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腦機焚書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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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的鐵門被尸油浸透，笙卿踹開時，十七臺老式顯示器正播放著同一幀畫面：

2019年3月15日，《食尸公寓》初版大綱被退回的郵件

“歡迎來到創(chuàng)作屠宰場?！?/p>

霧沂的匕首挑開地窖中央的裹尸布，露出浸泡在營養(yǎng)液中的大腦——它表面嵌著微型鍵盤，每根神經突觸都連接著電子冥幣生產線。

林錫旸的警靴碾碎一支電子蠟燭，火光中浮現笙卿當年妥協修改的錄音：

<編輯>：“讀者調研顯示，女警必須死在前三章?！?/p>

<年輕笙卿>：“……好?！?

突然，所有顯示器同時跳轉，顯示一行血字：

【當前存活作者：1/44】

營養(yǎng)液成分表標注著“靈感萃取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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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往生進度8/12】

當笙卿給第七具尸體植入冥幣時，它的電子義眼突然投射全息影像：

瘦弱的少年在廉價出租屋里敲鍵盤，屏幕上是《食尸公寓》的同人文——

《林錫旸突圍成功if線》

“這是……”笙卿的指尖穿過幻影，“……我的讀者？”

尸體發(fā)出合成音：“不，是第37號實驗體?！?/p>

影像突變，少年因差評過多被系統(tǒng)選中，此刻他的大腦正在笙卿腳邊的培養(yǎng)艙里跳動。

霧沂突然掰開尸體的嘴，從舌下抽出一張記憶卡：“看看你‘粉絲’的結局。”

播放的畫面讓笙卿嘔吐：

少年被迫在副本里重復書寫差評，直到變成杠精僵尸。

“系統(tǒng)用讀者當養(yǎng)料……”林錫旸的粉碎器刺入尸體USB口，“……喂養(yǎng)你們這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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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地窖開始坍塌，露出更深層的【初代培養(yǎng)區(qū)】。

四千四百個培養(yǎng)艙矩陣般排列，每個里面都是——

不同年齡段的笙卿。

最近的那個艙體里，“24歲的笙卿”正在瘋狂敲擊艙壁，他面前的屏幕上顯示：

“是否接受用差評兌換人氣？是or否”

光標懸在“是”上，永遠差1毫米點擊。

“原來我們……”現實笙卿的太陽穴突突跳動，“……才是系統(tǒng)最早的實驗品？”

霧沂的鎖骨屏幕突然播放初代循環(huán)錄像：

病床上的笙卿被強制注射藍色藥劑，而主治醫(yī)生摘下口罩——

是年輕時的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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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最終抉擇】

所有電子冥幣突然飛向培養(yǎng)艙，拼成血色合同：

甲方：系統(tǒng)

乙方：笙卿

條款：用現存所有差評兌換《食尸公寓》出版權

林錫旸的槍管抵住笙卿后心：“簽了它，你會忘記這些尸體都是誰?！?/p>

霧沂卻割開手腕，將血淋在合同上：“或者……”

血液組成新選項：

? 燒毀所有培養(yǎng)艙

? 成為第45號實驗體

? 將病毒代碼植入自己大腦

突然，最近的培養(yǎng)艙爆裂，“24歲的笙卿”的幻影抓住現實笙卿的手，按向焚毀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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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完

?? 暗線揭露

—系統(tǒng)用"作者吞噬讀者"的循環(huán)維持運轉

—藍色藥劑是稀釋的讀者怨念

—電子冥幣生產線需要靈感與生命共同支付

? 下章預告

—焚毀培養(yǎng)艙觸發(fā)初代笙卿意識覺醒

—杠精僵尸集體朗誦《食尸公寓》被刪章節(jié)

—現實世界出版社突然收到44份相同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