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序安“是的，武器！”

宋序安毫不退縮，甚至帶著一種偏執(zhí)的狂熱。

宋序安“一把能切開‘劇情’的刀！只有你能做到！想想梧桐大道！想想除夕夜！你證明了你有這個能力！現(xiàn)在，我需要你把它用出來！用在張極身上！讓他再也無法成為我的威脅！”

她的聲音在安靜的資料室里回蕩，帶著一種近乎洗腦的煽動力。朱志鑫感到一陣窒息。他被她推到了懸崖邊，一邊是失控的力量和可能造成的未知傷害，一邊是她眼中燃燒的、對自由的極端渴望和她所描繪的、被張極和天道徹底摧毀的恐怖未來。

他沉默了很久。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了下來，資料室里只有一盞臺燈散發(fā)著昏黃的光。宋序安就那樣撐著桌子，一動不動地等待著他的答復，像一尊等待審判的女神雕像，周身散發(fā)著孤注一擲的決絕。

最終，朱志鑫緩緩摘下眼鏡，揉了揉疲憊的眉心。再抬起頭時，鏡片后的眼神變得異常冷靜，甚至帶著一絲破釜沉舟的銳利。

朱志鑫“時間，地點?！?/p>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種接受使命的沉重感。

宋序安眼中瞬間爆發(fā)出驚人的光芒，那是獵手看到陷阱即將成功的興奮。

宋序安“下周三下午，校體育館后面的小停車場。那里人少，監(jiān)控死角多。張極每周三下午固定會去體育館的私人健身室。”

她迅速說出計劃。

宋序安“我會‘恰好’去那邊取個快遞。剩下的……我需要你‘看見’他向我走來的意圖，在他試圖強行抓住我的那個瞬間……讓他‘看到’一些東西。一些足以讓他停下腳步，甚至……嚇退他的東西。比如……”

她湊近，聲音壓得極低，吐出冰冷的話。

宋序安“比如他未來可能的、狼狽不堪的下場。”

朱志鑫的瞳孔微微一縮。利用“高維投影”制造恐懼？這比他想象的更加……直接和殘酷。他再次確認。

朱志鑫“只需要一瞬間的干擾？確保你能脫身？”

宋序安“對！只需要一瞬間！”

宋序安點頭，眼中閃爍著算計的精光。

宋序安“只要能制造出足夠震撼的、讓他心神失守的‘景象’，哪怕只有零點幾秒，我就能跑掉！事后，那只會成為他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的又一個‘證據(jù)’?！?/p>

她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退路。

朱志鑫看著她在昏暗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銳利的側(cè)臉，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為了掙脫“天命”，她可以變得多么冷酷和……不擇手段。他不僅僅是她的武器，更是她計劃中至關(guān)重要的一環(huán)，一個可能承擔所有反噬風險的執(zhí)行者。

朱志鑫“好。”

他重新戴上眼鏡，鏡片反射出臺燈的光芒，遮住了他眼底深處的復雜情緒。

朱志鑫“下周三，停車場。”

計劃敲定。宋序安緊繃的身體似乎放松了一些，但眼中的火焰燃燒得更旺。她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張極被那未知的恐怖幻象震懾住，而她成功逃脫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