能抹去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指甲陷入臉頰的軟肉,疼痛讓她稍微清醒了些。
張露霓"抱歉,我......"
她開口,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
張露霓"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