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文清的腳步聲漸遠(yuǎn)，馬嘉祺才輕輕嘆了口氣，彎下腰，用手掌緩緩揉著隱隱作痛的膝蓋。

馬嘉祺“好疼啊”

應(yīng)該是最近樓梯爬多了，但是他又不想柳文清比他干的多，只能來回跑。

馬嘉祺揉著發(fā)酸的膝蓋，一步步踏上樓梯。 他爬到頂時，氣息已經(jīng)有些不穩(wěn)，扶著墻微微喘氣，額角滲出細(xì)密的汗。

他站在外面等呼吸平復(fù)，才推門走進(jìn)丁程鑫的辦公室。

馬嘉祺“阿程！”

他輕喊了一聲“阿程”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里不只有丁程鑫一個人。

窗邊站著一個陌生男人，身形高挑，正側(cè)著頭望過來。

張真源“簡哥……”

張真源轉(zhuǎn)過身，猛地怔在原地。

馬嘉祺那一聲“阿程”還蕩在空氣里，音色熟悉得刺耳。

那一瞬間，張真源幾乎以為自己看見的是簡亓——

斜飛的眉，微抿的唇，連望過來時下意識蹙起的那分警惕都如出一轍。

光影在馬嘉祺側(cè)臉勾出一道冷冽的弧線，與他記憶深處那張臉重重疊在一起。

他呼吸一滯，竟一時忘了說話。

丁程鑫“張真源”

張真源還陷在那片恍惚里，直到丁程鑫叫了他的名字，他才猛地回過神。

他斂起情緒，走上前朝馬嘉祺伸出手，語氣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

張真源“你好，我是張真源”

馬嘉祺卻沒立即握上去，反而先瞥了一眼丁程鑫，目光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直到丁程鑫開口解釋

丁程鑫“這是我朋友?！?/p>

馬嘉祺才淡淡轉(zhuǎn)回視線，很輕地握了一下對方的手，聲音不高卻清晰

馬嘉祺“你好”

馬嘉祺“我是馬嘉祺”

他稍頓，像是無意卻又刻意地補了一句

馬嘉祺“……是阿程的男朋友”

張真源的手指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

他注視著馬嘉祺，眼眶幾乎是瞬間就紅了。太像了。那語氣中不容置喙的占有，那看似從容卻帶著鋒芒的眼神——像極了曾經(jīng)的簡亓。

他微微頷首，勉強(qiáng)維持著鎮(zhèn)定，聲音卻有些發(fā)緊

張真源“……很高興認(rèn)識你”

可這幾個字說出口的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在對誰説。

馬嘉祺“也很高興認(rèn)識你”

馬嘉祺“阿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馬嘉祺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他話說得漂亮，目光卻仍輕輕落在丁程鑫身上，像是無意間圈出一方不容旁人介入的領(lǐng)地。

張真源OS：太像了

張真源望著他那張臉，有些出神。

馬嘉祺的輪廓其實比簡亓更瘦削，下頜線利落得像一道鋒利的影，脖頸至鎖骨的線條單薄得幾乎顯出幾分易碎感。

太瘦了

瘦得讓人心驚，也瘦得……仿佛隨時會碎進(jìn)風(fēng)里。

馬嘉祺察覺到了那道落在他臉上的目光。

他微微側(cè)過臉，迎上張真源的視線，唇邊還掛著那抹未褪的淺笑，眼神卻淡了幾

馬嘉祺“你老盯著我干嘛？”

馬嘉祺“我臉上有東西嗎”

張真源“沒……沒有”