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禹"露霓!"
張澤禹也跟著站起來,眼中滿是焦急。
張露霓"回去宴會廳吧。"
張露霓已經(jīng)整理好表情,只有微紅的眼眶和顫抖的指尖泄露了內(nèi)心的波瀾
張露霓"你的未婚妻在等你。"
說完,她轉(zhuǎn)身快步離開,沒有給他挽留的機(jī)會。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節(jié)奏,像是她失控的心跳。身后傳來張澤禹壓抑的呼喚,但她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怕一回頭,就會徹底崩潰,或者,更糟,會不顧一切地奔向他。
宴會廳的燈光刺得她眼睛發(fā)疼。張露霓穿過人群,對投向她的好奇目光視而不見。父親正在禮臺上講話,蘇晚晴站在張澤禹空著的座位旁,看到她時投來一個復(fù)雜的眼神。
張露霓徑直走向洗手間,鎖上門,終于放任自己滑坐在地上,無聲地痛哭起來。
冷水拍在臉上,帶走部分淚痕,卻帶不走眼底的紅腫。張露霓盯著鏡中的自己——精心打理的發(fā)髻散亂,妝容暈開,嘴唇因為剛才的吻而微微腫脹。一個陌生的、失控的女人回望著她。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大小姐?"
是管家陳伯的聲音
"老爺在找您。"
張露霓"我馬上來。"
她強(qiáng)迫自己回答,聲音還算平穩(wěn)。
補(bǔ)妝時,她的手抖得幾乎拿不住粉撲。鏡中的女人慢慢又變回了那個完美的張家大小姐,只有她自己知道,內(nèi)里已經(jīng)天翻地覆。
回到宴會廳,張澤禹已經(jīng)站在禮臺上,身旁是笑靨如花的蘇晚晴。他的表情恢復(fù)了慣常的平靜,只有張露霓能看出那雙眼中的風(fēng)暴。當(dāng)她的目光與他相遇時,那里面的痛苦和質(zhì)問幾乎讓她再次崩潰。
她移開視線,走向父親身邊的座位。
"去哪了?"
父親低聲問,眉頭微皺。
張露霓"有些不舒服。"
她簡短地回答,接過侍者遞來的香檳,一飲而盡。酒精灼燒著喉嚨,卻無法溫暖她冰冷的身體。
接下來的時間像一場噩夢。切蛋糕,敬酒,賓客的祝福......張露霓機(jī)械地扮演著完美主人的角色,笑容恰到好處,舉止無可挑剔。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次看到張澤禹和蘇晚晴站在一起,都像有一把刀在慢慢剜著她的心。
宴會接近尾聲時,蘇晚晴突然走到她身邊。
蘇晚晴"能借一步說話嗎?"
她輕聲問,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眼神卻銳利如刀。
張露霓的心沉了下去,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來到一間僻靜的小會客室。門一關(guān)上,蘇晚晴的笑容就消失了。
蘇晚晴"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她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
張露霓的指尖陷入掌心,疼痛讓她保持清醒。
張露霓"蘇小姐,我......"
蘇晚晴"不用解釋。"
蘇晚晴打斷她,從手包里拿出一個小巧的銀質(zhì)煙盒,動作優(yōu)雅地點(diǎn)燃一支煙
蘇晚晴"我早就知道了。"
張露霓愣住了。
張露霓"什么?"
蘇晚晴"你們的事。"
蘇晚晴吐出一口煙圈,眼神犀利
蘇晚晴"或者說,你們互相隱藏了十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